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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心思,不用琢磨往北京跑,一周就休息一天,还得轮流请假出门。”“一周一次是少了点儿,一日一天的话平均值马马虎虎过得去。”于南望若有所思,祁蓝在他腹部轻轻一拳,打得于南望哎哟一声蜷缩起来,祁蓝把他放翻在床上道:“想都别想!那儿的训练可不得了,跟你混一天腿都发软,局长还叫我拿优秀学员,不拖后腿就不错了。”“这也太狠了吧!”于南望一声惨叫,不知道是说特警训练太狠还是祁蓝不许他跟去太狠,从床上滚过来抱着祁蓝的腰拱他后背,“你不去不行吗?”“等你当了我们局长再拍板吧。”祁蓝被于南望缠着打岔,失魂落魄的心思略淡了几分,也还是提不起兴致,心里总有些不得劲,看于南望一脸失望又不忍心,拍拍他道,“别闹了,我该走了,你要去北京就去,就怕我陪不了你多久。”“其实去了也不想做什么,能看见你就好,看不见你,知道跟你在同一座城市也行。”于南望蹭在祁蓝膝头躺下,伸手在他脸上抚摸,“最怕就是见不到你,你要走,我的水世界就被关闭了,逼着我上岸用肺呼吸,干燥得难受。”“我知道。”祁蓝吻了吻于南望放在唇边的手指,“我也不想去,又不能不去。凤凰台的案子没结,走了心里也不踏实,何况中间还牵涉着你。”“我不妨事啊,早都卖掉的车,被人买去做了什么跟我没关系。”“唔……”祁蓝出神片刻,于南望伸手在他眼前晃:“老公想什么呢?”“其实我是想今天早晨你跟还歌聊什么了。”祁蓝握着于南望的手,“我知道你不喜欢他,还歌说话一直都那样,不过他对你真的没什么恶意,你别计较。”“白警官不计较我已经够好,我还计较他呢。”于南望耸耸鼻子,“他就是太会吃醋,千年老醋喝一盆都不够,当然啦,得说我这么帅,让谁吃醋不够格呢。”“我出去的时候你拿我手机来着?”祁蓝决定单刀直入,他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十分平静,可已经紧张得不住眨眼。第86章于南望笑嘻嘻地道:“我拿你手机干嘛?你一出去,白队长掐着水蛇腰骂我勾引你,我招架盆醋泼头还来不及,有功夫拿你手机玩?”说着得意洋洋一笑,“我跟他解释了,咱俩之间是互相吸引,两情相悦,他跟你在一起混了十年还没到这地步,说明根本没缘分。他不爱听就摔碗走了,溅我一身汤。”这话掐头去尾转移视线还损了一番白还歌,祁蓝听着就觉得不尽不实,只想再问下去也是无用。还歌对他有没有意思不好说,自己对还歌确是已经动了心,再深质问于南望也没那么坦然,自己的耳光自己已经打过了,打过也拦不住那份儿不应该的心。不知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就算没有实质行为,心里的摇摆不定已经是铁板钉钉。对不起于南望,也对不起白还歌。祁蓝想,一颗心不是个西瓜,可以劈开来,还歌和于南望各分一半。也不是一条命,不管他们哪一个受到威胁,他都肯冲上去把命抵了,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他死不了,他得活着,还没个解决的办法,师父没教过,领导也没教过,于南望说不定知道答案,但他准得想方设法搞掉还歌,与虎谋皮,不如不说。祁蓝暗自叹口气,揉揉于南望头发道:“你就忽悠我吧。”“我能忽悠亲老公吗?你兄弟牙尖嘴利的我差点招架不住,都想跟你一起躲厕所里了。”于南望得寸进尺把手往祁蓝裤腰里伸,被祁蓝一巴掌拍开,“什么我躲着,别拽了,该走了。”于南望抓着祁蓝俯身下来深深一吻:“我送你去。”起身又趴在祁蓝耳畔笑嘻嘻地道,“老公我还没问你呢,你对白还歌没别的意思吧?他那么理直气壮吃我醋,可别是你给撑的腰。本来外面生意就难做,你再对我三心二意,我就没活路了!”祁蓝顿时被戳到痛处,当真是硬着头皮把于南望推开,咬牙道:“瞎说什么,走了!”白还歌到达五月工作的地方时,五月正在一楼酒吧里陪客人掷骰子喝酒,喝着喝着加了噱头脱衣服,有个年轻人输得惨了,脱到只剩一条内裤,眼看就要光屁股,五月笑嘻嘻地捏了个兔女郎的尾巴球给那男孩绑在下体姑且遮羞。那男孩又输一局,手捂着裆部死活不肯摘那毛球,客人当场挂了脸,五月便出主意让客人给那男孩穿,或穿或画怎样都好,不多一时那男孩身上又多了许多亮晶晶的饰品,五颜六色的图案,有许多是荧光笔画的,在酒吧幽暗的灯光下看起来光怪陆离。白还歌远远地给五月一个手势,五月早看见了他,只是抽不开身,待客人一心一意向那男孩胸前画起假rufang时,五月趁他们扭打嬉闹偷偷溜到白还歌的包厢里,随手抓起白还歌的大衣裹在身上缩到包厢里面藏起来,低声道:“怎么样?”“你把这个袋子收好,这是有关尤海死因的法医鉴定,还有其他一些相关材料都在里面。”白还歌把一个手包推给五月,五月道:“然后呢?”“你收着就行,后天我要是没来,你就把这套东西复印一下寄到市纪委,巡视组的人还走不了。”“你要干嘛去?”五月一下子警惕起来,白还歌道:“尤海的死因跟其他几桩命案相关,所有命案都指向于南望。但于南望有后台,包括我们局长可能也牵扯在里面。这个案子最后捅到哪里不好说,会在哪里绊住也不好说。我现在手头的证据足够推导出于南望有重大嫌疑,如果后天我回来,那你继续收着,我还是按隔二、隔三、隔一的频率来见你。万一我来不了,这案子就可以直接捅到中央巡视组了。”五月怔了一下:“为什么不能直接给巡视组?”白还歌笑了笑:“你当古代拦轿鸣冤吗,直接冲着钦差大臣递血状?于南望直接牵涉的是刑事案,巡视组管的是官员。我先走正常程序,要是运作不成,那你就去找巡视组吧。”“你说官官相护这个雷你得先去撞一遍?当官的不管这案子,我就可以找巡视组告当官的了?”“不然呢?”白还歌淡淡一笑,“撞是一定会失败的,可不撞出点声音来,能办这案子的人怎么听得着?”“我cao,你这人……你不会是已经撞了吧?”五月睁大眼睛,白还歌放下杯子:“我写了个邮件,估计这会儿已经都发送出去了,至于有什么回音,这就不归我cao心了。”“你动作也太快了吧。”五月皱着眉,咬着嘴唇斜睨白还歌,眼神里带着几分对流氓吞刀子的敬佩,“真豁得出去!”实在表达不出什么,拿起面前杯子跟白还歌重重一碰,一仰脖喝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