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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季嘉衍漫不经心地说:“我没有骗过哥哥。”“我没有不要。”鹤岁闷声闷气地为自己辩解:“是你每次回来得太晚,我都看不见你。”季嘉衍故意曲解了鹤岁的本意,似笑非笑地问道:“所以哥哥这是在怪我没有经常陪着你?”鹤岁红着脸又要跳脚了,“我没有!”“哥哥总是口是心非。”季嘉衍晃了晃水杯,他望着鹤岁红透了脸的模样,心情倏然愉悦起来。季嘉衍低笑着说:“哥哥一边说着讨厌,一边却又在这里陪着我不肯走。”“你好烦。”季嘉衍的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喝醉了,鹤岁被他气得只想打人,一张小脸也皱成了一团。他气冲冲地说:“我才没有口是心非,我就是不要你陪,也不要看见你。”鹤岁一发脾气就忍不住脸红,奶白的肤色在顷刻间染上了绮丽的瑰色。他睁圆乌溜溜的瞳眸瞪向季嘉衍,湿漉漉的眼光显出别样的动人,于是一切都变了味道。季嘉衍轻声道:“哥哥又在撒娇。”鹤岁揉了揉眼睛,他本来三更半夜被系统吵醒就有点不高兴,结果季嘉衍还这么烦人,他决定回房睡觉,一句话也不要搭理季嘉衍了。楼梯被鹤岁故意踩得震天响,季嘉衍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懒洋洋地开了口,嗓音低沉而悦耳,“哥哥,以后喝酸奶的时候不要舔嘴唇。”第47章笼中金雀06“要你管!”鹤岁气鼓鼓地丢下这句话,“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他趴到床上滚了好一会儿,才把脸埋进枕头里,突然想起来季嘉衍说自己的味道又甜又软。鹤岁撅起嘴巴自言自语道:“……说得就像他尝过一样。”“尝没尝过你都得睡觉了。”吵得鹤岁不能睡觉的是系统,催促鹤岁睡觉的还是系统。系统因为之前和鹤岁说得好好的,这个世界它不再提供寻人服务,所以听见鹤岁这样说,系统也只是报了一下时间,然后难得好心地提醒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还得去看心理医生?时间就定在明天,你要是再不睡觉的话,一准又要赖在床上。”“不想去。”鹤岁早就忘记还有心理医生这回事了,他慢吞吞地和系统说:“我哪里都好好的,根本就不用去看心理医生。”“不想去也得去。”系统幽幽地说:“你不用看心理医生,但是季遇安要看心理医生。”鹤岁老大不情愿地垮下了脸,他企图用说季嘉衍的坏话蒙混过关,还非常蹩脚地转移了话题:“季嘉衍这么讨厌,我觉得我和他的好感度根本就动不了,还不如接着刷仇恨度。”“你见到谁都说讨厌。”系统象征性地哄了几句鹤岁,“你要是刷仇恨值那才是真的动不了,你就算是指着季嘉衍骂,他也只会觉得你可爱。”鹤岁半信半疑,“真的?”系统没有多想,随口敷衍道:“真的!”之后鹤岁又缠着系统陪他玩了一会儿才肯乖乖睡觉,不过第二天鹤岁是真的起不来。一门之隔的季嘉衍屈起手指,不轻不重地将门叩响,鹤岁伸手把耳朵捂住还不够,非要再钻进被窝里当做什么也没有听见,最后是季嘉衍直接推门而入,把鹤岁从床上捞起来。直到坐上季嘉衍的车,鹤岁还在揉眼睛,那对平日总是睁得圆溜溜的眼睛覆上了一层雾蒙蒙的水汽,湿漉漉的眼神也显得软绵绵的。鹤岁脆生生地威胁道:“你以后不许再趁着我睡觉偷偷溜进我的房间,要不然、要不然……”鹤岁一到撂狠话的时候就词穷,他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不怎么有气势地说:“要不然我就骂你!”季嘉衍的眉梢微抬,他侧眸瞟了一眼鹤岁,慢条斯理地问道:“哥哥要怎么骂?”他的声音低沉,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明显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鹤岁憋红了一张小脸,好半天才凶巴巴地说:“季嘉衍你这只小臭猪!”“……”季嘉衍握住方向盘的手一顿,略微的错愕过后眸中的笑意倒是愈发浓郁,他轻笑着问道:“那么哥哥是什么?小香猪?”“你才是猪。”鹤岁只许自己说季嘉衍是猪,不许季嘉衍说自己是猪,小香猪也不行。他气哼哼地说:“你要是再说我的坏话,等姑姑有空打来电话了,我就跟她讲你欺负我。”“姑姑?”季嘉衍嗤笑了一声,眸色也在此刻倏然沉下。纵然他的神色如常,却又隐约透出几分不可一世,而周身散发的气势极具压迫感。季嘉衍轻飘飘地说:“哥哥最好不要惹我生气,也不要搬出别人来威胁我。否则……最后吃苦头的还是哥哥自己。”季嘉衍翻脸翻得比自己还快,鹤岁有点茫然地抬起头,他一连瞟了好几眼季嘉衍,然后慢吞吞地对系统说:“你说我就算骂他,他也不会跟我生气的,你骗人。”“我骗你做什么。”系统理直气壮地说:“我只是说不管你怎么作,季嘉衍也不会生你的气,但是没有说过他对别人也是这么宽容。”系统说完这句话,停顿了一会儿,又说:“……恭喜你,仇恨值10。”鹤岁更觉得他被系统骗了,不大高兴地说:”你还跟我说过仇恨值也不会动。”“在我的运算过程中,你是最大的变量。”几套最优方案一再被推翻,系统觉得这个世界肯定又得以失败而告终。它拒绝再挣扎下去了,系统趁着鹤岁还没来得及怪罪自己之前抢先嚷嚷道:“你别想再怪我,我之前都告诉过你季嘉衍很讨厌季家人,尤其是季丛薇。”鹤岁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你告诉过我?”系统给鹤岁回放了一段音频。说过就说过,反正已经来不及了。鹤岁低下头玩手机,心虚使他成为猪队友,才开局几分钟就给对面送了双杀,一把还没打完就有点兴致缺缺的了,鹤岁又不依不挠地缠着系统陪他说话,结果系统压根不理他。系统这么不好玩,鹤岁只好再来一局排位。不知不觉就到了地方,季嘉衍把车停好,他抬起眼示意鹤岁下车,鹤岁便老老实实地解开安全带,跟在他的身后。一路上季嘉衍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过鹤岁,鹤岁就也抿着嘴不吭声,非常幼稚地和他赌上了气。季丛薇为鹤岁预约的心理医生对于治疗自闭症很有一套,她当初为了排上号,还托了不少的关系,显然对此很是上心。而医生在鹤岁到来之前就拿到了鹤岁的病历,所以鹤岁一来,医生很有针对性地聊了一些话题。系统让鹤岁凭想象来自由发挥,鹤岁就乱说一气,一对乌溜溜的眼瞳还好奇地左顾右盼,灵动而有神。他的状态与季丛薇在电话里所描述得出入很大,医生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颇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