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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深说你来过的。”林羽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见秦深,他立刻摇了摇头,说:“没关系的,我也染了风寒,只是现在看不大出来,两个病人就没有相互传染的说法了。”秦母向来为人纯善,脑中并没有什么弯弯道道,也不觉得林羽想要见个风寒病人可讨得什么利处,想了想便叹了口气:“好吧,那你进去看看他,我去做饭,想喝水喝茶随便倒的。”说完这句话,秦母心中微微有些涩然。家中都是些粗茶,炒货店里卖的便宜货,她看得出来林羽的穿着十分精贵,人虽算不上大气,但也有一种被大户人家养大所独有的气质,生怕怠慢了林羽,可后者显然没有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林羽轻轻地掀开里屋的帘子,闻到了一股中药的味道。屋子里有些暗,也有些潮意。他慢慢地走进去,越过一个黄木柜,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秦深的病来得有些突然,他身体一向健壮,很少会生病,但是一病如山倒,从昨夜开始便昏昏沉沉的,秦母喂他勉强进了一些粥,其他饭菜吃不下,光喝药都喝饱了。林羽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床边放着一个小凳,是秦母扶秦深喝药喝粥用的,林羽将手里捧着的百合花轻轻放到他枕边后,在小凳上坐下了。因为承载了原主的记忆,林羽知道在这个医学并不发达的年代生个小病也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喝中药有多苦,从小就体弱多病的原主是再清楚不过了。秦深睡得不安稳,两道宽厚的剑眉拧着,眉心形成了川字。发现秦深的脖颈和前胸大片地露在被子外面,林羽怕他着凉,便轻轻地探过身,揪着被子角帮他拉高到下巴处,遮住了那片袒露的肌肤,可是想要收手的时候却发生了意外。被子轻轻的移动间,秦深似有所觉。他迷蒙地睁开眼,在昏暗的房间中看到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他烧得厉害,可却在模糊的意识中对身体发出号令。他牢牢地捉住了那只手。第44章【民国】情深几许(五)林羽被秦深在病中依旧有力的大掌攥着手腕,他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后想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的手里抽出来,但是又有些舍不得,力气更是软绵绵的。秦深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看到了林羽,但是又觉得全无可能,那个人怎么会到这里来?怕不是梦中的幻像罢了。但即便是幻像,他也舍不得放对方离开,只用力地攥着那如玉一般润滑的手腕,却又恨自己在病中也没有动作,无法将人拥在自己的怀中。林羽的脸色如霞一般绯红,他放任自己的手同秦深交握,心中如小鹿乱撞,实在让人担心这颗心下一秒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他担心秦母随时会进来,两人这样的姿势终究是不妥的,过了片刻,便咬了咬下唇,凑到秦深的身边,顿了顿,红着脸道:“那个,我是林羽,你生病了,我来看望一下,可不可以……先松开我的手。”但是听到他说出“林羽”二字,秦深就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手。见适得其反,林羽心中便有些着急了。担心他听不到自己说话,林羽便又凑近了他说话。秦深见那幻想中的人朝自己贴近,一时心潮涌动,在昏沉中喃喃低语:“林羽……林羽……”“……”林羽心脏狂跳,为自己从秦深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下一刻便又听到了让他浑身血液几乎倒流的话语——“我喜欢你……林羽……”等到林羽终于回神,他用那只没有被握住的双手抚上了脸颊,上面已经挂了两行清泪。原主的情绪因为秦深昏沉中的告白而爆发,林羽控制不住地流着泪,心里同原主一样欢喜。他们喜欢的本就是同一个人。秦深朦朦胧胧地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人在掉眼泪,心中刺痛,低低地说:“你不要哭……咳咳……”见他嘴唇白得厉害,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林羽这才止住眼泪,连忙俯身帮他抚着胸口。这时候也顾不得脸红了,只盼望着躺在床上的人不那么难受。因为林羽的抚慰,秦深慢慢地止住了咳声。他只觉得自己身边的人真实得要命,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覆在了他的脸上,顺势撷去了他眼角的浅浅泪痕。过了一阵,秦深在满腹柔情中沉沉地睡去,双手也失了之前的力气慢慢放松,林羽这才得以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秦母掀开帘子,见那前来看望秦深的孩子静静地坐在床边,有些疼惜地冲他招了招手,轻声道:“小同学,我帮你熬了些热粥,来喝一下吧?”林羽有些慌乱地从床边站了起来,低头看了看床上睡着的人,有些不舍地用视线描摹过他的面容,然后冲秦母点了点头,缓缓地走了出去。原主的胃有多小,林羽这几日已经摸清楚了,因此只和秦母说半碗粥就够了。“太少了,会饿的。”林羽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胃口小,吃不了太多的,而且等会儿回家也要再吃一些。”秦母点点头,帮他搅拌了两下,放下勺子笑道:“阿深他往常能喝三碗呢。”林羽在秦家又坐了坐,顾及阿福还在外面守着,将粥喝完之后很快就告辞了。他刚从巷子口出来,阿福立刻该蹲为站,因为蹲太久脚都麻了,龇牙咧嘴地跑到了林羽的身边。“小少爷,我们该回去了吧?再晚担心老爷会怪罪的。”“嗯,我们走吧。”两个人拐过了两道巷子,林家的车已经停在了街角处,阿福扶着林羽上了车,车子很快开动,朝着林家大宅驶去。秦深是在夜间醒来的,昏睡了将近一天,他口中干渴,坐起身想要出去找些水喝。秦母是被他起夜的声响惊醒的,发现秦深已经醒来,但是穿得单薄,心疼地轻声责怪道:“怎么不穿衣服,又想在床上躺多少天?”“没事的,妈。”秦深淡淡地笑道,但还是接过了秦母递过去的外套。睡了这么久,虽然到了深夜,但是秦深却没有睡意,想再看会儿书。他催着秦母去睡,秦母也劝不动他,只得拍了拍他的脊背,轻声道:“你啊,小心身体,妈什么事也不怕,就怕你病了,遇到事了,心里慌得很。”母子两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感情深厚。秦深握了下母亲微微发凉的掌心,安慰道:“没事的,妈,谁还不生病啊,那不就不是人了嘛。”秦母被他逗得乐出了眼泪,用手擦拭时,想起林羽今天来的事情,说:“下午有个小同学来家里了。”“是吗?叫什么名字?”秦深轻缩着眉头,他不记得有谁同自己关系这么好。因为时常要去街上拉着黄包车接客,秦深总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