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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江凌晚被封印。而舟祁豫带着风铃夜渡剩下的弟子,远走蓬莱,躲避战祸。一直到仙魔之战彻底结束,他才重回中原,将风铃夜渡的法脉继续传承下去。”叶长笺喝了一口茶,随即又道:“在我看来,你是死有余辜。”琴圆错愕地问:“为什么?”叶长笺道:“你就不觉得奇怪,江凌晚的眼睛为什么是双色的吗?”琴圆问:“为什么?”叶长笺道:“江凌晚的灵脉存在他的右眼中。一旦挖出他的右眼,他就失去全部灵力。仙族掌握这个弱点,挖去他的眼睛。你擅自将他救走,见他失去一眼,于心不忍,便把自己的右眼给了他。拜你所赐,他不仅恢复法力,还学会了你的技能!他在泰山之巅,召唤千妖万兽,助魔祖卷土再来。你说你是不是该死?”他语气骤冷:“你知道有多少无辜生灵死在江凌晚手中吗?你不杀伯仁,但伯仁因你而死!”信息量爆炸,琴圆一时难以接受,等三分钟过去,他才消化完毕。他低声说:“对不起。”叶长笺道:“我不晓得你给他眼睛的时候,究竟有没有想过他会这么丧心病狂。但最后你也用自己的死,终结他的杀戮。既然你心里觉得愧疚,此生便多做好事,偿还你们欠下的血债。现在能够阻止江凌晚的人只有你,你自己看着办吧。”原本的兴师问罪,却变成了忏悔内疚。琴圆足似灌铅,缓缓走了出去。即将踏出门口时,叶长笺威严的声音传来,“我再忠告你一句,风铃夜渡的人都是疯子。一旦你发现任何不好的苗头,必须及时掐断它。江凌晚如果神志不清,做出任何抹黑风铃夜渡名誉的事,我一定会清理门户!”琴圆转身直视他,目光灼灼,咄咄逼人地质问:“您坚持您自己的道义,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他坚持他自己的本心,以生死相报师恩。您能告诉我,这两者有高低贵贱之分吗?”叶长笺痛心疾首地说:“他报答师恩没有错,错的是不该牺牲他人无辜的生命来成就他师父所谓的丰功伟业!”“我之所以希望你能阻止他,便是想要你掰正他歪掉的本心。魔祖已死,江凌晚无需再为他效力。我想让他知道,挚爱的人,才是他一生的归宿!舟祁豫封印江凌晚后,定下第一条门规就是禁止同门相残,一旦违背,天人共诛!没有人,会比我更不希望再看见弟子同室cao戈!”琴圆透过童子面具,能看到他强忍泪水的双眼。其中充斥悲伤、痛苦、后悔……这些复杂强烈的情感令琴圆也鼻子一酸。他低声道:“校长,那我先走了。”叶长笺没有像往常一样打趣他。琴圆默默地走出校长室,从风中隐隐约约传来叶长笺的抽泣。琴圆驻足,转身想要回去安慰他,却意外瞥见小猫跳下桌子,化为冷傲无双的俊美青年。唐将离将叶长笺搂入怀中,温声道:“乖,不哭了。”叶长笺“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唐将离……他欺负我……呜呜呜呜……”这嚎啕大哭的模样和唐小方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唐将离温声安慰了一会,见他大哭不止,便在他耳边轻轻说:“你再哭,我就……”叶长笺一下子收住哭声,嗔怒道:“色老虎!离我远点!”一不小心目睹一切的琴圆迅速转身,足下生风,匆匆离开。他回到兰亭,盘腿坐在走廊的檀香木地板上发呆。下课回来的江凌晚,蹲到他面前问:“在想什么?”琴圆道:“江凌晚,我刚刚发现了两个惊天大秘密,你说我会不会被杀人灭口?”他问:“什么秘密?”琴圆道:“校长是个娇气包!副校长是个妖怪!”他说着连连摇头,“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道祖怎么会是一只妖怪?”江凌晚道:“他不是高大上的妖怪,是王八蛋神兽。”到了晚饭时间。琴圆打开“饿了吗”软件,搜索学校周边的外卖,最后点了吉祥馄饨。而江陵晚则拿出一叠符纸,将其折得方方正正,慢条斯理地塞入嘴中,细细咀嚼。琴圆问:“如果你不吃符纸会怎样?”他神色如常地说:“会死。”他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琴圆面前,显然对他深信不疑。琴圆坐到他身边,拿起一张符纸,把它折成小巧的三角包,塞进江陵晚嘴里,说:“今天我把校长气哭了。”江陵晚张嘴含符纸的时候,顺便舔了琴圆的手指一下。他将符纸咽下去,说:“没关系。他性格和舟祁豫一样,哭过就忘了。”琴圆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说:“我可以问,你这位小师弟是一个怎样的人吗?”他道:“风sao。”琴圆有些不敢置信地问:“世上还有比你更风sao的人吗?”江陵晚道:“你觉得他应该是什么样子?”琴圆心想,那晚梦境中与他相谈的少年,十有八、九是舟祁豫。于是便说:“温润如玉的江南美少年。”江陵晚冷哼一声,随后笑看他,“风凌夜渡在极北之涯,怎么可能长出南方的翩翩公子?人不可貌相。”过了一会,琴圆见他不动符纸,便问:“你怎么不吃了?”江陵晚厚颜无耻地说:“手断了,你喂我。”琴圆从茶几上取下符纸,折叠成几何图形。他将不同形状的符纸塞进江陵晚嘴里,煞有其事地说:“这是豆沙三角包。”“这是酸菜五角包。”“这是卤rou菱角包。”江陵晚一一咽下后问:“有没有琴圆甜心包?”琴圆道:“有。”他说着捧住江陵晚的脸,轻轻地触碰他的薄唇,笑着说:“这是圆圆大厨特制的招牌甜心包。”见他要退开,江陵晚伸手搂住他的腰,说:“你今天睡在这,好吗?我保证不动你。”琴圆道:“我得回去拿换洗的衣服。”江陵晚道:“我这里有。”他牵着琴圆站起,往衣帽间走。江陵晚打开拉门,只见偌大的衣帽间整整齐齐地摆放各个朝代的服饰鞋帽。夏商周庄严朴素的玄衣黄裳,春秋精美华贵的花锦冰纨,秦汉典雅高贵的深衣曲裾,南北朝豪放粗犷的汉化胡服,唐宋简洁大气的圆领袍衫,明朝端庄宏美的比甲长衫......应有尽有,令人眼花缭乱。江陵晚取下一件轻薄如烟的素纱蝉衣,放到他身前比划,笑着说:“就穿这件吧。”望着这件透明的内衣,琴圆道:“我......还是回去吧。”霎时,江陵晚眼神从亮转暗,透出一股nongnong的深闺哀怨之情。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