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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他死掉就行。后来,孔启凯就开始对他实施虐待,看病的医生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便给包扎一下就走人。杨逸程一直被关在没有窗户的房间里,漆黑的像地狱,墙壁是隔音墙,门外有一个男人看守,只要他发出喊声就会进来打他一顿。一开始,他尝试着呼喊救命,被打过几次,可惜发现根本没人来救他。后来他就不喊了,反正喊后除了讨一顿打外,别的什么都没有。他想着要逃出去。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床,没有桌子,可孔启凯从未让他出来,包括上厕所——一律在房间里解决。每一次开门透进来的光亮,都要让杨逸程适应很久,他想,等他出去见到第一缕太阳,他的眼睛可能会瞎掉。孔启凯最先用脚踢,后来用椅子砸,再后来就不来了,因为漆黑的房子里透着全是屎尿的sao味。等到杨逸程自己都以为他死了的时候,门被打开了。他出去后,孔启凯已经死了,胸口上插着水果刀,以奇怪的姿势躺在客厅,但是没有见到为他开门的人。杨逸程逃出来了!掏出身上所有的东西,一个偷来的钱包,里面有身份证,几张店铺的vip卡和几百元现金。现金维持不了他几天,幸运的是钱包的主人目前还没有挂失身份证,但过不了多久,他会成为走投无路的人。明明没有地方再容得下他,求生的本能却告诉他,他还不想死。对面那个人会帮他的,不是么?可是,那个人被太多人监视,他无法与他见面。杨逸程开始稠密计划,他要让李黔注意到这里。用宾馆的座机给他打个电话吧?但他不确定李黔的手机有没有被窃听。用宾馆的电话给他叫一份外卖?再留下字条?万一拿外卖的不是李黔怎么办。杨逸程在抱头坐在床上,一个个方案被列出来,又一个个被反驳。忽然,有人敲门。杨逸程屏住呼吸,会是谁?“需要打扫吗?”门外的声音很低。杨逸程松了一口气,“不需要。”门外传来转锁的声音。“说了不需要。”杨逸程拖着右腿一瘸一拐地往门口方向走。门开了,一个黑色的口子精准地对向杨逸程的脑袋……杀了岳天,对于杨逸程的噩梦,才刚刚开始。与亚瑟的初次见面是在三年前,他上高一的时候。一个陌生男人在校门口拦住他,给了他一个信封和一张字条。字条上写了电话号码,信封里有五张照片,一个□□的女人与不同男人的床照,尽管是远照,照片中女人的脸依旧清晰可见。没错,那是岳可人——为了家里的生计,岳可人一直以卖身赚钱,从他初中开始。所以,他讨厌岳可人,讨厌到骨子里。杨逸程不敢带人回家,家长会也不敢叫来岳可人参加,母亲披头散发的样子会让他颜面尽失。反正岳天会给他钱,在同学面前,他的形象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唯一知道他的身份不过是卑贱的妓丨女的儿子的,只有向坠。因为向坠需要钱,他要养活meimei。于是,向坠和杨逸程上了同一条船。杨逸程更恨岳天,没有岳天,他至少不会被生下来,来承担这份痛苦。亚瑟的目的很简单,干掉岳天。他的工作也很简单,当亚瑟的眼线。事成之后,他将拿到一笔不菲的现金,带他母亲离开这里,永远。第一次的爆炸,是杨逸程干的,可惜岳天逃了,还顺带了所有毒品。好在他手脚干净,岳天没有怀疑到他,但此后,岳天变得更谨慎。好不容易,杨逸程成功地偷出账本,并将岳天的交易地点告知亚瑟。利用紧密的计划,账本被寄到警局,交易现场被亚瑟提前安排,岳天手下的人也被提前收买——一切被安排地密不透风,岳天死了,然而亚瑟反悔了。亚瑟要赶尽杀绝。杨逸程也不傻,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偷藏了另一本名单,没想到的是,亚瑟的人四处追杀他们,没办法,他和向坠杀了人开始逃脱。他想到了班主任,那个寂寞的女教师,骗她是家里欠了高利贷找他还钱只能逃命,班主任没有任何怀疑就相信了他。向坠死了之后,杨逸程本计划逃跑,但又得到亚瑟要杀李黔的消息,他必须要带李黔走。直到被俞晓东抓住,他才知道,消息是故意被放出的。额头上的疼痛在一秒内便没了知觉,求生的欲望让杨逸程逃了这么久,但最终逃不出这个让他一直厌恶的城市。距离除夕还有四天。☆、Chapter104两个小时内,警局所有的人没有说一句话,除了徐傲抽烟吐出的云雾,时间如静止了般。最终,方启水忍不下去了,一拍大腿站起身道:“一定是俞晓东干的!他怕我们从杨逸程身上找到证据!”“那也得拿出证据!”徐傲灭掉烟头,“摄像里只有一个黑色的背影,男女都分不清,前台收银又正好偷懒睡觉,你要怎么证明杀人的是俞晓东?”“推理!”“把警局给我打扫干净,都快过年了。”徐傲突然叹一口气。方启水急了,“头,你怎么了?是不是年纪大了不想再从事警察行业想回家养老了?”徐傲又点起一支烟,“年纪的确是大了,”他指指方启水,“今天你把警局给打扫干净了,资料好好整理,也好好推理推理,弄不好证据就这么出来了。”“什……什么意思?”方启水摸不着头脑。徐傲起身拍拍烟尘,正声道:“该轮到我们进攻了!”俞晓东失踪了。这无疑是给警局的人又一个噩耗,陆皓森搜遍了俞家也没有找到半个人影,凭空消失了般,连痕迹都找不到。徐傲依然不停地抽烟,线索又断了。从另一方面说,他们一直看不透的另一面,正在慢慢衔接。晚上十点,季飞联系到了陆皓森,相约在紫禁城。“呵,怎么突然来这么雅致的地方,不是你的风格。”陆皓森喝了一口茶,“我是大老粗,品茶可不会。”季飞神情有些错愕,“感觉你今天讲话怪怪的。”“是,杨逸程死了,俞晓东失踪了,”陆皓森抬眼,盯着季飞一字一句道,“你说,这水是越来越混,还是越来越清晰?”季飞起身笑,“我想今天的氛围也不适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