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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她。女人对高冷禁-欲,迷一样的男人最着迷,比起那腻死人的温柔,沈昭忽然觉得,这样俘获一个对自己毫无情义的男人,更让人热血澎湃。“相公,”沈昭洁白的双臂攀上他的肩膀,娇柔道,“我宁愿丢掉一个女人的羞耻心迎合你,也不愿你低下高贵的头颅来迁就我。”大方的对云舒舒展自己曼妙的身-姿,撩拨一个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如此香艳的场景,云舒却觉得,和对沈念的食髓知味完全不同,生不出一丝欲。望。但这是他必须做的事情。无法,闭上眼,将面前的人想成沈念,手指一寸一寸往下移。三月的天气诡谲多变,原本还晴朗的夜空忽的下起了骤雨。廊下初开的白玉兰,只堪堪长出了点点花蕊,初-承雨露,在风雨中飘摇,不时传来嘤嘤哭泣,渐变成娇-喘。撕裂的疼痛传来,沈昭本能的睁开眼,入目便见云舒手臂上一道细细的伤痕,在微弱的烛火下,有些狰狞。疼痛让她分不开精力去思考。等两人从净房出来,收拾净房的两个小丫鬟,见染红了的浴桶不禁无语。昨夜汀兰苑闹的笑话她们自也听说了,如今才明白。感情少爷是个执着于在水中闹的。***阿古白日里睡的多了,这会子便有些睡不着,便将沈念闹醒,让她抚起了古筝。古琴悠扬,雨声潺潺。烛火下,绿萝一手捧着脸,一手指随着韵律嗒嗒轻扣梨花木案几。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从汀兰苑的窗棂飞出,伴着雨滴落在青瓦的滴答声,飘进了绿芜院。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云舒本就对沈昭没感情,此刻听着这如泣如诉的琴声,心中更是柔肠百结,勾勒出一副,“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的凄慌景象。沈昭羞答答趴在她肩头的暧昧,喋喋不休的娇语,变的异常聒噪。“早点睡吧。”云舒忽然一个侧身,空留个脊背给沈昭。沈昭被云舒的冷淡,刺的心中一痛,本能摸上腕间手镯,暗暗祈祷。一切就靠你了。阿古唇判一勾,魅惑一笑,消失在绿芜院。***云舒的告假已经结束,微光刚刚刺-破天际时分,便已穿好朝服,出了绿芜院,往汀兰苑而去。红日初升,堪堪越过地平线,透过窗牖折射进来,零星落在拔步床上熟睡的脸庞上。云舒手背不自觉摩挲上莹白的肌肤。经过昨晚,他愈发确定,他的生命中,只有沈念就够了,其他女人都是多余。她之于自己,是每晚悬在空中千年不变的月光。是每日清晨,照进心扉的第一缕阳光。是午夜轮回,日日梦回不愿醒来的美妙童年。怎么就一个错过,生生插进了别人?她看似仍然活泼,尽力和他美好如初,但那少女独有的天真烂满,终是不见了。隐藏在眸底深处的忧伤,让他心如刀绞,悔恨不已。如今他愿意重新为她捧回全世界,只是那眸中的烂漫星光还能回来吗?云舒眸色一暗,轻轻在熟睡的沈念额头吻了一吻,“阿念,等我。”“我们会回到曾经那般的。”转身大步流星而去。小径两旁,阳光透过斑驳的绿叶,洒在云舒挺直的后背,清隽的脸庞。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树梢鸟在叫,不知怎么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作者有话要说: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司马相如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宋晏几道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树梢鸟在叫,不知怎么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卢前第14章一条迸跳的鱼金銮殿上今日分外热闹,手持笏版的御史台谏官,礼部官员,一个个义愤填膺,引剧祖宗礼法,先贤教诲,或是规劝,或是斥责晋安候,那横飞的唾沫,随着嘴巴一开一合而颤抖的山羊胡,使平日里巍峨肃目的金銮殿,多了一丝喧闹气息。原因在于,晋安候李牧之竟当朝向皇帝请求赐正妃。而赐婚对象,却是青楼花魁。晋安候作为当朝超品侯爵,又是被皇帝亲赐的国姓,无异于是皇亲国戚。皇族血统启是低贱的青楼女子能染指的?这简直是将皇家威仪,朝廷法度脸面踩进泥坑。李牧之虽是一介武夫,却也知自己的短处,知道这帮文人的嘴厉害,巧舌如簧之间,一套尊卑礼法的帽子压下来,能把人说死。显然府中谋士已经给他出了周全的主意。先是言明清欢姑娘虽深陷青楼这等泥沼之地,却腹有诗书,举止娴雅有礼,知圣贤礼仪。自己乃是欣赏她的才华,故与她虽认识三年,却并无苟且。再是言她品行高洁,三年前,敌国细作在闹市中刺杀常服出行的自己,清欢姑娘不顾一己柔弱之身,毅然为她挡了一刀。不惧生死,舍己救人,堪为我朝女子表率,可与秦淮八艳相媲美。简直是我朝的柳如是。如此有才有貌有民族气节的女子,为她正妃正合适。御史台的官员从品性上指摘不出,礼部又跳了出来。她品性再高洁,出声低是事实,若为正妃,便是侯府宗妇。按这侯爵的成亲礼仪,成婚当日这祭天之礼总是跑不掉的,难道让长眠地下,英明一世的老祖宗,享一柱青楼女子的香火?更遑论,宫宴之时,与后宫一众妃嫔的坐席如何排位?和青楼女子坐一起?礼部众官员齐齐下摆一撩轰然跪地,求皇帝下旨,惩罚晋安候。御史台的众官员也跟着跪下附议。而李牧之的下属,武官也跪了一片。大殿上的气氛,瞬间冷凝下来。这就不是简单的娶个女子的问题了,已经上升到了文武官员的对立不和场面。大兴王朝重武轻文,而晋安候手握大量兵权,偏最烦这些繁文缛节。这对视文人礼法如命的文官来说,简直是轻视他们的气节。龙椅上,一身金龙,冕旒遮脸的皇帝,掩在金殿的肃穆之中,半晌,忽的沉声开口道,“云爱卿,你觉得晋安候可该罚?”大殿前排,不乏众多一二品当朝大员,一时都没想起来,云爱卿是谁。直到云舒手持笏版,从末尾队伍中出列,跪在丹陛前,要员们才想起来。这是去岁,金銮殿上皇上钦点的二甲进士不由为他捏了一把汗,有些同情云舒。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要么得罪文官,要么得罪武官,若是踢皮球,难免给皇帝留下个无能软弱的印象,那这官运,也就到头了。翰林院林院士不禁脑门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云舒叩头行礼之后,面容沉静,不见一丝慌乱,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