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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却是想,“他肯回来就已经极好了。”哥哥带着祁远走远,容珏就去扶了祁宁起来,“你这样不说一声就走,可知我有多心急?”“你要娶妃了,我不走等着被人赶吗?”祁宁一抬头,那脸上尽是委屈。“我……这门亲事意义重大,我不能拒绝。”容珏急到。祁宁一听竟然掉了两行泪。“你有了王妃,我早晚会被赶走,不如你现在放了我吧。”这样嚣张的霸王也会掉眼泪,容珏心疼地不行,“你别这样,我向你保证……”话未说完就被堵住,“你拿什么保证?我知道那人是如今朝堂之上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之女,她若要赶我走,怕是你也阻拦不住。你娶她,不就是为了和苏家结亲,日后好登上……”“住口”容珏呵止,“这话不能说。”祁宁不再说话,也不再看他,一双眼里尽是倔强。“若我娶了她,你就准备永远不理我了吗?”冷战了两日,容珏主动找了借口去看祁宁。“我不过是个下人,主子你要我,我就给你,不敢不理你。”祁宁说话间就开始解衣服。“你这是做什么……父皇若知道我为了你拒绝这门婚事,他会要了你命的,连我也救不了你。”容珏气急,甩了袖离去。祁宁没再跑出府去,却也没有主动求和,二人僵持到大婚前日。“看来你是注定要娶她了。”“祁宁,这门亲事不由得我拒绝。”“她进了门,我便死在这。”“你疯了。”“明日就是大婚之日,满朝文武看着,父皇旨意已下,苏将军是重臣,我绝不可能退婚。”“那你等着给我收尸吧。”那时的容珏只觉得祁宁以死相逼,虽不可思议但也是情深。如今再忆,当然是祁宁真正的主子容冕下了死令,不可让他娶了苏将军的女儿。“你要知道我是皇子,不可能一辈子不娶。”“我只要你明天不娶。”眼见祁宁刀架于颈,容珏不争气地退让。当晚,急报入宫,七皇子急病,高烧不退,起不了身,婚期后延。这一病竟然病了一个月。京中传言七皇子不想娶而装病,苏将军气急,到了皇帝面前告状。容冕正在御前,闻言便劝解到,“我七弟虽有些孩子心性,但当不至于装病。”皇帝知道自小将容珏宠坏了,立即跟苏将军保证,若真是装病,自己必定要重罚这个小子。皇帝亲至七皇子府,支开所有人,单独与容珏说了许久的话。走前,府里一众人等跪送,皇帝转头,看了人群里的祁宁一眼。圣意突改,苏怡下嫁六皇子容尧,苏将军原本十分生气,然苏怡却很高兴。劝解父亲,"京中早有传言,七殿下断袖之癖。六殿下母家虽无势力,但听说为人忠厚,未必不是好人选。"容珏过了这一关,却深知让一力促成这事的母妃伤了心,又让父皇注意上了祁宁,便刻意冷落了他一阵。呵呵,想想自己竟然曾为他做过这样许多傻事,容珏不由大笑。九儿见主子如此阴晴不定,心中更加忐忑。"皇上,人在世间,爱欲之中,独来独往,独生独死。我爱皇上,一见钟情,正如皇上对刚刚所思之人。"方了之开口劝慰,还顺带表白。"朕想什么你也知道"容珏这话带着嘲讽,不善,还有一点痛楚。"皇上刚刚陷入思索,眼神时明时黯,嘴角时而扬起,眉头时而拧起,一看便知是在想心爱之人。只是想来那人已经不在,不然皇上此刻不会有如此哀伤神色。""你这样会猜人心思,不如猜猜你这样大胆的后果""皇上,世间最宝贵乃真心。纵使皇上高高在上,也难求一颗。我虽卑贱,却赤诚一片,皇上拿我当个玩物也好。"方了之真的胆大,用话去激容珏最痛处。哼。冷哼过后,容珏一路无言。第9章入宫从行宫到宫中,马车也就走了大半日,方了之一路趴着,九儿跪着,容珏想着心事,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入了宫,便不比外面,处处是眼睛,处处是规矩。回宫当晚,皇后就来请安,容珏推脱在外病了一场脸色不好,怕惊着皇后,养好了再见。九儿到宫外禀了候着的皇后,旨意是疼惜皇后,这几日都不必来请安了。苏惋是半年前容珏去苏府求来的亲,先是向苏将军负荆请罪,深夜彻谈,终于解了上回苏怡的怨结。然后随着苏家二小姐表了一番不知从何起的爱意。这苏惋在家是最小的女儿,上面jiejie哥哥疼着,性子与苏怡大不相同,受不得一点委屈。家中本不愿意将她嫁入皇家,无奈容珏坚持,也不好太驳皇家面子,只好应了。当时先帝得知此事,老怀感慰,这逆子终于是想通了。娶回了苏惋,容珏才知道他这爱意都全数表错了,在苏将军面前说的什么慕苏二小姐才情,温婉可人之类的话全他妈是笑话,苏将军没当面揭穿他,都算给足面子,这苏惋根本不是省油的灯。"朕还真是倒霉,早早娶个知书达礼的苏怡多好,全是被那厮坑了。"容珏听着宫门口苏惋把食盒摔在地上的声音,自嘲道。不知道是不是把愤恨发在了方了之身上,他这会回想起祁宁来倒没之前那般痛彻心扉。“方了之……”容珏念叨着这个名字,便叫人去传枢密院副使梁延。梁延是先帝的心腹,不便由刑部出面查的事情就交给他,是容珏从他的父皇那里得到的最后馈赠。“梁延,去给朕查个事儿。”赵容珏讲完,梁延面露难色。“皇上,两个月前弃于荒山的尸骨怕是查不到什么了,微臣会尽力。”梁延饶是常年做情报工作的头儿,对皇帝这个想法还是感到有点为难,先交个底,免得回头被责。“除了这事儿,还有,五哥……嗯,容冕自尽,母后哀伤难抑,他府里的人都给了重金抚恤,放他们回了老家,你给朕一个个查,身在何处,在做什么。”梁延应是,心里却疑惑,一个偌大皇子府,少说几百人,算是家眷几千人,要一个个查。皇上这是什么心思?然而这思虑也只是一闪而过,他向来只奉命不多揣测圣意。容珏给梁延派了事儿,便开始阅折子。外出多日,耽搁下的政务倒也不多,这得感谢他父皇交到他手里的平稳局面。想起他五哥,他倒是唏嘘多于恨意。要说身为皇子不想要登大位那是在骗鬼,只不过当初在祁宁和江山之间,他是真心选祁宁的。容冕得皇位,他得祁宁,才是求仁得仁。想到此,不由嘴角扬起一个讥诮的笑,笑自己也笑他五哥。求之不得,人生七苦,纵是帝王也逃不过。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