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
书迷正在阅读:摧毁那朵高岭之花(虐男NPH)、残缺和不完美、光(H)、[ABO]AA制(H)、娱乐圈之强取柔夺、找文《我家o她又坏又撩》、快穿之改变剧情、[穿越]以命相撩、你的老攻正在逼近、缱绻温温(高H 剧情)
了一眼药,又瞪了一眼易洛迦,然后他问:“你敢带我去夜市?”“有什么不敢的。”易洛迦微笑,“你也该知道,你就算能逃出平西爵府,也逃不出茫茫易北。”苏越冷哼一声:“多谢提醒。”“不需客气。”易洛迦把药盏往苏越面前一推,说,“出去前,先把药喝了。”虽然时辰已经不早了,但是御雅街的夜市仍然非常热闹,苏越不屑地和人挤,易洛迦不愿意和人挤,于是他们就走在道路的最边上,好在易洛迦说的那家水晶蒸饺铺子也支在了相对安静人少的地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伯在忙里忙外。“哎,爵爷。又来照顾生意了么?”他看到易洛迦就热切而纯朴地笑了起来,抹干净他们面前的小木桌,“还是老样子?”“不,来两碗云吞,两份水晶蒸饺。一斤冷盘切牛rou。”易洛迦说着,往苏越那边看了一眼,道,“这是我朋友。”老伯看了看苏越,咧嘴笑道:“爵爷,您带来的朋友都这般体面。这个公子比上回那个李公子还要俊俏。”“……”易洛迦的脸顿时黑了大半,但对有口无心的老伯又实在不好发作,只得勉强笑着,打发他下去煮云吞了。苏越等老伯离开之后,从竹筒里抽出筷子,往茶盏里浸了浸,慢慢吞吞地说:“……平西爵您的上一任床伴是一位姓李的公子?”“……嗯。”易洛迦倒也不打算隐瞒,垂着眼帘也在粗茶里涤干净筷子,然后把一口未动的茶水推到一边,“是骑兵团的一位新人。”“哼。”“……你不高兴了?”易洛迦的脸皮倒不是一般厚,竟然还能泰然自若地问苏越。“我只是想抒发一下我的感慨。”苏越冷冷道,“原来赫赫有名的易北大陆军是个大型的男娼馆,当真让我开了眼界,佩服佩服。”“过奖过奖。”两笼蒸饺先端了上来,一揭竹托,腾腾白热的水汽四散开来,苏越往面前的碟子里倒了点米醋,慢条斯理,仿佛毫不在意地问:“……平西爵大人和那位俊俏的李公子……是怎么吹了的?”“不高兴了,就各自散了。”易洛迦淡淡道。“没有理由?”“要理由做什么。喜欢了就在一起,不喜欢了就是路人,哪怕曾经在床榻之间缠绵过,需要时也可以一刀捅死,男人之间本来就不会有什么真正的感情,随意来去,毫无牵挂,岂不更好?”苏越的手一顿,隔着氤氲蒸汽望着对面的男人,那人正在埋头吃蒸饺,小心翼翼地咬开饺子后,用薄薄的嘴唇一抿晶莹的饺子皮,再吮吸去融和在馅里的皮冻,姿势非常优雅。可苏越此时却觉得,能这样随意地说出这般决绝的话,这个人的薄情,恐怕不比自己逊色一分一毫。“……怎么了?”觉察到苏越的沉默,易洛迦抬起头看着他,“我说错什么了吗?”“没有。”苏越清清冷冷地笑了,“只是觉得平西爵果然不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看得倒也通透。”“我倒是想看不通透呢,可是在宫廷宦海陷着,你还能信什么情爱之事么?”易洛迦淡淡道,“你难道还会再去信什么,是了,你会去信那句可笑的……上邪,吾欲与君长相知,长命无绝衰吗?”苏越静默一会儿,心里沙沙地落过那些枯槁的红枫,他曾经是信的,在遇到林瑞哲的那一刻,看着那个少年温和如水的笑容,他真的很虔诚很虔诚的信过,可是如今,他坐在易洛迦面前,有些自嘲地笑了:“不信,写这诗的人是骗子,信着诗的人是傻子。你我都不笨,自然是不再会被这痴言诳语给蒙骗了。”易洛迦浅抿着嘴唇微笑起来,苏越突然觉得他那头柔顺的金发姿势此刻是那么不近人情的冷。菜上全之后,易洛迦又要了两坛酒,苏越伤病未愈,本是不能喝的,可是他偏要喝,易洛迦也拦不住他。推杯换盏之间,苏越问道:“易洛迦,你既然那么明白事理,在朝堂之上,又何必救我?”“不知道。”易洛迦说,“只是觉得看到别人动我府上的人,我就会不高兴。但如果你说,我只是因为还没有得到你,所以没有腻味,所以才会救你,那么我也不会置否,也许事实的确如此。”“你倒是不会说谎。”易洛迦笑了笑,又倒满一杯酒。苏越看着他:“那么,如果哪天你腻味了,也应该会把我重新交给林瑞哲处置的罢?”易洛迦偏着脑袋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或许会,或许不会。”“你在把我救回来的那一天,和林瑞哲有过一个约定,那个约定是什么?”易洛迦端着酒杯笑了笑:“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不会。”“那又何必再问。”易洛迦说着,饮尽了杯中的农家米酒,酒水微浊,入口甘醇,他抿了抿水色的嘴唇,接着道,“苏越,其实我一直挺不明白,为什么公主萧娜没有惹到你,你却要如此残忍地加害于她,而林瑞哲那么厌恶你,甚至对你斩之而后快,你却不曾记恨他?”“……”苏越垂下头去。易洛迦微拧起眉,犹豫着问:“……你该不会……喜欢他吧?”“怎么可能。”苏越立刻说,嘴角绷得紧紧的,“我瞎了眼才会喜欢这种硬邦邦的木头人。”他的语气很强硬,但眼神却是黯淡的,甚至是有些躲闪,受伤的。苏越说完之后,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碗酒,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当他还是商国太子的时候,他对借酒浇愁这种懦夫的行径嗤之以鼻,可是如今他却觉得,若是酒能让人醉死在梦里,倒也不算件丑事。他的这个梦很长,是个噩梦。浸渍着红枫如血的噩梦。他以为这场梦是没有尽头的,直到有一只温暖宽厚的手掌握住了他的胳膊,将酒碗从他的手中夺过来,搁在了桌上。“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喝这么多,你想死直说。”易洛迦说。“怎么?”苏越冷笑一下,“难道平西爵还怕没钱结帐?”“……”易洛迦嘴角一抽,苏越看得出他在极力保持自己的好涵养,最后易洛迦放弃似的把酒盏一推,重重叹息,“王上说得对,我真是败给你了。”酒过三巡,两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周围又来了几位客人,好像刚才伊人楼这个销金库出来,脸上还带着滋润的春意,坐下来就讨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