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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可以存在很多缺点、不满的地方,但却从来没想过会有天会不要对方。一群人的时候,总是不会离对方太远,不会乱走,因为觉得对方会害怕。会认真准备对方需要的药品叮嘱按时吃饭,会在对方渴的时候以及拿出水咳嗽时拍背,会在对方路痴的时候指明方向,会在……一个眼神就知道有所要求并且提前想到——来自长久陪伴的习惯。我们呢,也只是普通人,会痛会累,如果找不到志同道合的人,其实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第二日,徐皓皓父母来访,徐母哽咽着抓住徐皓皓的手,嚎啕大哭,这一刻她也只是一位可怜的母亲。人心那么奇怪,只剩下一个的时候,开始惦记另一个人的好,反而在一起的时候,眼里心里横亘了无数的刺。徐家父母的到来,并没有起到预计的效果,徐皓皓的情况依旧每况愈下。徐潇潇也变得越来越琢磨不透,每个人的精神都处在绷紧状态,就怕那天崩了个彻底。终于,在某天早晨,萧白打开房门的一瞬间,看到胡子拉碴毫无形象坐在门口的徐潇潇时,猜到他最终选择了妥协。“去联系……他吧……”说完这句话,徐潇潇哭了,垂下脑袋的瞬间,眼泪重重砸在地上。萧白知道,这个人实在被逼到尽头了。终究是不忍,亲眼看着他逝去。第64章自杀萧白站在楼顶,目送一架民航远去。徐潇潇在这趟航班上。把自己珍爱的人送到另一个人身边,他是拒绝相见的。直到飞机入了云层,萧白才离开楼顶。徐潇潇望着远处洁白的云朵,留恋的回头看了一眼,闭上眼睛,心底默念一声,珍重。病房里,徐皓皓躺在床上,萧白坐在床边用水果刀削苹果。“皓皓,你丫这样做,你哥知道真相后,会恨死你的。”徐皓皓暼了萧白一眼,然后满床打滚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个疯子,我什么都不造,什么都不造!!!”萧白哭笑不得,“好了,还走了,我都办好出院手续了。我跟你哥说,袁宝佩今天上午的航班,还好你哥不想见袁宝佩。不然,我上哪找袁宝佩去。也该感谢飞机没有延误耽搁,现在就希望你哥多散会心,晚点回来。不然知道我骗他,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没关系,我保护你。”萧白陡然被徐皓皓这句话弄得心都化了,“这还差不多,不往我为了你的破事,腿都快跑断了,你要怎么补偿我?”“给你介绍女朋友?”“真的?”萧白激动了,声调立马高八度。“假的……”徐皓皓→_→“切,没信用的家伙……”徐皓皓拍了拍他的肩膀,“亲,我敢介绍,你敢要不?”萧白忽然想起来徐皓皓这三年是在哪里度过的,顿时一阵鸡皮疙瘩竖起来,“不……不用。”“对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清醒的?说疯就疯,说正常就正常……哎呦,你打我干什么?”徐皓皓皮笑rou不笑,“我怎么知道?难道我愿意在精神病院呆三年?正常人都被搞成神经病了好吧?”潜能被很好的开发,大概可以归结为被逼迫,不得不。如果再不醒来,徐潇潇要该怎么办?这样畸形的也可以被称之为“爱”的感情,为什么会存在?一味的退让,其实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让问题变得更加棘手。倒不如,逼着他去面对。消停日子掰着手指头数,也没过去三天,徐皓皓接了一个电话,挂断立马阴云密布,看的萧白立即缩了缩小身板,降低存在感。徐皓皓把怀里已经胖成猪状的元宝贝儿放地上,愤愤捏了捏狗耳朵,元宝贝儿哼哼唧唧委委屈屈的跑开。徐皓皓从乘坐直升飞机,飞到大洋彼岸,看到被裹成木乃伊的家伙,厉声吼道:“你个神经病,想死就去死啊,死了就一了百了了,这么半死不活的像什么样子。现在没人拦你,你赶紧去死吧。去啊,你怎么不去!你这边去了,我那边就和袁宝佩私奔到月球,和和美美过一辈子。”床上那人,全身被火烧伤,重度到烧伤全身面积百分之五十还多。这会儿缠着绷带,嘴巴都睁不开,瞪着两只圆圆的眼珠盯着徐皓皓,瞪着瞪着开始弯了眼睛,笑着笑着眼睛就红了。“你个混蛋,从小就欺负我,闯了祸就嫁祸给我,害得爸妈越来越不喜欢我,还不让别人跟我玩,整天变着花样占我的地盘。天天缠着我,走哪跟哪,做什么你都要插一脚。你怎么这么烦人?一点当哥哥的自觉都没有。上初中,那会儿我生病,你天天在我面前显摆啥,欺负我不能走,你天天比猴子还活跃。好不容易良心发现一回,在我要被送走时,挺身而出了一把,结果呢?你丫比以前更神经了。治病治了六七年,就是生孩子,人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还真是没用,连你的狗被我养成猪了,你为什么还停留在原地?既然痛苦到连死都不怕,为什么没有勇气面对她?她活着的时候,你的身体被囚禁,起码心是自由的。可她已经死了,你的身体自由了,心反而被她囚禁。背负着这个枷锁不累吗?差不多快十年了,还没有受够吗?受够了,你他妈就给我战胜她,输了就别回来见我……”徐潇潇豆大的眼泪,一颗颗落下,反倒是徐皓皓骂不下去了。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他,这么可怜的模样,看了很久,终究是舍不得看他这么委屈。徐皓皓挪到床前蹲在徐潇潇身边,隔着纱布,轻轻握住徐潇潇的手:“既然这么厌恶这幅皮囊,不要也罢。不要害怕,没什么的,我会陪着你,再走一遍可好?”徐潇潇轻轻摇了摇头,早已泪如雨下。徐皓皓走出病房事,觉得太阳些许刺眼,阳光下,那人站在走廊的尽头,长身玉立,看的不太真切。相信一见钟情吗?原本是不信的。只是当那个人忽然闯进自己光秃秃的世界中,那一刻的感觉,无法言语。袁宝佩想,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呆呆的站在一旁,看着最亲的两个人从卧室吵到厨房,从厨房吵到阳台。声音由低到高,由撕心裂肺到开始抽泣。父亲拉着皮箱,打开车门。他只能看着他绝尘而去,听着身后母亲的哭声,忽然想问,什么是爱呢?可以推翻一切的爱还是爱吗?不知道走到哪里,顺着路一直走,下雨也没关系,真希望能好过一点。忽然身前多了一把伞,伞下多了一双美好的眼睛,稍长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还记得她轻轻抹去了自己身上的雨水,手指的温度,熨烫进了心里,连同心底那点冷气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