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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出来洗漱的时候,张母和田姨还在一楼大厅看近来很火的台湾伦理大片似乎对张钧浩晚归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他想起以前在父母身边,但凡超过九点,甭管是在学校自习还是怎么着,一定得详加盘问,延误一分钟都是大罪——他却忘了,在他没住进来前,张大少在这个家里呆的时间少到张母每每见他都要热泪盈眶的程度。和两位阿姨道了晚安,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张钧浩似乎放弃了一样,这些天完全没理会过他,天天早出晚归,要不就干脆没回来,偶尔照面了也象对个最普通的房客一样,话都不多说半句,比他之前做的还绝。凭什么呀。维盛愤愤不平地想,做错了还这么嚣张!对,错了!他错哪了?喜欢男的是个同性恋?这年头性取向都自由了,再说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该有什么关系?少年维盛的烦恼还在无边无际地继续,迷糊中他打起了盹,却始终没睡塌实,忽然听见外头砰地一声响,他象只炸了毛的猫,一下子惊醒,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该死的直觉,他知道那个混蛋回来了,夺门而出,玄关里小夜灯昏黄的光下照着的却是个醉醺醺的男人——他从来不知道张钧浩也有这么狼狈不堪的时候,衣服咸菜似地皱在身上,酡红的脸,迷离的眼。。。叶维盛还在不知做何反应地与他大眼瞪小眼,钧浩却笑了,大着舌头道:“你,你出来干吗?”叶维盛拧起眉:“喝成这样做什么?”伸手就去扶他,钧浩却一手推开了,“我醉死了不是正趁你的心?!”“你小点声!”维盛急地频频回头,幸好张母的房间在2楼角落,可这个醉鬼在这么大嗓门嚷下去,非吵醒他们不可。见张钧浩步履不稳,又有些不忍心,想自己和个醉鬼一般见识做什么?又去搀他的肩,钧浩斜睨他一眼:“不用,我,我自己走!”叶维盛无语了,在后看着他在阶梯上绊了一脚,忍无可忍地抓着他靠在自己肩膀上,一边嘀咕:“几岁人了,怎么醉后比我还幼稚?”这回张钧浩没再反抗了,反而全身压在维盛身上,压地他半边肩膀都要瘫痪,只能咬着牙一步一步地把他拖回房间。一路上那厮还在不停地胡说八道“死了算了”“醉了反正没人管”叶维盛暗自决定以后都不让这家伙碰酒,啤酒都不行!其实钧浩生意场上混过来的,酒量虽不至海量,但也绝不弱,今晚是喝高了些,但还没到糊涂地步,一大半都是见维盛肯搭理他了做给他看的,其实半抱着维盛这么踉踉跄跄地晃荡也挺美的,正美滋滋地迷眼享受呢,忽然觉得身子被抛开,随即重重地摔在床上。他偷偷睁眼看去,维盛正大力甩着胳膊,不忿地骂道:“猪啊!吃地这么膘肥体重的!”张钧浩酣热之余没忘记腹诽——我一八三一百五的体重至于成猪吗?!你以为猪都练健美的啊?!忽然又觉得自己胸口一阵凉,维盛已经伸手解开他的扣子了,心里随即一喜:就知道你心里喜欢哥哥我~~这不,~忍不住了~~~还没联想到十八禁的内容,他忽然觉得肚子上一疼,却见维盛拿着干毛巾在擦——不,是涮他的身子,一边涮一边还咬牙切齿:“真不该管你!理你去死!为什么还得伺候你擦身,你我大爷啊?!”我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张钧浩冰火两重天地“享受”着,皮rou之苦算什么,好歹维盛肯这么“照顾”他。。。这招果然没使错。。。为了戏剧效果之真实,张钧浩其实委实也没少喝,连平常总被他派去挡酒的陈家都有点傻眼,所以,当叶维盛的动作越来越轻柔,他的眼皮也逐渐沉重起来,模模糊糊地也睡了过去。再睁眼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是漆黑一片,他脑子倒没怎么疼,就浑身木的很,象车碾过似的。张钧浩算浅眠的,他知道方才醉眠也没多久时间,维盛却不在了。心里不免失落。宿醉的人都爱口渴,他随手就伸向床头柜去划拉,却不期然摸到了一双手。他忙睁眼,撑起身子,黑暗中辨认出一道在床边伏头而睡的剪影——原来他担心他,一直都没回房去。心中泛起一阵荡漾似地甜,他忍不住伸手抚摩维盛绒绒的顶发,维盛本就没睡实,此刻动了一下,抬起头来,迷迷糊糊地含混道:“。。。浩哥?”似乎已经忘记要和这个“大混蛋”冷战。黑暗中听见这样的声音,张钧浩魂授色予,用力咽了口口水,他才哑着声轻轻叫了声:“维盛。。。”维盛终于清醒了一般,却至此无法动弹——张钧浩从没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双眼中流转的光芒,宛如激涌起惊涛骇浪的深海。他与他对视,无声却紧张,直到维盛承受不住地深吸一口气——象是忽然吹起的冲锋的号角,原本抚着他的头的手忽然扣住他的后脑勺,下一瞬间,他倾身吻住了他——是残酒壮色胆还是蓄意而为之,他已不能辨别了。维盛惊喘了一声,想反抗想挣扎却又失了力气,心里热热麻麻地烫成一片,任由钧浩的舌长驱直入,纠缠着他的,抵死缠绵。敏感的上颚被粗糙的味蕾来来回回地撩拨,抢夺最后的空气,当维盛即将喘不过气的时候却又狡猾地转而吸吮他的唇瓣,辗转着舔过他的齿列,极至温柔,直到叶维盛的脑子烧成一片混沌,他才最终松开了他,嘴角尤牵连出一丝暧昧的银光。“维盛。。。”他粗喘着,居高临下地紧紧楼着身下的少年,维盛的脸即便在黑暗中也能看出已红地象滴地下血来,他一语不发地瞪着眼前这个与他鼻尖相抵,一脸无措的男人。忽然,他抬起身子,用力地吻了回去!到了此时此刻,他才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那晚会那么生气那么委屈。。。从没有一个男人会象张钧浩对他这般,他也——从不会为另一个男人如此牵肠挂肚悲喜无常满腹委屈。栽了,就只能认吧。只是生硬地随意啃咬,却叫钧浩愕然之后兴奋地全身发抖,死搂着他狂风骤雨般地回应,维盛身上清爽的香皂的味道窜进鼻端,撩地他周身燃着一把火似地热,他低吼一声,才最终离开他,重重地摔躺到他的身边。一时之间,空气中,只有两个人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声。张钧浩闭眼冷静了好一会,忽然伸手,紧紧攥住了维盛的手。维盛没有抽走,也没有回握,良久,却忽然轻声说了一句:“下次,不许再那样。”钧浩呆了一下,随即大喜过望——原谅了,接受了,吃醋了,承诺了。。。他将维盛揽过来,用力地吻了他额头一下:“小傻瓜。。。哥现在这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维盛脸一红,扭身挣扎:“一股酒味臭死了!你现在头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