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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自己,再结合她刚刚看到的微博。阮蔷弯了弯唇,给对方发了一条私信:【你是亦神的助理吗?】过了一会儿,对方才回复:【不是。】阮蔷心底已经认定他是了,她没再说话。正准备将手机放下,微博又来了一条新消息:【糖吃完了吗?】阮蔷怔住,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上的软糖。难道这个账号是孟亦自己的吗?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快速打字:【什么糖?】一:【孟阮夫妇的糖。】阮蔷刚要松一口气,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好像遗漏了什么。她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对方刚刚发的微博。说的是他老板在磕CP。所以说,一直以来,孟亦磕的都是他和自己的CP?阮蔷:“…………”上午刚落下的大石头瞬间变成了一头小鹿,在她心底乱撞起来。她放下手里的糖,用手背捂着自己冒着热气的脸,小声地对自己说:“阮小蔷同学,请你争气一点,别被一包软糖给收买了,千万不要沦陷……”顿了顿,她抱住自己膝盖,下巴抵在腿上,很没骨气地嘟哝了一句:“就算结果还是会沦陷……也别沦陷的这么快啊。”说罢,她又塞了一颗糖在自己嘴里。她蹙了蹙眉,这糖突然甜得有些过分了。*第二期的录制地点在A市影视城,就是阮蔷拍的地方。这一次导演组没让嘉宾们提前见面,录制开始前,每个人都被安排在了酒店各自的房间里。阮蔷呆在里面发着呆,也不知道这一期有哪些嘉宾,会不会有孟亦,本来今天在秀场的时候她想起来这茬之后准备问他来着。但是当时正好有日本记者要采访他,她被打断了,等他采访结束,她多半会赶不上早就预定好的航班。所以她就乘飞机回来了。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阮蔷立刻去开门,是副导演梁松。她看到他手上拿了六张角色卡,分别是太子、太子妃、国师、将军、侍卫和神秘女子。梁松意有所指地说:“阮小姐,作为上一期的胜利方,你先选角色吧。”阮蔷犹豫了一会儿,试探性地问道:“导演,我能反串吗?”梁松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想选哪一张?”阮蔷底气不足地问:“我当太子可以吗?”梁松:“……”他微笑:“如果这一期有哪位男嘉宾愿意穿女装,我们导演组也没意见。”说罢,他收好另外四张角色卡,手上只余两张女性角色卡给阮蔷选。阮蔷叹气,在太子妃和神秘女子之间选择了神秘女子。梁松从公文包里翻出神秘女子的台本给她,就去敲下一个嘉宾的门了。阮蔷唇角弯了弯,心想这次终于有台本了。她打开一看——1、神秘女子,性别女,因为失忆,身份不明,疑似刺客。2、导演组提示:由于上一期节目一开始就和我们预期产生了较大的偏差,所以本期请各位嘉宾严格跟随导演组的提示完成自己的任务,感谢配合。阮蔷:“……”二十分钟后,导演组安排的造型师和化妆师上门。阮蔷换好衣服化完妆,乘车到了拍摄地点。下了车,她又被迫戴上黑色眼罩,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到了目的地。不远处人声喧闹,还有小孩子的嬉笑玩乐声,依稀还能听见焰火的声音。阮蔷这次勇敢了一点,没有一把扯下自己的眼罩。等了十几秒,耳麦里终于响起系统的机械声:“本期综艺现在正式开始录制,摘眼罩之前请各位嘉宾确定自己当前任务。”“一号嘉宾阮蔷,身份为神秘女子,当前任务为:找到上元节微服私访的太子殿下,并让他答应带你回宫。”阮蔷摘下眼罩,看清眼前的场景。她站在拱桥上,桥下是明亮的江面,不远处是热闹而繁华的长安街头,无数盏花灯在夜色中汇成一片海洋。下一瞬间,无数焰火升起来,噼里啪啦地在夜空中绽放开。阮蔷还是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辛弃疾那首诗的意境——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她兀自沉浸在美景里面,都忘了自己是来录制恐怖综艺,目前还有任务在身。直到焰火短暂停下,不远处街头的喧闹声像是被导演组按了暂停键一样,世界瞬间安静下来。须臾,有脚步声自远而近响起,停在桥的尽头。阮蔷将耳边柔软的碎发拨到后面,垂眸去看。男人丰神俊朗,面若冠玉,着一袭黑色锦衣,银白色束腰,衣身隐约透着暗色龙纹,周身气质清冷凛然。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他敛眸朝她的方向看过来。四目相对,阮蔷怔了几秒,没来由地笑了起来。少女戴着琉璃耳坠,肤色雪白,明眸皓齿,清亮的瞳仁中水光潋滟。她披着件厚实的披风,内里是淡粉色的襦裙,下摆处还绣着蔷薇花的图案,花瓣在夜风中轻轻摇荡。阮蔷抬步朝孟亦走过去,焰火又在她身后亮起来,她像是踏着光奔向他。片刻,她在他面前停下,福了福身,“公子,晚上好,我能跟你回家吗?”不等孟亦开口,他身旁的侍卫就挡在了他身前,拔出假刀,义正言辞地说:“主子,您千万不要答应。像这种来历不明长得还貌美无双的女子,一定是对您有所图,您千万不能带她回去,否则您一定会养虎为患。”孟亦冷声:“让开。”侍卫后脖颈一凉,自知惹主子不开心了,立刻退到一旁,却仍不忘警惕地盯着阮蔷。这般防备,俨然当她是会吃人的洪水猛兽了。阮蔷心里想到自己的疑似刺客身份,开始怀疑自己接下来的任务会不会真的是刺杀太子。她有点心虚,鸦羽似的眼睫颤了颤。孟亦唇角微勾:“我府中不养闲人,你都会些什么?”阮蔷回过神来,面不改色地说道:“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和捏肩捶背这些都是没问题的。”男人忽地弯腰附身,他声线刻意压低,用只有他和她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暖床会吗?”阮蔷:“……”阮蔷半天没说话,孟亦直起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会?”阮蔷:“……”侍卫:“我们主子问你话呢。”孟亦冷冷地瞥了这个戏格外多的群演一眼,对方对上他的目光,这才彻底噤了声。男人作出抬步要走的样子,“既然不会……”阮蔷没忍住,轻轻地磨了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