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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媒体的嘴——不是我家艺人,不关我的事,我已经自捅三刀,你们还想怎样?秋棠亲自拟定这则声明,发出后买上热搜头条,请大量水军转发助力,过了一周,徐砚楚法院开庭,而此时舆论已趋于平静,作为曾经的顶流种子选手,他竟一点水花也没有。犯人伏法了,关系撇清了,态度也摆了,一锤定音,石沉大海,这件事再翻不起什么风浪。秋棠的公关思路很粗暴也很巧妙,越是惊天的丑闻越不能藏着掖着,骂就骂,嘲任嘲,好歹还有一线生机。“你做得很好。”秦易铮低沉磁性的声音自话筒那边传来,相比眼下的刚过去的风波,他更关心秋棠什么时候动身返程,“还在山城?”秋棠坐在公司办公室里,她面不改色,说是。“什么时候回来?”他声线压低几分,“想你了。”以往每年,秋棠在家待到近一周,秦易铮就会给她打电话,两人隔着话筒耳鬓厮磨一番,最后他说,想你了。这三个字成为他们心照不宣的暗语,无论第二天高速堵成什么样子,天气如何恶劣,只要秦易铮说想她,秋棠便立刻启程飞奔回去。以前她觉得这是倦鸟归林,路遥水阻也乐在其中,而事实上是金丝雀入笼,她在牺牲自己,满足秦易铮的喜好。秋棠没有半点喜悦,这一瞬间她觉得悲哀,她努力了那么久,拼死从秋家逃出来,摆脱沦为附庸玩物的命运,而结果只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而已。“对了,下周一我可能不在公司,晨会挪到周二。”秦易铮伸手抚过婚纱裙摆,在精致腰线上稍作停留,微微笑起来:“那天你就留在公司,不要外出了。”秋棠挑眉,只听见他前半句话,她说:“好啊。”至于后半句。秋棠看着手中辞呈,心说,你管得着吗?她起身,拎着公文包环视整个办公室。她在这里待了五年,从门口花瓶,到窗台绿植,每一处细节都由她亲自装点。墙上挂着的山川骏马图出自秦易铮之手,峻拔矫健,大气磅礴,雄浑气势几乎破纸而出。秦易铮闲来插柳,在书画圈广受追捧,当时这幅画被拍至天价,不少达官显贵想借机与秦易铮搭关系,而他一转头,随手便将画送人,丝毫不在意送上门来的人脉。他是天之骄子,生来自带底气,无论何时都充满优越感。这样的人,如若放在远处观瞻,那么完美,没有人会不爱他。而当近距离接触,在长期相处中受够了他的傲慢与高高在上,尤其是,被他渣了整整五年,秋棠只想把他拉下神坛,痛揍一顿。-周一,年假后的第一个工作日,秦易铮暂时不在公司,秋棠代为处理上下事务。只是今天的高层办公室格外冷清,只有秋助理一人在里面伏案办公,办公室外的工作格间空空荡荡,她的秘书,影视部员工似乎集体延假了。而另一边,威斯汀五星酒店大堂张灯结彩,求婚会场排面隆重,长长的红毯自门外铺就,红毯两边鲜花簇拥,绸带饰结,直直通向场内中心的圆形站台。会场占地气派,可容纳数百人,尽管如此,在拟定受邀嘉宾时,秦易铮还是觉得不够,怎么才装得下这么些人?他斟酌再三,删了又删,终于敲定宾客名单。临近中午,人差不多到齐了,会场内高朋满座,交头耳语间难掩震惊艳羡,秦易铮竟然要求婚了!“他不是不婚族么?”“听说求婚对象是他助理!”“嚯,这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不错,有点手段。”“听说他那助理挺厉害的,叫秋棠,影视投资圈里很有名......”为了这场求婚,秦易铮准备了近一个月,策划团队几乎跑断了腿,玫瑰要当天空运的,香槟来自顶级酒庄,连酒瓶都要定制。短短一个月内,要将偌大的会场布置成皇室城堡主题的求婚现场,大到墙纸,小到烛台,都是人工。累到瘫痪的策划团队默默双手合十,总算到了求婚这一天了。秦易铮几乎一夜没合眼,但他精神十足,亲自为门口的迎宾花篮插花。以往疏离冷淡的秦总,今天却以平易近人,墙上挂钟指针逐渐逼近十二点,他嘴角笑意愈发柔和,眼中期待更盛。十二点,座无虚席,万众瞩目。准新郎捧着鲜花钻戒等候在会场中心,而红毯尽头,迟迟未出现准新娘的身影。十二点半,人还没到。宾客间热闹的交谈渐渐小声,变成窃窃私语。“怎么了?感觉不对啊。”“该不会被小麻雀放鸽子了吧?”“是不是司机接错人了?”“噗......”秦易铮笑容渐冷,以眼神示意身边秘书,人呢?秘书也迷惑,正准备问问司机人接到哪去了,司机的电话便打了进来。铃声欢快响起,他做了个手势,抱着响个不停的手机跑到门外接通。“可能路上有些堵,她会晚到一些,请大家见谅。”秦易铮沉着冷静地打圆场,“菜已上齐,各位慢用。”秦晟坐在首桌,用筷子夹起一颗花生。那天偶然瞥见大哥的求婚钻戒,似乎要比寻常尺寸大一些,却又没有鸽子蛋那么夸张。饭桌上挑挑拣拣,差不多就是一颗饱满的花生大小。一颗花生被他嚼得稀碎,抬头望向墙上时钟,秦晟眼神愈发微妙。当那颗花生吞进肚里,秘书慌慌张张跑进来,“秋......!”他悬崖勒马,第一个字说到一半便及时刹车,瞬间压低了声音,秦易铮微微附身,听他耳语——“秋助理不在公司,她办公室里一个人也没有。”秦易铮面色陡然阴沉,“不在公司?她去了哪?”秘书咽了咽口水,“说是好像去机场接人了。”去机场接人了。把他晾在这里。秦易铮眼眸结霜,胸口怒意翻腾,他第一时间想的竟不是此时此刻的尴尬处境,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