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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幺子,家主也就是自己的父亲,以武入道却是怎么也止步不前了,于是歇了长生的心思,专心打理家业。后来父亲作为凌云宗外门弟子,借着家族荫蔽,每年都会给宗门上恭些东西,一来二去有了交情。十岁那年,宗门派人来选取好资质的苗子,林辉绍的单系火灵根的资质立刻让宗门收为弟子。自那以后,他就结束了自己锦衣玉食的少爷生活,被宗门人带去山上,被同为火灵根的金丹修为水酉真人,收为关门弟子。此后,他开始寂寞而艰苦的修行之路。所以,他也是第一次这般深刻见识到了,一个人的穷苦悲惨竟然是这般模样。心里不由得就生了几分怜惜之情。林辉绍瞬息间歇下了这些浮动心思,疾行几步同时,手上灵力汇聚成刃,一抹白光闪过,草绳瞬间松断落地,那小小的低垂着头的人儿,眼看着就要脸庞朝地倒下去了。林辉绍双手同时齐高抬起,眨眼间,这孩子就已经落到了他的怀里,那张低垂的小小的头颅也已能够看得清了。右眼眶上带着淤肿,嘴角沁着发暗血丝,睫毛如扇似的栖息在他的眼上,似乎是没睡好似的,眼皮下有些微微发暗。但是最让林辉绍诧异的是他的身子,就像是一块极寒的冰块坠在他的手臂间,他已感觉了一份刺入身体的苦寒。即使自己自爆后,本该神识皆毁的他,偶然进入一块玄妙境地,目见了一本书籍,自己只是那书籍中寥寥几笔带过的路人师兄,而这小孩却是一个有着昊天神蛟血脉的孩子,但是这份砭人饥骨的冷还是让他诧异。怎么会有人会这么冷?这哪里是人的温度呀?不过也对,后期这个孩子的确不是一个人了。然而此刻,林辉绍看向臂弯中这个穷苦的孩子,嘴角微微抿了一下,他还很柔弱,需要他人的帮助。移步间,脚下微微咯噔一下,林辉绍伸手拾起,是颗通体黑亮的珠子,此时这颗他拇指头大小的黑珠子,正安静地蛰伏在他的掌心。他想起来这珠子,原著中这个小孩,根骨非凡,但是窍xue不通,经脉羸弱,无法承载修炼时的灵力涌动,身体也无法存储这些修行来的灵气。这简直是上天开得一个最恶劣的玩笑!于是他被派遣为外门的杂役,每日只是做些砍柴担水的杂活度日,终生是个空怀宝藏却无法修炼的废柴。也就是通过后山这个偶然拾取的珠子,开始暗暗地汇气修炼得到真果的。正是,瞌睡来了送了枕头。林辉绍想着握紧了手中的黑珠,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继续行步回到了自己的听竹轩。洛祁陵做了一个梦,梦里正在街头流浪的他,不知怎么坠入了一个冷冷的冰窟,冷,好冷,谁来,谁来救救我?然而无情的坚冰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呼嚎,继续将他一层又一层的覆盖着。除了被母亲毒晕丢到后山的深潭里那两次,这是第三次了,让他觉得如此绝望的冷。然而,不知是否是上天垂怜,一阵说不来的暖流涓涓地流入了他的心里,温暖了他几近僵冻地四肢百骸,仿佛春日拂过柳梢的春风,渐渐融化了覆盖他心上的那层薄冰。是谁呢?这么温暖?林辉绍有点对目前的状况应付不来,谁能告诉他,原本只是想要以自己火属性的灵力,来给这个孩子驱寒,结果却被这昏迷中的孩子,当成一根浮木似的紧紧地箍在手里,如今是怎么也挣脱不掉了。说出来,一个修真之人的臂力竟然抵不过,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的手力,真是让人贻笑大方啊。只不过,看着那孩子原本发青的面色,渐渐涌动了些许的血色,眉间那紧蹙的愁苦也渐渐缓和下来,林辉绍也就没有再挣脱了。他嘴角轻抿,似乎像是喃喃自语:“算了,反正我日后也要借助你些许力量的……”第2章候役傍晚,薄雾初蕴,一缕熹微的残光刺透迷蒙的雾气,撒下片片残晖,眷恋着大地。洛祁陵只觉得身子软软的,仿佛飘在半空中似的,朦胧中,有一双微热的大手敷贴在他的额头,然后,他就听到了一个好听的声音,在耳际轻轻地响动着。“怎么?发烧了?”身边掠起了一阵风,那只温暖的手也离开了,门吱呀关上的声音响了起来。别,别走!洛祁陵挣扎着睁开了眼睛,然后他看到一抹青白的蓝衫拂动,视线拉上,他看到了一张绝美的脸庞。这真得是洛祁陵见过的最好的面容了,肤质白皙,眼尾微勾,似乎任何时候都在亲切地笑着。未出村前,他以为世上最美的是自己的母亲,等到浪迹街头每日价地跟别的乞丐争地盘,哪里会关注别人容貌的好坏,后来被人带入山门以为从此过上吃饱饭的日子了,谁知又被别人欺辱。可是他却不能过分反抗,这里不是街头,每个人碾死他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似的。可是,即使这样他也想要活着!他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可是不努力活着自己的挣扎似乎就没有了意义。这是第一次他深刻地认识到了原来有人可以如此之美,而现在他面前的这位美人师兄,手里端着碗黑色药汤,微微俯下身来。“醒了?喝点药汤吧……”那人的声音也好听,洛祁陵迷迷糊糊迷迷糊糊地这样想着,乖顺地喝下了药汤。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大的价值了,要是这是别人的恶作剧他也认了。黑乎乎的药汤很苦,似乎要涩进了他的心里,可是在这药汤中,他看到了自己那双微微发润的眼睛。自己竟然?这应该是第二次哭了吧?药汤有安神的作用,在它的作用下洛祁陵又一次昏昏睡了过去,林辉绍在一旁支起了下巴思考,这已经快一天,这位上辈子的师弟,书中的气运之子,竟然如此虚弱着。奇哉怪哉。按照自己看的那本书中所述,这位未来的洛师弟应该早已经坚强地活蹦乱跳起来了。其实林辉绍漏了自己这个变数,人若是在艰苦的环境中压抑着,所有的坚韧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的支撑,如今这个还是孩子的家伙被人如此细心照顾着,那多日积攒下来的伤痛虚症都一齐迸发了出来。所幸第二日一早,这个孩子终于是清醒过来了。“醒了话,就起来吧,这是灵米粥,很稀薄,正好适合你的身体。”林辉绍对着床上的孩子说着。那身着灰衣的小孩,于是也乖顺地下了床,却发现床脚放了一双锦绣织就的短靴,虽然有些被压折过的痕迹,但是仍旧很贵气。他突然顿了一下,目光四处趋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