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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而已。开幕式看上去重要,其实也就是走走程序。无非是唱唱校歌,播放一下校史,然后是领导讲话,最后学生代表发言……这些都让骆玢觉得昏昏欲睡。打了一会儿瞌睡,微信上有条新消息:“李魔头:别睡了,小心被拍到。”骆玢惊讶,慌忙抬头去看,只看到李即非远处黑漆漆的后脑勺。“你怎么知道我在睡觉?”骆玢抖着手回。李即非半天不回他,直到散会,才回了一句:“为师什么都知道。”夏令营营员统一在北苑吃饭,陆迢因为蓝凯召唤,提前离开。骆玢随着大部队行动。大家穿着统一的夏令营的服装,白色T恤,胸口还有logo,不算好看,最主要的是,还有一种被规划为某一个组织的感觉——骆玢并不喜欢这样。夏令营队伍浩浩荡荡,虽然还是女生居多,但男生也为数不少。张正禾昨天到得晚,但迅速和同学们打成一片,再加上人长得高大帅气,很快就成为整个团队的核心。“不去跟他们一起?”李即非把餐盘摆在骆玢面前,“看上去心情不好?”“嗯,没。”骆玢有气无力地抬了一下眼皮,“感觉有些难受,大概是中暑。”李即非一听,连忙伸手摸摸他额头:“没问题啊?”“又没发烧。”骆玢笑了一下,“也有可能是早餐吃得太油了,我肠胃本来就不好,容易消化不良。”李即非想了想:“你宿舍有药吗?怕是伤风着凉,最近空调开太大了吧。”“有的,我回去吃。”也不知怎么的,今早就特别困。会上睡了一小会儿,肚子又开始难受起来。骆玢没吃几口饭,跟李即非说了一声,就先回宿舍了。骆玢吃了药,躺在床上睡了一小会儿。今天下午是中文系活动,再怎么样,还是要出席一下的。陆迢不知死哪里去了没回来,骆玢乐得清静,开了空调睡觉。下午的座谈会在三楼会议室开。骆玢睡了一中午还是晕晕乎乎的,估计陆迢的药不靠谱,所以没什么作用。他特意选了一个靠后面的位置打瞌睡。讲座的内容骆玢早在三年前入学时就听过了,无非是介绍一下鹭大的光辉校史,再顺便介绍一下鹭大中文系出过哪些名师,最后展望一下未来。骆玢眯着眼,屋里空调更是强劲,吹得他一阵一阵地出冷汗。事先准备好的宣传片开始播放。训练有素的播音腔充斥着整间会议室。“鹭州大学始建于1917年,是著名华侨程昱丁先生出资创办。鹭大中文系在建校之初便已创立,近百年来,鹭大中文系群星璀璨,著名革命斗士周允之先生、曾两度提名国际文学奖的林言心先生、文学评论家刘存哲先生、著名作家南岛,都先后在我校任教学习……”“华夏复国战争期间,鹭大曾动迁常芷县,鹭大中文系师生在常芷度过了十年艰难办学求学的时光……”“文明运动之后,鹭大文学院中文系部分师生前往沪州,与沪州师专——现在的沪州师范高等学校文学专业合并,组建沪州师高中文系……”“如今的鹭大,经历沧桑,但依然充满活力。如今,鹭大已是数字工程高校的一员,每年培养本科生四千余人、硕博研究生三千余人,拥有海州、嘉禾、银杏三个校区,柔佛国校区正在积极筹建中。鹭州大学正立足华夏,并积极地走向世界……”骆玢歪着头,睡得很香。也不知过了多久,会议室里一阵sao动。骆玢醒过来,问旁边的张正禾:“怎么了?”“去参观周允之纪念馆啊!”张正禾很兴奋,看见骆玢的脸色,不免有些担心,“哎,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李即非走过来:“骆玢?还难受?等下大家去参观纪念馆,你就先别去了,回宿舍休息。”骆玢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他在周允之纪念馆当了两个学期的讲解员,恐怕没有人比他更熟悉那里,再去参观,也没有意义。“嗯。”李即非拍拍他的脑袋,“路上小心点。”下午的病情似乎比上午更加严重了。骆玢买了水,藿香正气水喝了两瓶,洗了个澡,又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点,爬到床上开始睡觉。症状越来越像中暑,估计一整天吹着强劲的空调,也加剧了病情。骆玢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捂了一会儿汗,稍微舒服些了,又用毛巾给自己擦了擦。如此反复。骆玢其实不常生病。他感觉自己健康得很,时不时去跑跑步,连多余的赘rou都没多少。就算要生病,一般一学期也就惊天动地折腾一次——上学期那是意外——其余时间都活蹦乱跳的。就算有个头疼脑热,也是塞两把药,睡一觉就好,他对自己习惯采用粗暴疗法。骆玢睡了一会儿,又听到有人敲门。大概是陆迢吧?这家伙估计又没带饭卡,成天丢三落四的。骆玢有些不耐烦地爬起来,开了门:“我说,你好歹记得带饭卡啊?”“为师的饭卡刷不开你们的门啊。”李即非笑道,夕阳的余晖从他背后蔓延开来,温柔得让人移不开眼睛。骆玢眨眨眼:“老师……您怎么来了?”“不放心你,过来看看。”李即非抬手扬扬袋子,“怎么,不让为师进来?”骆玢这才回过神,连忙把人往屋里让。书桌很乱,被窝也很乱。幸好昨晚拖了一下地板,还不至于太脏。李即非顺手带上了门,视线在屋里巡视一番:“哪个是你的位子?”骆玢指指靠近阳台的那个。“嗯,”李即非把袋子里的东西放在桌上,“这是解暑的药,你可以吃一点。你是不是还食欲不振?”骆玢看着那一袋花花绿绿的,知道李即非是专门跑了一次药店,不禁有些感动:“您……不必专门去买的。”“这也是尹老师的意思。”李即非摸摸他的脑袋,“你生病了,大家都很担心你。”骆玢点点头:“您坐呗,别老站着。”又摸了瓶没打开的水帮他拧开了递给他,“您喝水……我实在懒得烧水了。”李即非笑了:“烧水壶在哪?”骆玢指指程鑫桌上的那个,李即非起身,拿着烧水壶去洗手台上接了水,按了烧水开关。又从兜里掏出一包湿纸巾递给骆玢:“拿去擦擦脸吧。”骆玢接过,撕开一条,像小猫一样把自己的脸抹了一遍,又听李即非说:“现在也快到饭点了,你要不要吃点什么?为师帮你打包来。”“不用不用,真不用了。”骆玢有些受宠若惊了,天知道李老师怎么突然对他这么温柔,“真的不用,我也没胃口,晚些时候再下去吃。”“那你别不吃饭。”李即非道,“明天中文系没有活动,你就在宿舍好好休息吧,无论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