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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衬衫扣子没全纽起来,露出喉结跟结实的胸膛,有些性感。让他那张斯文的脸在朦胧的灯光下,照起来有些不同。对了此刻,还有愤怒。谢逅读懂他的表情,怕被骂,刚准备解释,旁边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驰呈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说,等会儿跟你算账,这才拿了一边的电话,接了起来。“驰呈,是妈。”“我知道。”他淡淡地回。“昨天逅逅是不是被你接回来了?”驰母晓得儿子工作很忙,加上现在又是年终,白天没打扰他,晚上才给他打了这个电话,问问情况。“嗯,有点发烧。”“怎么发烧了。”“天冷,估计衣服穿少了。”驰母点点头,就是儿子在身边,仍旧有些不放心:“你别给她吃药,多喝点开水,晚上注意点,实在不行再去医院。”“妈,我知道了。”叮嘱孩子的语气让驰呈的回复听起来有些无奈。“好了好了,你心里有数就行,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早点睡吧。”“嗯。”......嘟嘟嘟挂断的手机忙音在静寂的房间内格外清晰,等驰呈放好东西,再回头看谢逅的时候。因为生病,谢逅的脑袋依旧晕晕地.到了这个时候了,她还不忘扬起笑,为自己辩解,还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真不能怪我,前辈让我过去,总不好请假吧?要不然实习工作就丢了,我可不想,这是我们老师给我介绍的,别人想有都没有,你一定不认识彭慧,她真的很有名气......”她完全被烧糊涂了,前一刻还表情恹恹的,下一秒就露出狡黠的笑来,仿佛想到什么鬼点子,突然将手放在驰呈的腰处,从他的西装裤下拽出了衬衣的一角,纤长的手指就这么伸了进去。驰呈表情微微变了变,目光变得有些不一样,捉住她的手,盯着她看。是拉出来了,可下一秒又让她逃跑,随即开始伸手解他的纽扣。一颗,两颗,三颗......主动变为被动,男人猛地低下头......谢逅侧着脸,被驰呈吻着下巴,虽然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他呼吸的急促,在意识或清晰或迷糊,随着他节奏的时候。偶尔匆匆的一瞥,见到与昔日冷静的模样完全背道而驰的驰呈她微微有些受不住,又因为感冒的缘故,全身都热,插进他发梢的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身上的力量减轻一点......自欺欺人............结束后,空气中,一切的声音都销声匿迹,只有驰呈依旧埋首在谢逅裸露在外的肩膀上,沉默着喘气。随之而来的,还同时伴有女人的呼吸声,两者截然不同,彰显着谁为主导,谁为从属。只是这喘息声还没过多久,就停止了。驰呈已经慢慢平复下来,撑起手臂,看着在怀里的谢逅,可能因为感冒,憋着气,脸蛋红红的,眼睛里有泪水,把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发泄出来,小声嘀咕了句:“什么也没有,婚戒都没有。”不仅结婚戒指没有,就连她扯了证后一直企盼过来的新房,也就是驰呈以前的卧室。不管是哪里的风俗,都有新婚准备红喜被的传统,一般由女方家来搞定,邹月兰兴冲冲地把这些都准备好后,结果到头来,驰呈家连新房都没装修。她只好又把这些收了回去。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拿结婚证,大事在后头,但邹月兰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的,这事她不怪驰呈,毕竟男人谁懂这些,可对驰呈父母却颇有异议。这婚结的匆忙程度真像对待两个干了不好事的小夫妻,为了挽回面子,草草了事。话说话,谢逅因为实在撑不住,竟然睡着了,只有驰呈愣在了那儿。......第二天谢逅快到中午才起来。醒来后,家里已经没人了,一晚上过去,她烧没退,反而嗓子也哑了,走前,驰呈说,下午带她去医院挂水。今天是周五,不晓得他怎么会有时间,但谢逅也懒得管。起床后,她先去洗了澡,洗完知道今天这样子,肯定去不了电视台,就给彭慧发了条消息:“彭老师,我今天去不了了,咳嗽,要去医院挂水。”本来,她就是个实习生,正经事情也没有,前期就是去学习学习,推迟一两天没任何影响,彭慧半个小时后,回:“好,你把身体养好了再过来,尤其是嗓子,你也晓得,我们是靠这个吃饭的。”“知道了,谢谢老师。”“不客气。”谢逅点了份外卖,因为昏昏沉沉的,下午又睡了一觉,到三四点,驰呈给她打电话,让她穿好衣服。下楼,一起去医院。从床上起来,随手拿了件呢子,套在身上,拎了个包,就下了楼,等了一会儿,看见一辆黑色的大众开进了小区。在她面前停下后,坐了进去。附近不远处就有个医院,但车多,红绿灯路口多,到目的地也要半个小时,排队,挂号,领药水。有护士过来,给谢逅插针孔。看她似乎有些害怕,冷淡地说了句:“等下别乱动啊,不疼,小心没找准,还要再受次罪。”谢逅点了点头。就在针头顺着她的血管进去的时候,正巧的是,驰呈的手机响了。他从口袋掏出来,看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似乎有出去的打算,但瞥了眼谢逅后,盯着她的手望了望,打住这个想法,只是站在原地接了电话:“爸。”一声爸,就知道是驰父打来的。或许是天冷了,流感比较多,医院输液大厅,人来人往,坐满了,可就是这样,大概是因为生病的人没什么力气说话,整个输液大厅很是安静。谢逅凑过耳朵去听,依稀听见什么请假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语气不能骗人,驰父在电话里教训了驰呈几句。意思年轻人不能贪图享乐,动不动请假,服从规定,也是必要的一种工作能力。倒是没问什么缘由。去医院挂了两三次水,这场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个月左右的感冒就好的差不多了。接下来,谢逅得去电视台实习。第一次在导播室外,看着彭慧一人既要接收窗外的指示,还要放音乐,念稿子,她就知道,虽然不要面对各式各样的观众,少了紧张出错这一环节,成为一名电台主持人也不是简单的事情。这天,晚上十点多钟,彭慧从里面出来,走到谢逅面前,问:“怎么样,也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