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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全额赔款,记过一次,留校察看。我去……烧学校啊。论起闯祸的本事,迟信顿时觉得自愧不如。第二张是全校表扬高二一班的刘夏至同学……被评选为全区三好学生,优秀团员,全区英语演讲第二名,写作比赛第一名……啧,娘炮书呆~子。迟信嗤之以鼻。不过这两人明显就是两个极端啊,照理说随便放哪儿都是冤家对头,怎么居然做了同桌,感情还那么好……好到都那啥了……迟信感觉自己牙梆子一阵酸。第三张倒是让人意外了,居然是“班花”陆羽田的大头照。说是大头照也不对,应该说是应着陆羽田头像的大幅海报——一身休闲服的陆羽田同学里手里拿着一瓶还算知名的运动饮料,笑的一脸温柔,和昨天在班级里冷脸对着自己的样子简直就是天壤之别。难怪昨天在班级后门围着一群花痴~女呢,原来人家是偶像啊。迟信摸了摸下巴,也觉得就这张标准的花样美男的脸,不出道还真的挺可惜的。不过好看归好看,搞什么基呀。多浪费资源……耸了耸肩膀,迟信走到小卖部,买了瓶班花代言的饮料,一边喝着一边朝教室走去。迟信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挺偏心的。同样是搞基,大约是反感刘夏至的关系,对于他和齐向天的关系甚是反感。但是轮到班花这对,居然就这么随随便便就过去了……难道颜值决定正义?走到教室里,挺意外地看到齐向天居然没有迟到——虽然他来得早也只是趴在桌子上补眠而已。走到座位上,迟信打开书包后发现一件挺严重的事情——昨天回家就睡,根本没有来得及做作业……往前瞥了一眼,齐向天的座位旁的书包半开着,应该是刘夏至那小子的书包。迟信探出身子,蹑手蹑脚地从刘夏至的书包里掏出几本作业本,趁着齐向天不注意,快速扒拉到自己的桌子上。打开刘夏至的作业本,迟信微微吃了一惊——不管是数学还是物理,从头到尾基本都是大大的红勾,根本没见几道错题。语文的作业更是字迹隽永,那一手漂亮的行书都可以裱起来贴墙上了。“靠……这还是人么,简直太恐怖了。”迟信掏出笔,一边朝着刘夏至的数学答案,一边心里复盘了一下,结果发现不但答案都对,而且解题思路清晰,有些用的公式都超纲了,简直可怕。英语作文里更多加了很多根本不在高中阶段的华丽词汇,这得多大的量才能做到这种地步。心里说不佩服是骗人的,不过对于刘夏至的偏见已经养成,迟信啧啧了两声,把抄好的作业本扔到了课代表的桌子上。趁着齐向天还没醒,偷偷摸~摸地把刘夏至的作业本又塞了回去。“哟,来了啊。”过了十分钟,睡得一脸都是印子的齐向天终于醒了。见到迟信,回头朝他打了个招呼,“哟哥们,你昨晚做贼去了,眼圈那么黑?”齐向天笑着比了比眼眶,“哎,你问那叶美雪要点啥眼霜擦擦,说不定可以减淡呢。”“去!我又不是娘们,还用那东西。”“哎,那要不去提提神?”齐向天起身,比了个抽烟的姿势,脑袋朝着男厕所的方向伸了伸。迟信心有灵犀地跟着站了起来,两人勾肩搭背地出去了。放了水,两人靠着窗户一边观察着外头,一边吞云吐雾起来。有什么比一起打球,一块抽烟,偶然一起打架,看片更快让高中男生建立友谊的方法么?享受了一把赛神仙的快~感,总算有点精神的迟信靠在墙边,对着齐向天欲言又止。哎,我问你啊,你咋那么想不开就去搞基呢?凭哥们这身高这相貌,那些小女生还不是手到擒来?好吧,就算性向这玩意是天生的,怎么就找了刘夏至那种书呆~子、娘娘腔、死汉jian了呢?你看人文瑞的品味就好多了,班花那长相真的是没治了,偶像级别的。遇到这种脸,搞基也认了。找刘夏至还不如找叶美雪呢,再不然大头也好啊,好歹卫生搞得好(?)啊……满肚子的话憋着说不出来,迟信别提有多郁闷。“走,一会儿老班要来了。”挥了挥手驱散烟味,齐向天掏出一片口香糖递给迟信。“你这准备的真齐全啊。”接过口香糖,迟信赞叹道。“你不知道,刘夏至那小子就是个狗鼻子。被他发现了又是一阵唠叨。”——————晚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户暖暖地投在身上,语文老头那带着扬州口音的念书声在耳边回响着,让人觉得这大好的春光居然就这么在教室里辜负了,恨不得即时立刻骑鹤下扬州,看遍那烟花三月的风景。一手撑在下巴上,本来就睡眠不足的迟信看着坐在他斜上方的齐向天头一点一点的,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感觉自己的睡意愈发被勾引起来了。“下面这首诗,我来找个同学来念一下吧……我看大家都要睡了,老师来让大家清醒一下。”此言一出,教室里本来都眯着眼睛打瞌睡的人们一个个都挺直了腰板,就怕被老头点名“宠信”。语文老头放下教鞭,眯着眼睛巡视了一番。“恩,就那个新来的吧——看啥呢,这里除了你还有新同学么?就你了。”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迟信苦笑着起身,翻了翻语文课本——好么,这老头让他念哪首诗来的?瞌睡的一塌糊涂根本没听课啊。“不知道啊?不知道就站着,站到不瞌睡了再坐下。”拿起教鞭,语文老头毫不客气地在迟信的胳膊上抽了一下,疼的他直咧嘴。“刘夏至同学,你来念。”迟信扔下书本,双臂环绕靠着墙站着,不屑地看着刘夏至站起。“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刘夏至小小的脑袋在迟信的眼皮子下面晃着,处在发育期的少年嗓音带着几分稚~嫩的青草气息,和窗外的茵茵绿意仿佛融合起来。别看这小子平时说话瓮声瓮气,让人听着生厌,念起诗来抑扬顿挫,居然带着几分放~荡不羁的潇洒味道。迟信放下书本,有些讶异地看着眼前这颗摇晃着的小脑袋,和头上几根微微翘~起的发丝。在念到最后一句“窗外日迟迟”时,刘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