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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还没实现抱负就被整下去了或者根本掌不了权,什么都干不了全部白搭。 张宁以为她只是服侍,洗了脚完事,不料她忙完之后,竟然要脱衣服。这让张宁微微吃了一惊:“这怎么使得?” 小娘红着脸道:“您是不是看不上奴婢?” 只见她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张宁情急之下强笑道:“那倒不是……我家好几个美人我都没空侍候,干嘛见了你一面就惹来情债?” “奴……奴婢卑贱之身,只不过是侍寝,哪敢讨要甚么情债……”小娘轻咬着嘴唇道。 张宁向后缩了一下,说道:“这是在朱部堂家,就算是个丫鬟你也是他的人,我怎好意思?这事罢了,朱部堂的好意心领便是……再说我是定然舍不得让自家的姑娘服侍客人的,今晚我玩了朱部堂的丫头,某天他以好友的身份来作客,你说我怎么办,礼尚往来实在不符合我的风格,装作不懂他倒要说我小气。” 小娘也不好意思再多言了,只道:“那奴婢服侍先生睡下之后,就躺在旁边的小床,晚上好照顾先生。” “那……好吧。”张宁好言道,“我家妹子都比你大。” 小娘听得高兴,掩嘴笑道:“奴婢要是能做先生的妹子,怕是睡着也要笑醒。” 不认识的小娘,又在这大事关头,张宁自然没心思管她的死活,一时兴起认作妹子更是没事找事干……天下的小姑娘多的是,某非都要认作妹子?真有那大慈大悲之心,还不如怀上一颗同情大众为国为民的善心,别发动内战了,拧上脑袋送给朱瞻基,对当世百姓是最好的做法。 却忽然想起小妹的大伯、伯娘全家被连累在牢狱中随时可能被砍头,神色不禁黯然,便不想再废话了。他脱了外袍随手一扔,躺床上道:“我要睡了,明日还有要紧的事。” 过得一会儿听见窸窸窣窣很细微的声音在背后,他又忍不住回头看,只见那小娘正捧着他的外袍捂在鼻前闻。小娘被突如其来的回头吓了一条,脸变得绯红,急忙丢下衣服转身就跑到一旁的小床上去了。十二三岁就春心萌动?这会儿的姑娘还真是早熟。张宁倒没有嘲笑的心思,反而觉得甚是可爱有趣,也没在意就睡了。 朦朦胧胧之间,不知几更天了,张宁忽然惊醒,听得房门轻响,他脱口问道:“谁?” 老徐的声音道:“东家,是我!有点不对劲,你开门让咱们进来。” 张宁忙起身小心打开门,老徐和江家二人轻轻闪身而入。老徐悄悄说道:“找不到兵器,昨日进府就被搜了身,朱家的人不让携带兵器。” 张宁一听知道出了状况,便道:“拿板凳。” 话音刚落,忽然听得一人用撕破嗓子般的声音大喊道:“有……刺……客!”瞬间之后,外头就响起了一声惨叫,接着是脚步声,一时气氛就紧张起来。 181-200章 百八十一章试问殿下何去何从(3) 外面很快嘈杂起来,叮叮当当砰砰的打斗声和喊叫声闹成一片。张宁摸到了一条凳子,赶紧递给了老徐,反正老徐的身手比自己强太多了。他没顾得上多想,直觉呆在房间里可能要安全一点,出去目标明显。 就在这时,“砰”地一声巨响,木头房门被一脚直接踹翻了,门口一亮,一个提灯的人影出现,说时迟那时快,老徐挥起凳子就扫了过去,“啪”地一声,那人痛得哇哇惨叫,摔在地上乱滚。江有德眼疾手快俯身就拾起了一把刀来,回头说道:“军用兵器。” 张宁道:“这里守不住了,出去。” 四个人跳将出去,果见数名蒙面刺客自走廊上向这边冲来,院子里随即跑来两个拿长棍的家丁,看样子能挡上片刻。又有一个衣衫不整的丫鬟从边上的房屋中惊慌跑出来,正碰上蒙面刺客,手起刀落,鲜血飞溅,把白色的墙壁染得血红一片。 张宁等人刚出来,随后他房里的那个十二三岁的小娘也跟着跑了出来,她猛地看到一具尸体躺在不远处的血泊之中,竟然腿一软吓得蹲了下去。 “东家,快走。”老徐催促道。 张宁刚迈出半步,一咬牙转身奔回,拦腰抱起那小娘就走。只觉得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在臂弯里正簌簌发抖。往外的门厅那边全是人,几个人自然不愿意冲人堆里混战拼命,没得选择只有往里走。 呼!耳边忽然一阵劲风,张宁感觉自己的头发好像都被刮得飘起几缕,转头一看,一枝箭矢洞穿了屋檐下的一盏灯笼,插在墙壁上箭尾的羽毛还在颤动。那被洞穿的灯笼左右摇晃,轰地一下燃了起来,周围的光线暂时又亮了几分。 第三进院子入口的门紧闭着,年轻后生江海二话不说,喝了一声,如一头豹子一般冲了过去,侧身一脚“哐”地巨响,大门应声而开。张宁抱着怀里的丫鬟跑步奔了进去,其他人也随后跟来。他自问没有江海那猛劲一脚踹开结实的木门,不过胜在年轻有体力,抱着个八九十斤的人仍然健步如飞。 刚进院子,就听见了妇人的尖叫,乱作一团。张宁知道,这种内宅除了主人是没有男丁住的,男丁都在前院,大户人家的宅邸后面或侧面可能有布防,但不在内宅里面。果然进来没见着一个男的,走了一阵,才见朱恒从一间放着许多书架的屋子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一把长剑。 这老小子一介文官,到书房拿剑有屁用。不过张宁挺佩服他的定力,居然先穿好了衣服和鞋子。张宁自己就只穿白色亵衣,另带赤脚。 “好像有刺客。”张宁见朱恒那么有定力,说话也就故作淡定了,“缴了一把刀,军用的。” 朱恒冷笑道:“这帮人狗急跳墙了,竟然无法无天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张宁道:“咱们先保命吧。” “跟我来,去后门看看。”朱恒说罢,看了一眼张宁怀里的小娘们,“平安还抱着这没用的累赘作甚,丢了等事儿过去我送你十个。” 小娘一听使劲搂住张宁的脖子,他几乎能感觉到这个小娘心口的跳动。活生生的一个小姑娘,这要在现代不得当宝疼着?当然这不是在现代,他只是在脑海中浮现出了昨夜她闻着自己的衣服的羞涩,被发现后的惊慌,如同一只受惊了的小白兔。 “快走吧。”张宁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又道,“朱大人何不把剑给我的随从,恐怕更有用一些。” 朱恒听罢递了过来,老徐将板凳向江海一丢,随手接了剑,护在朱恒的身后。 一行数人穿过第三进院子,进了一道月圆洞门,只见夜色之下光线虽然黯淡,却在依稀灯火之中,可以辨别出是一处后花园。水波假山亭子隐约可见。 他们沿着石路走过去,突然朱恒停下了脚步,沉声道:“后门开着,此路不安全了。” 张宁愕然,心道难道要拼命?身边几个人,对付明显是军人,关键是装备完善有弓箭远程,到时候一被围住,一通乱箭覆盖,任你是江湖大侠武林高手还不得成几只刺猬?娘的! 这时朱恒转身就走,张宁等人只好跟着。朱恒带着人走到池塘旁边,只见一个带石阶的入口,门口有一道草扎的厚厚门,掀开草门,里面还挂着棉被。 “密道?”张宁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可是这密道的隐蔽措施也太另类,没有机关也就罢了,扎一团草挂一层棉布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