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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季元铤面对面坐着,对季清颐爸爸要说的话也有了预料。季元铤显然也斟酌了一番才开口,“你和小颐的事情,我也管不到了,但是我自己的儿子,我还是要管的,你们俩男人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安安是个意外,但是这样的意外一个就足够了,我的意思是就算小颐身体没问题,这个孩子我也不同意要。”对于季元铤的话,覃雳听了这番话也没多吃惊,面上还是一贯的沉静。季元铤担心这话可能太过直接,想着又迂回的解释了一番,“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会有些为难,但是你也要知道,就是小颐的身体和常人不一样,但他也是个男人,一个男人生孩子像什么话!这对他自己的心理也会有影响,更何况生孩子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你们既然已经有了安安,也就不再需要别的孩子了,你也和小颐说说,我看他那样子估计心里也没个准。”覃雳看着季清颐的爸爸,他不是个情绪化的人,在这个方面他可能会比季元铤更冷静,他慢慢和季元铤说着“我知道,叔叔,我尊重小颐,选择了他,我也没有考虑过这些,就是没有安安,我想我也会和他走到一起,所以这些真的不是我考虑的,但是叔叔,我担心的是小颐心里是怎么想的。”覃雳缓了口气,看着季元铤平静的继续说道,“你知道小颐那时候在美国是可以不要安安的,可是最后他还是把安安留下来了,可能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怕歧视,不想揭开自己身体的秘密,所以不敢去做手术。但是你认为就没有因为舍不得这个孩子的原因吗?你可能会比我要更了解,小颐虽然是那样的性格,看似洒脱自由,但是其实他是最容易被束缚的人,他心里其实很软,所以,我担心的是小颐他自己。”季元铤听了陷入了沉思,也没有说话,他明白覃雳要表达的意思了。“我担心他会舍不得这个孩子,也担心孩子的状况不好,他自己压力已经很大了,我们再从中说些什么,小颐的情绪更会受到影响,所以我希望叔叔能让小颐自己选择,不管孩子怎么样,毕竟我们都不是切身能体会的人。”季元铤看着桌子,眼神直直的也没有再说话。覃雳看着沉思中的季元铤,站起身来,“我去厨房帮阿姨。”进了厨房却发现季清颐的mama端着碟子在发呆,也都是被这突然的事情惊到了。覃雳走进去,对孙云说到“阿姨,我来吧。”孙云回了神,才发现覃雳走进来了,“你和小颐的爸爸说完了?”覃雳点点头,“说完了。”孙云拍了拍覃雳的肩膀,“委屈你了。”任谁知道自己的孩子要被拿掉,都不是能欣然接受的的,就是她自己也止不住心疼。覃雳不打算解释,毕竟季清颐的mama不像季元铤那样,说太多也怕她多想,他就对孙云说,“没关系,我来吧,小颐睡了有一会儿了,我担心他醒了。”孙云看自己也帮不上忙,就出去了。覃雳看着洁净的柜台,盯了会,就动手做饭。他揉了个面团,然后掐出一个个小团子扔进正沸腾的蔬菜汤里,一个个小团子掉进水里,沉下出一下子又浮了上来,发了一圈圆滚滚的在水里打转,看着沸腾翻滚的热汤,还有那一个个白白的团子,突然的压抑着躁动的心沉静下来。覃雳端着东西上楼的时候,孙云和季元铤还在那里坐着,开着电视也没把注意力放上去,覃雳点了点头就上去了。一推门,正遇见季清颐醒,时间还太早,季清颐也就是打了个瞌睡,一点响动也就醒了。覃雳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对季清颐说,“起来吧,做了点面疙瘩汤。”季清颐点点头,摸了摸肚子,还真是有了点饿意。只是摸着摸着感觉到那点点的隆起,心情又大不一样。覃雳感觉到他的呆愣,看见他放在肚子上的手,知道他又在思考什么事情了,就拉起他的手,“吃东西。”季清颐端过碗,慢慢吃着,有了心事,吃什么东西都不是味道了,也不管咀嚼不咀嚼,囫囵几口就喝完了,覃雳看着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已经见底了。覃雳见季清颐吃完了,接过碗放到一边,看着坐在床上发闷的季清颐叹了口气。时间过得挺快,检查更快。几人沉默的从私人诊所走出来,连季元铤都有些默然。☆、番外三十一还是孙云开了口,“既然安安没有事,那这个孩子也不会有事,就这样吧?”她看着几人说道。季元铤则看着坐在前边的季清颐和覃雳,没有说话。覃雳也在看着季清颐,他一直把决定交给季清颐自己做决定。刚才医生做完详尽的检查给了他们这样的建议。“如果可以,尽量留下这个孩子。”张医生和季元铤是多年的好友,也一直是他们的家庭医生,一直以来不便去医院解决的问题,都是张医生接手的,安安也是他接生的。所以他对季元铤家里的情况也有所了解,看着既然他们两人已经在一起了,那孩子就不是什么问题了。“小颐身体那一套生育器官非常完整,除了不具备产道需要破腹以外,足以生育一个孩子。并且拿去孩子远比生育一个孩子危险要大,小颐现在体内zigong和胎儿一起在生长,拿去孩子不像女性那样简单,需要把整个女□□官摘除,但是小颐现在的身体非常健康,一旦破坏了平衡,可能会发生预料不到的结果。”季清颐满脑子都混乱着,有些心烦。季元铤知道现在的结果就是留下这个孩子,这恐怕是是最好的情况了,这样让人哑口无言的现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了很多不安和担心,尤其是季清颐这样长时间的的沉默之后。虽然他生气当初季清颐生下安安,但是现在才能体会到季清颐身上的压力,作为一个男人,从生理观念上,这对他也是不小的考验。他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季清颐,缓和着这压抑的氛围,直接对坐在驾驶座的覃雳说,“先回家吧。”覃雳回头看了一眼季元铤,又看了看明显还没想好的季清颐,发动了车子。车内很安静,季清颐在这沉默的气氛中看着窗外的天,灰蒙蒙的,一如他的心情。刚才张医生拉着他单独说了一段话,对于看着自己从小到大的长者,季清颐多是尴尬的,但是张医生年龄比季元铤还要年长,在他看来这些话也算是有不同的意义了,至少没有那样的避及和难以接受。他对季清颐说,“小颐,张伯从小看着你长大,知道你你心里一定很乱,但是张伯还是要和你说,这个孩子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你看看安安,他现在很健康很可爱,当初我听见他的第一声大哭,我也很感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