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抓过男人jiba?
没抓过男人jiba?
林念怀疑,如果梁挣有一天突发身亡,会不会是因为醉驾。 喝成那个样子,为什么还念念不忘飞摩。最后是林念把钥匙强行夺过来给四癞子,让他帮忙送一程。 四癞子送到目的地,丢下车钥匙就脚底抹油跑得飞快。林念喊都喊不住,要不是力气大,她想,自己会被梁挣压得翻不了身的。 然后一起睡大街。 醉鬼赖在她身上眯着眼睛认人:“丁丁?” “我不是。” 林念气喘吁吁地一手撑着他手臂在自己肩膀上,开始毫无章法地往梁挣身上四处瞎摸找钥匙。 梁挣被摸得口干舌燥,敛着眸哑声问:“摸哪儿呢?没抓过男人jiba?大不大?” 林念吓得一缩手,像只受惊的兔子颤巍巍老实举手,恨不得剁了自证清白:“我、我没有摸到……” 却听到他在闷声地笑,guntang坚硬的胸膛贴着她后背随着心跳震动,撩得林念有些面红耳臊。 “直接推吧,没锁门。” “……”什么人啊这是。居然不锁门。 林念想给他倒杯热水,结果热水壶都不知道多久没用,结着一层水垢。 她放弃,去浴室拿了条毛巾给他擦脸。 梁挣看着她,目色幽深难明,忽然又问:“亚妮?” 林念翻白眼:“我不是丁丁,也不是亚妮。” “汪汪?” “我是林……” “哦,林灵。”梁挣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胯下。 林念尚还来不及反应,下一秒梁挣温热的唇带着强悍的侵略力覆上来。 林念脑袋轰然炸开,心如擂鼓,甚至忘了挣扎。一动便被梁挣握住手腕反剪头上。 他吻得热烈而专注,一下又一下品尝什么糖果地吮着舔着那瑰粉的唇瓣。舌头灵活描绘,再娴熟撬开林念的牙关,深入索取更多。吸着甜甜的口水,蜜一样绵绵的粉舌。 他霸道地缠着她,口腔里两条湿漉漉的红蛇交尾缠绕,残酒的味道在彼此的气息中融合。 梁挣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身体筋骨破裂的声音,在浓重的喘息中,心脏的渴望枯涸难以平息,就此沉沦下去,万劫不复。 “林灵……” 林念惊魂未定,呜呜摇头,几欲窒息。眼角簪着一抹潮红,屈辱滑下泪珠。 直到他要扒自己的衣服,林念狠狠咬了下还在肆意游弋的舌头,粘稠的血腥味在彼此口腔化开,她猛然将压下来的男性身躯推开,撑着发软的身子冲了出去。 林念一路步履蹒跚跑回家,嘴角漫出的血迹早已干涸,那是梁挣的。 那天夜里,她躲在家里一遍又一遍去数从张小南那儿要回来的钱,一遍遍地数。数到眼眶水影晃荡,她就拿手背擦一擦,继续数。 林念想,没关系。总有一日,她会离开这里的,离开这个逼仄、让人窒息的地方。 梁挣仰躺在床上,幽深的眼睛一片清明,没有半点迷糊的醉意,独自吞食着早已冷却的温度。 他辗转后起床,拿起床头的烟和打火机,在黑暗中火光烧出一个猩红的圆点。 林念说话总是慢慢的,文声细语,矫情得很,有时候又跟唱歌一样,涓涓流水的好听。 她说,我知道了,摐金挣玉。 “人声续续如流水,摐金挣玉。日消三两黄金争得止,而槁木朽枝,一食而已。” 酒桌上,说完便举着双手执酒杯,看似圆滑,实则笨拙无比,也学别人的语气喊他挣哥。 ——挣哥,我能也跟着你混吗? 不知道看什么电视学过来的台词桥段,谄媚得拙劣。 梁挣问过她,你还我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林念答:“我有奖学金,还有助学金。学校考试年级前三会免学费。” 一个说得出“摐金挣玉”的女孩子志不在此。他想告诉她,不要跟着我,也不要跟桌上任何一个人。 我们不是好人。而你还有救。 可这句话说出口,又他妈荒谬可笑到衬得他梁挣太像个好人。 那就做些不是好人的事情。 林念自那日后,果然再没来找过他。 仿佛仅有的交集是因为送命婆。送命婆走了,一切也就慢慢失去轨迹,随风而散。 其实梁挣平时也没这么稳定地大发善心过。三年前送命婆见人就拜,人见就赶。 赶着赶着就跪到了梁挣面前,双手合十,神情呆滞,语气缓慢地机械重复:“好人啊好人啊……” 梁挣也只是敷衍回她“我留意看看”,转头抛诸脑后。可没想到人真阴差阳错让他碰着了。 一次又一次,梁挣一生中为数不多的善心都让林念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