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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陆斐的脸色瞬间苍白。陆池逼问道:“我相信你能将壮大陆家才将它交给你,却不想你是这等愚钝之人,还想用陆商攀高枝?先保住你自己再说。”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眼睛已经没事了,谢谢大家的关心,今天可能二更,大家随时注意。第36章36陆斐本想去南王府求个安心,却不想揣个巨雷出来。他回到陆国公府,望着meimei已经三个月的肚子,第一次那么茫然。而等他一走就本性暴露的陆池嘲讽道:“想物尽其用?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翟南看着他:“这些事有多少是你的功劳?”陆池神情一换,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反正你是我的了,也不怕你跑掉,我就告诉你...”听完,翟南十分不意外地点点头,说:“难怪那么惜命的陆裳会有这般做法。”陆池挑了挑眉头,说:“王爷,若我设计的对象是你,怕没有胜算。”翟南轻飘飘瞄了他一眼,说:“你从未想过害我。”虽然是事实,可这句话说出来,陆池的眼睛还是亮了。翟南说:“看你对皇兄游刃有余,开春后的审查我可不用带着你。”陆池说:“这么快就腻了,说爱都是假的。”翟南说:“带着你我怎么在外边金屋藏娇?”陆池咬他。翟南按住他捣腾的脑袋,说:“京城是个是非之地,朝云必须送走。”陆池故作不满地说:“我吃起醋来怕朝云死于友军之手。”翟南抱住他轻轻吻他。陆斐去过南王府的事情当然瞒不住翟元帝。隔日早朝时,翟元帝以为翟南会出现,可望着空无一人的那个位置,心中是恼怒,又夹杂着蔑视。看,即便是被人称赞为战神又如何?还不是要对他俯首称臣?他是这个天下的王,是真命天子,谁也不能忤逆他。翟元帝刚刚在心灵上得到一丝满足,就有人迫不及待出来撞枪口。翟元帝眯着眼看陆斐,浑浊的眼睛看不清光芒,但以常公公对他的了解,那绝不是善意。对陆斐会被降职的事陆池一点都不感到意外。那就是头牛,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陆池施舍不出半点可怜给他。而兜兜转转,平白无故被陆池插一脚丢失的尚书之位,还是回到了许恒身上。这场两虎相争,最终的胜利者还是翟南。三皇子被处置,封了块不及几位叔叔姑姑宽阔的领地,带着侧妃和无名无分的陆商灰溜溜离开了京城。陆国公府这才算静了,陆斐经此一事,沉淀许多。也不得不沉淀,他手中的棋子一个一个离他而去,最终还要为了能保住儿子的爵位而感谢圣恩。陆国公府是这一年的传奇,风光不及两月又落败。当真成了应京城里被口口传说的笑料。就在这沉浮不定的当口,新年来了。很快它又一溜而过。而从三皇子封地来的一封家书打破了将希望放在新一年的陆国公府的喜悦。陆商熬不住长途颠簸,刚到封地不久便小产,那五个月的身孕非但没保住,还害得母体一命呜呼。这个年刚来,又急切地将人带进黑暗。总的,谁也不好过。正月十五那夜,翟南的三两好友聚在宴歌坊,载歌载酒,好不尽兴。正月十六,新一年的朝会开始,翟南也恢复上朝。在过去有人欢喜有人愁的数月里,值得一提的是苍穹不知因何原因留在应京,至今未回巫国。但翟南认为,以他频繁地和翟元帝的接触来看,苍穹留下来是光明正大,就是目的不明罢了。积压十多日的政务一朝处理,正月十六这天的朝会固然繁忙,但翟南今时是“无事一身轻”,军中事务交给了闻一舟,自是由他禀报。这其中就不得不提到开春后的各地审查。翟元帝让翟南出列说明。翟南道:“各地审查一事还是交给臣弟去办,京城属军仍旧由闻大人统领,为避免特殊情况,臣弟会将半个虎符交给闻大人。”和翟元帝逼急了赶鸭子上架不同,这是翟南亲口说出,所以多少翟元帝都被取悦了。他的神情rou眼可见地露出轻松。人逢喜事精神爽,翟元帝的松口来的十分干脆。朝会结束后,翟南昂首迈下丹墀,身边跟着昨晚见过的唐珂。两人正静默地往下走,背后却传来一人叫喊。点名道姓喊得是翟南,致使他不得不回头看向对方。翟南冷淡地反问:“何事?”苍穹走下一级丹墀,说:“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王爷过府一叙?”翟南直接说:“今日没空。”苍穹微笑说:“十九那日。”面对像换了个人的苍穹,翟南还是喜欢不起来。“届时再说。”他说完,走向为了不打扰他们,先行几步的唐珂。唐珂见他过来,眼角余光扫向苍穹,问道:“他找你可是为了邀你正月十九过府一聚?”翟南顷刻领悟他的意思:“他请你了?”唐珂边走边道:“听闻那日是他的生辰,请了不少同僚。”翟南冷笑一声:“家国即将不存,还有心过生辰。”唐珂笑道:“你有打算了?”翟南道:“迟早灭了它。”翟南回到王府,却被告知房祖来了。他径直回房,老远便听见陆池和房祖的说笑声。翟南进屋便道:“你怎么来了?”房祖没腰骨似的倚着凭几,姿态甚是慵懒,出口的话更是充满挑衅:“我来密会情人。”结果被他密会的情人见翟南回来,高高兴兴地迎上他,不仅把人抱了个满怀,还顺便偷个香。“...”被辣了眼睛的房祖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陆池说:“房少来传话,朝云说苍穹去过兮云坊。”又是苍穹...翟南的眉头蹙了起来:“他二人可曾照面?”陆池说:“不曾,苍穹好似无意间走进去,知道那是歌舞坊,逗留不到片刻便离开了。”房祖说:“我可不信他到了翟国就改吃素,见了美人还礼避三分。”翟南牵着陆池走过来坐下,说:“别管他吃素还是吃糠,你心里有个底,来自使者府的一切邀约都推了。”房祖点头应是。而正月十九那日,兮云坊的确接到邀约,可出乎意料的是,来的人竟然是太子。兮云坊虽然是歌舞坊,可坊中女子皆是清伶,过去几年也并非没有接到富贵人家的邀约。只是今日这位来头确实大,就是房祖的宴歌坊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