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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对我负责吗?!柏冬冬!你摸摸你的良心!你说的话有哪一句是真的!!你能对自己负责吗?!!”柏冬冬着急了,嗓子扯得比他还高:“你能不能听我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路正阳不给他这个机会:“柏冬冬你能不能别这样了!你能不能把你的承诺当回事?!你忘了你跟我说过什么吗?!你要是记得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隔壁桌有热心群众听不下去了,站起身来把路正阳往后拉,拍拍他的肩膀道:“兄弟想开点,别冲动兄弟。”老板已经盯着他们看了两分钟,心不在焉地放了三勺盐。柏冬冬觉得委屈极了,隔壁桌的人是不是有毛病!还让路正阳想开点?天底下最冤枉的人就是他!路正阳听不进自己的话,还一个劲地怪罪他,那些指责好像细细的银针往他心窝子里戳。柏冬冬解释无门,急得直接冒了火,不管不顾地大喊道:“我不玩儿了!成了吧!路正阳我不玩了!你放过我行吗!”路正阳听罢这句话,好似受到了天大的打击,浑身发抖,只是盯着柏冬冬。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吐出一句话,全然没有了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有的只是被打击到无以复加的颓丧。“你知道我失去了什么吗……”这句话很轻,但却因为四周无比寂静,准确无误地传到了每一个人耳朵里。路正阳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走了,留下柏冬冬一个人在原地接受围观群众炯炯的注视。柏冬冬喊完一嗓子,理智也回了笼,忽然发现自己成了夜市摊目光的聚焦点,这才反应过来。等一下,好像有哪里不对。第14章他的心路正阳失落离去的背影扎得柏冬冬胸口发疼。两个人默不作声地把烧烤吃完,齐家裕起身到冰柜那儿拿了瓶啤酒,回来的时候发现柏冬冬在摆弄手机,脸皱成了一团。他在给路正阳打电话,发微信,但是路正阳没有理他。齐家裕叹了口气,把啤酒瓶往桌子上一放,颇为豪气地对柏冬冬说道:“来,干了,致我们这对难兄难弟。”柏冬冬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齐家裕道:“不喝了吧,喝啤酒尿多。”齐家裕翻了个白眼,没一会儿就把啤酒喝完了,留柏冬冬在一旁坚持不懈地拨号、挂断。眼看着柏冬冬的脸都快比苦瓜苦了,齐家裕也没了耐心,两个人的身份掉了个个儿,本来需要安慰的反而不那么丧了。齐家裕抢过他的手机,啧了两声,道:“柏冬冬你差不多行了啊,你这是在干嘛?你错在哪儿了?”这话一出口,刚刚目睹路正阳“抓jian现场”的围观群众立马又把视线投到了他俩身上。齐家裕毫不畏惧,用眼神扫了他们一圈,尖酸刻薄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同性恋啊?”柏冬冬还在反省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了,一听齐家裕的话,好似忽然有惊雷在耳边炸开,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路正阳阴差阳错地,一脚把他给踹出了柜门,雪上加霜的是,地点就在他们家小区门口。齐家裕语毕便拉起柏冬冬付账走人,走出夜市摊十米远了,柏冬冬依旧感觉到有视线粘在自己的后背,让人浑身难受。于是小声对齐家裕道:“他们好像还在看我们。”齐家裕伸手拍了拍柏冬冬的屁股:“让他们看,你背给我挺直了。”柏冬冬便把背挺得直直的,两个人犹如两棵白杨树成了精,小身板直挺挺的,结伴消失在了夜色中。齐家裕暂时把自己头顶飘绿的惨痛现实放在了一边,对柏冬冬道:“我看你这个脸皱的,都快要畏罪自杀了吧,柏冬冬你错哪儿了呀,啊?协议是你签的没错,签了就一定要完成挑战吗?我自己的体重我还不能自己作主了?照我看你喜欢的那个路教练才是想钱想疯了,连续尾随你一周,你吃到哪儿他跟到哪儿,这算得上是尾行痴汉了吧?你一点错没有,别再给人家打电话发微信了,丢不丢人。”柏冬冬道:“不是,路教练很敬业的,是我太馋了,我还跟他承诺再也不吃宵夜了,结果又被抓了。”齐家裕恨铁不成钢:“柏冬冬你真的是吃里扒外,你还帮着外人说话,承诺怎么了,程永清还承诺永远爱我呢。”齐家裕说着说着,把自己给说伤心了,伸手捏住柏冬冬脸就不放手,柏冬冬细皮嫩rou的,没一会儿就喊疼疼求齐家裕手下留情了。柏冬冬捂着脸,齐家裕满肚子气,最后分别的时候也没说什么话。脸上还火辣辣地疼呢,疼得连掏出手机看看有没有新消息的念头也打消了。柏冬冬心理素质还没强大到今晚还能继续画小黄图的彪悍程度,草率洗漱完毕,爬上床,手机跟开了飞行模式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柏冬冬的愧疚感一点点消失了,不知道为何生起了闷气。齐家裕是他最好的朋友,又被人给甩了,柏冬冬不能拒绝他的邀请。可是他虽然去了,因为记着对路正阳的承诺,一串都没吃,他可以理解路正阳当下的气愤,可是总得让他解释解释吧,没想到不仅解释的机会没给他,还帮他出了个柜。柏冬冬很担心,也很生气。他没有做好跟父母坦白的准备,总觉得这事儿远得很,他也没有齐家裕那样的勇气,面对别人异样的目光还能面不改色,如果今天要是没有齐家裕,他说不定连站起身来逃走的勇气都没有。路正阳什么都不知道,招呼都不打,把尚在舒适圈里做着好梦的柏冬冬直接推到了现实面前。柏冬冬是错了,他没有遵守约定,可他也不至于错到要接受这样的惩罚。柏冬冬最后打了一次路正阳的电话,这一次没等提示无人接听便被路正阳挂断了,柏冬冬冷了心,关掉手机睡觉。做了一晚上被柏政信和钱姣丽男女混合双打的噩梦。本以为在梦里经受一次精神折磨已经够惨了,没想到起床之后,命运让柏冬冬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当梦想照进现实”。早上九点,柏冬冬打开门,亲爹亲妈在沙发上坐着,桌子上摆着他的小黄图。柏冬冬当场脚一软,就想先给他们跪下去。那一叠纸如同烈火,刺得柏冬冬脸皮通红,不敢直视,恨不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客厅里一片死寂,柏冬冬脑袋发空,没一会儿手心里便全是汗。钱女士先开的口:“柏冬冬,我翻了你的柜子,是我不对,我们现在来谈谈。”柏冬冬不敢抬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地板,很久不眨眼,眼珠子很酸,眼前起了一层雾。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是喜欢男生,画也是他画的,他不能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