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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口。“赵河,你不要得寸进尺!”赵家居然有人来了?江赵两家不是世仇吗?纪垣这个疑问只冒出来一瞬间,随即明了。就算是上辈子,他再讨厌一个人,到了必要的时候,也得派人代替自己做做面子。也不知道纪家这几个是怎么和赵家对上的,就算纪家这边人多,在赵家面前也讨不到好。他倒是不担心纪山,就担心旁边蹙眉忍着咳嗽的纪琛。叶钧迟站在假山一角后,安安心心地听热闹。“得寸进尺?”赵河抱着手,冷冷地看着纪山,“你说谁得寸进尺?纪山,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那娼妇的同伙了,他勾结魔族杀了我弟弟,甚至还去刨了他的坟,如今灭魂令出,人人都欲除之后快,你包庇他是什么意思?觉得我赵家与正道联盟好欺负?”纪山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纪家只是茫茫修真界里不大不小的一个,说实话,惹不起赵家,更惹不起正道联盟,就算纪家突然消失了,按照现在修真界里几家独大的局面,也不会有太多人说什么。纪玟本就不想和赵家交恶,只想快点将两家的恩怨解决,所以上回才二话不说直接把纪垣抓去了——死一个纪垣无所谓,不多生出事端便可,管他真相到底如何。所以在江家碰到赵家大公子赵河时,纪玟的第一反应便是让年龄差不多的纪家小辈去陪赵河。赵河厌恨纪家,自然不会客气,指使得纪家一众小辈团团转,纪山本来就有些心高气傲,焉能忍受。直到纪琛突然犯病却被赵河一把推倒在地,纪深忍无可忍蹦起来就要挥起拳头时,他第一次同这对堂兄弟站在了一条战线上,选择和赵河对峙。其他人受了一肚子气,见纪山出面,都默契地站到他身后,不去通知纪玟。纪垣默默听了会儿,算是弄明白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真没想到又扯上了他,纪山居然还挺身而出维护他的名誉。仿佛依稀明白系统说的德国骨科是什么意思了啊喂!叶钧迟似笑非笑,凑到纪垣耳边道:“阿垣,这是你堂兄?”莫名感到大佬有些不开心……纪垣脸色清冷,如实道:“不熟。”叶钧迟顿时笑得开怀,欣然道:“那我们走吧,他们八成要打起来了。赵家小辈身上揣的好东西多了去,旁边还有个不知底细的跟着,纪家讨不到好,没什么好看的。”那边的争执声果然愈来愈激烈,空气里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隐约夹杂着几声痛苦的咳嗽声。纪垣一顿,便听到纪深在低声埋怨:“你身子不好,硬要跟过来干嘛?病倒在这儿我可不会把你背回去。”“担心你冲动惹事。”纪琛的声音依旧温和,咳嗽使得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丝丝缕缕拂在人心头,让人不由自主地平静下来。纪深顿了顿,低低嘀咕了几句,眼睛滴溜溜地转,在思考待会儿真打起来了把纪琛往哪儿藏。赵河冷冷扫了眼这对感情极好的兄弟,想到尸骨无存的赵洋,胸口的一腔怒恨几乎要喷薄而出。赵洋虽然混账,却是他带着长大的,兄弟俩感情深厚,赵洋脾性不好,对上他时却很温和,事事为他着想,哪知道一回头弟弟便没了。赵河冷笑:“看来你们是想同赵家为敌——本来就是敌,我还真不想同你们客气!”他旁边一直笑而不语看着热闹的男子终于开了口:“赵兄,不要冲动,这儿是江家。”“江家又如何?云承,你别拦我。小小一个纪家,真敢蹬鼻子上脸,不给点教训,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话音到最后陡然一厉,赵河一把抽出自己的佩剑,冲纪山刺去,剑势凌厉,毫不留情。幽蓝的剑尖明显是淬了毒的,被碰到了一丝油皮都不会好过。纪山也冷笑一声,拔出自己的佩剑,正要迎上去,没想到那把剑剑势陡然一转,冲着旁边的纪琛而去。纪山本可以拦下这一剑,此时却有些犹豫——纪家虽然不大,分支却散乱,老大老二老三间只有老大和老三关系好,与老二却像仇人一样。纪玟本来就不是什么心性和善之辈,平日里给纪山灌输的观念让纪山对这些堂兄弟生不出什么好心。只是一瞬间的犹豫,那把剑已经递了过去。纪琛疾病缠身,修为不高,纪深天赋极好,却因为年龄较小尚未佩剑,见那柄毒剑刺来,脸色登时一变,拉起纪琛往旁边躲去。这一幕反而更加刺眼,赵河漠然继续挥剑。兄弟二人被追得狼狈不堪,纪深赤手空拳根本不敢去接那把剑,只能一躲再躲。叶钧迟淡漠地扫了一眼,准备带着纪垣避开这些人离开,才走了两步,衣襟忽地被揪住。他的脚步一滞,低下头含笑问:“怎么了?”纪垣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道:“帮我……救救纪琛和他弟弟吧,就是赵河在追的那两个……”纪垣虽然感情淡漠,但知恩图报,又与纪琛兄弟交好,这种时候向叶钧迟求救……应该不算ooc吧?果然系统没吭声。少年的脸有些紧张,稍稍褪去了点清冷之色,鸦睫低垂,遮住了淡色的眼眸,俊秀的脸雪白雪白,柔软嫣红的唇尤其显眼。“救他们?”叶钧迟的笑容意味不明,“你不是讨厌纪家人吗?”“不包括他们……纪琛曾经想救我。”纪垣下意识地咬了咬唇。叶钧迟做事多凭心情,答应帮他追查凶手是有原因,现下会不会出手却很不确定。“唔,救他们也可以。”叶钧迟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贝齿红唇极是鲜明,只有他知道怀里人的唇有多柔软香甜。叶钧迟笑容愈深,悠悠道:“让我亲一口,我就出手。”“……”哈?纪垣呆呆道:“系统,我没听错吧?”系统道:“你可以用你的身体来体会。”叶钧迟话说出口,压根不等纪垣答应与否,直接低下头,咬上他的唇。系统欢快地道:“弯了弯了!你成功了!”纪垣:“……”这一吻急促又短暂,叶钧迟浅尝辄止,头也没回,只是手指动了动。那边的纪琛和纪深已经被逼到墙角,纪深双目发红,挡在纪琛面前,表情凶狠地盯着赵河,像是一头孤注一掷的孤狼。赵河冷笑一声,正要挥剑,幽蓝的长剑突然“咔嚓”一声脆响,他愣了愣,一扭头,就见剑身上突然弥漫出道道细小的裂缝,只是一个呼吸间,长剑便无声无息地截截碎裂,落了一地。赵河脸色大变。他这把剑是久负佳名的铸剑大师所造,就连他父亲也需要费一番力气才能把剑斩断,眼下突然碎裂,难道暗中有什么高人在盯着?既然对方出手就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