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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已有预料,又问:“那柳氏该如何处置?”褚彦一个冷冽的眼神射了过去,李敖身子一抖,立刻明白:“柳氏对皇嗣不利,按律当斩!”李敖禀报完打算离开,褚彦叫住了他,又命人在御花园摆了酒,“陪朕喝几杯。”看得出来,皇上心情郁结。李敖犹豫了一下,“皇上,臣不能饮酒,内子有孕在身,臣担心内子不悦。”褚彦抬眼,又用惯有的冷冽眼神瞪了他一眼。李敖无法,只能陪君王灌酒。直至酒过三巡,帝王才放过了他。李敖完全捉摸不透,皇上终于有子嗣了,按理说应该高兴才是,借酒消愁又是为了哪般……****褚彦过来时,轩彩阁正在布午膳。帝王酒品不佳,一惯深幽无情的眼,此时泛着桃花,他耳尖微红。在外人看来,帝王已是有了醉意。而从温舒宜的视角去看,此时的楚彦已被粉红泡泡包围,廊下清风微微,他身后如有桃花纷落,男人的眸光真挚热诚,“娇娇,彦哥哥陪你用午膳。”温舒宜看着他走近,她的手在颤栗,此时的她记得很清楚,她的发髻上插着一只鎏金的簪子,只要拔下簪子,刺入帝王脖颈,那她就成了大周第一位刺杀了君王的宠妃了。温舒宜坐着没动,褚彦在她对面落座,又给她布了菜。温舒宜拾起银箸,那种想要戳穿帝王脖颈的念想更是强烈。褚彦看着他的娇娇,嗓音柔和的哄着:“娇娇莫要挑食,你与朕的孩儿正长在腹中。”“若是没有胃口,朕就命御膳房的厨子过来。”“多吃些,腰太细了。”“……”帝王不知是不是醉了,眼眶微红,菜递到了温舒宜唇边,她张嘴吃了一口,明明是美味的,她却尝到了苦味。终于,温舒宜没能忍住,弃了手中银筷,她起身行至帝王跟前,扑上去一把搂住了帝王脖颈,美人的唇亲上了帝王的唇。褚彦怔住,顺势抱住了温舒宜,让她稳稳的坐在自己身上。褚彦能够感觉得到,这是温舒宜第一次不带有任何心机的投怀送抱。他只是片刻诧异,随后就忘我的配合着。美人的唇香软至极,她今日主动又热切,褚彦不敢打扰了她的动作,任由她亲。这时,褚彦的面颊突然一湿,紧接着他就听见了美人的低泣声。两人的身子相.贴,隔.着衣料,褚彦感觉到怀中人的轻颤。两人的唇分开,有暧.昧丝线自唇间扯下,温舒宜哭的更厉害,梨花带雨,眉头轻蹙。褚彦没见过她这样哭,他知道她因何而哭,所以更是心疼,一把又将人搂入怀里,低低的哄:“娇娇,不哭,朕陪着你,朕一直陪着你。”外面春光大好,褚彦像抱着一个孩子一样,将他的娇娇抱在怀里,也不知哄了多久,怀中人终于恢复呼吸平稳。褚彦放开她一看,就见美人双眼微肿,面颊因为憋闷,已是白里透着嫣红。他盯着看了一会,依旧抱在怀里没舍得放下,“无论你做什么,朕都不会怪你。”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辈子难得放纵一次,他身为帝王,这辈子仅有的失控和放纵,全给了她一个人了。傅生在不远处看着,一直没上前打扰,兀自伤神一回,回到屋内就开始研磨,奋笔疾书了起来……话本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晌午过后,日头逐渐开始西斜。黄太医跪在殿内,只觉脊梁骨发凉,方才听了帝王所言,他也犯难了,“皇上,祝由术一直被当做是禁术,老臣也只是听说过,从未涉猎,老臣亦不知如何解啊!”似是猜到了结果,褚彦抬手掐了掐眉心,交代道:“此前不曾涉猎,那就从今日开始钻研,朕会给你时间,从今日开始,黄御侍就住在宫中,若有任何需要,可亲自向朕禀明。”黄太医无奈,好在他对祝由术也甚是好奇,遂就应下了:“是,老臣遵旨。”褚彦独自一人沉默良久,直至日落西沉才走了内殿。李忠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帝王如此,他只记得,唯有当年老王妃病逝之时,帝王才如此消沉了几日。李忠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是否摆驾轩彩阁?”褚彦眉目阴沉,低低道:“朕要去长寿宫,太后不愧是太后,她如此逼朕,朕只能辜负先帝临终嘱托了。”****帝王突然出现在长寿宫,太后难免震惊。这对“母子”从未亲昵过,太后许是猜出了几分帝王的来意。褚彦并未行礼,太后神情亦是傲慢,二人各不相让,康嬷嬷站在一旁悄悄擦了冷汗。“皇帝今日怎的有空来哀家这里?”太后阴阳怪气。“百善孝为先”虽是在历朝历代根深蒂固,但褚彦与太后之间的母子关系特殊,褚彦御极之后,用了极短的时间就架空了太后,断绝了她掌控朝堂的机会。也正是因为褚彦的强势,才令得太后害怕,更是迫不及待想要扶持自己的儿子登基。褚彦没有那个心思跟太后虚与委蛇。“先帝临终之前,让朕好生照料太后与晋王,但前提条件是,先帝以为晋王是他自己的骨血!”褚彦语气微冷,他此言一出,太后原本还一派傲气的脸瞬间凝滞。“你、你什么意思?!”太后面色煞白,眸中露出惊恐。褚彦冷笑,“先帝一直没有子嗣,当初太后你为了争宠,才在宫外借了种!晋王……并非是先帝骨血!真要论起名正言顺,晋王还不够格,朕好歹是宗卿之子!”太后这下终于瘫软了。然而,转念一想,当初的知情人皆已经被清除干净,即便褚彦知晓此事又如何,届时一口否认,还能反咬一口褚彦,称他是容不下原太子。这个念头在脑中闪过,皇太后又恢复如常,不愧是数年修炼成的老妖精,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分析出了她的处境。“哈哈哈,皇帝在开什么玩笑?哀家怎的一句都听不懂?”当年先帝没有子嗣,宋家帮着太后借种之后,太后才坐上了后位。褚彦的面容愈发阴沉了:“朕只问你一句话,祝由术当真无解?”他果然都知道了。太后毫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温舒宜若是生下皇嗣,那皇帝岂不会有后了?晋王又如何能名正言顺坐上皇位?温舒宜杀了皇上,真真是一箭三雕,太后实在想不出还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仿佛是知道褚彦没有任何证据,更知褚彦在没有帮着温舒宜解开蛊咒之前,不可能轻举妄动,太后有恃无恐:“皇帝手段了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