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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大好,头一天的阴霾心情消失得干干净净,面对小青年的怒骂,闲散地抖了抖衣服,说:“想报复我?随时恭候!”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名信片,扔在小青年身上,“欢迎你随时过来找我拼命,我不介意再多教你几次怎么‘做人’。”他流里流气地把‘做人’两个字咬得极重。他说完,转身离开。小青年气得满脸涨红,挣扎着要追上去要报仇。只可惜经过一整夜的折腾,他早已腰肢酸软双腿无力,双腿一沾地便颤巍巍地软了下去。他脸着地的摔在床上,还要再追上去,就感觉到腿间一股热流。伸手在后面摸了一把,掌心全是浑浊的白液。双眼倏地变大,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再由红变得惨白。他气得用拳头捶地,不断地叫骂:“混蛋!混蛋!总有一天我要你跪在地上求我!”春觉晓对小青年的话耳充未闻,潇洒英俊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房门‘砰’的一声关上,把小青年的叫嚣阻隔在内。门一合上,刚刚还优雅从容的春觉晓,忽然双腿一软,腰肢直打着颤儿。他靠在墙上,双手扶着腰,难受得直呲牙:“哎哟我的妈呀,躺着享受了几年,现在突然翻身农奴把歌唱,竟然还有点受不了。”心里更犯着忤,祈祷着那小青年可千万别再来找自己了,他下半辈子只想躺着被人侍候,可不想再自己动手了。再像今天这样来一次,我的小蛮腰到底还要不要了?春觉晓揉着腰,一步一挪地离开了酒店。他打车回了家,原本想着回去能洗个澡,然后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到中午,再去公司里忙事,却没想到他一进院门,就看到门口摆着一只行李箱。那只行李箱已经十分陈旧了,而且还是十几年前的款式。春觉晓却一眼认出了那只行李,疲惫的脸上瞬间露出一丝惧意,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他忍着全身的酸痛,把那只行李箱扔了出去,回家泡进浴缸里,所有的睡意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平时爽朗的脸上尽是阴郁,那个人……要来了吗?越想他心中越烦躁,如果那个人真的来了,自己该如何是好?心里像是压上一块巨石,干脆整个缩进水里,咕噜咕噜地往外吐着泡泡,这样至少可以让他冷静一点。春觉晓逼着自己去睡觉,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折腾到下午三四点才去公司。在电梯里碰上辛越急匆匆地进来,欧季明小跑着追上来,嘴里还不耐烦地说着:“你到底在怕些什么?”追进来后看到春觉晓,自觉地闭上了嘴。辛越见春觉晓没精打彩,担忧地问他:“你怎么了?脸色很不好,昨晚那小子揍你了?”春觉晓强挤出笑意:“他怎么可能打得到我?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就是前面这把小枪许久不用,现在突然提枪上阵,多少有点不适应。”这一张嘴,话题就又变得没羞没臊。辛越脸上没什么多余表情,但他的眼神却忍不住多留意春觉晓。欧季明见辛越和春觉晓‘眉来眼去’,轻咳一声,冷着声对辛越说:“时间紧迫,十分钟你能重新写出一份报告给我吧。”辛越冷声说:“十分钟?你倒是写给我看看?”欧季明:“……”一把抓住辛越的胳膊,“笨死你算了,你待会儿跟我去办公室,两个人一起做总会快些。”电梯门适时打开,欧季明立即拉着辛越匆匆出去。辛越被拉拽着往外走,忍不住回头去看了春觉晓一眼,只见春觉晓脸上不羁的笑容,忽然敛去,神色变得阴郁极了。不知道大家对小春春的事有没有兴趣呢?其实小春春的故事也蛮精彩的~第九十六章掌心辛越心里咯噔一声,春觉晓心里果然有事,他不肯和自己说,恐怕是跟家里有什么关系吧。想到这些,辛越的脸色也蓦地阴沉了下去,春觉晓好不容易过上几年安生日子,虽然他的‘安生’日子对他来说极度混乱,但至少从表面上看来他是开心的,若他真的再次和家里人有了瓜葛,想再恢复这种自由无拘的生活,恐怕是再也办不到了。仔细想来,春觉晓这样舒坦的日子也没过上几年。想到他的遭遇,辛越心里忽然堵得慌。他被欧季明匆匆拉入办公室,门被严丝合缝地关上,就连窗户也拉得密实。欧季明把一大堆资料甩在辛越面前:“快点做,那边还等着要呢。”辛越满心满眼全是春觉晓的事,根本无心工作,总是走神,顿时惹来欧季明的不满。他用笔头敲着辛越面前的文件夹:“喂,你回神,开什么小差呢?”辛越忍不住问欧季明:“其实你也看出来了吧,春觉晓今天很不对劲。”欧季明怔了一下,没想到辛越还想着春觉晓的事,心里顿时不大痛快,说:“喂,现在可是上班时间,麻烦你不要去考虑一些私人的事行不行?赶紧把这份文案需要的数据算出来,我还等着做总结。”辛越:“……”看了欧季明一眼,心里只觉得他薄凉,春觉晓好歹是公司的合作伙伴,于公于私他都应该表示一点关心吧!不过他本身也没对欧季明抱有什么期待,倒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只得重新投入工作中。现在这份文案确实急着要。可他心中纷乱,注意力怎么也集中不了,手里的资料翻了一页之后,就再没有翻动过,心思又飘远了。“喂!”欧季明有些生气地一巴掌拍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辛越被惊得颤栗一下,就像是被按下开头的机器娃娃般,倏地一下站起来,就起身往外走。就在他的手碰到门把手时,被欧季明拽住,严厉地问他:“你想干什么?”辛越淡淡地说:“春觉晓不对劲,我得去看看。”欧季明更没了好气,语气甚至变得有些阴损:“辛越,麻烦你能公私分明吗?现在是你的上班时间,请你不要去做一些与工作不相关的事。”“……”辛越一阵无言,他之前从来不分私人时间和工作时间,欧季明也不是在意这些的人,可此时他却拿这些烂理由来堵自己。欧季明把他的手从门把手上撕下来,将他推回位置上强迫他坐下:“在你去做那些毫无意义的事之前,麻烦你先把工作做好。”自己的关心对春觉晓来说毫无意义吗?当然不是。这一点辛越心里很清楚,但他同时也想到,既然现在春觉晓不愿意把事实告诉他,自己去追问反而会成给他徒增烦恼。他和春觉晓能做朋友至今,是他们都知道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交往时也要保持一个度,否则就成了多管闲事,而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