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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用膳,又叫人把奏折抱来,宿在偏殿中。卫善久等姑姑传唤不至,心里又担心小叔的伤势,写了信去问,还不如官驿送信更快。正猜测正元帝会说些什么,先接到了魏人秀的帖子,请她到魏家去作客赏花。这倒是一桩奇事,魏家的花园被魏宽和魏夫人拆得七零八落的,别个家里总养些花草,魏家是绝没有的,这么些年一回帖子也没发过,怎么突然就想起要请她赏花了。可既是魏人秀相请,她也没有不去的道理,回了帖子,着人把新得的茉莉宫粉给魏人秀送去,魏人秀得着宫粉很是高兴,她还是进宫宴饮看见过卫善一回,两人都不及说些悄悄话。魏人杰一直外头猫着,看见宫人走了,从屋子外头跳进来,急急问meimei道:“怎么样?她来不来?”魏人秀看着哥哥的样子,小嘴一抿,总觉得这事儿悬,可看哥哥这模样,点头道:“来!你可不许惊着她,说好了,就光看看。”心里却打主意,要是卫善真能当她的嫂嫂就好了。作者有话要说: 【魏人杰憋不住内心的小粉红(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坚持下来的怀总破了自己连续双更天数的记录非常不容易了要抱抱要亲亲要举高高☆、第122章喜欢卫善第二日请安的时候把魏人秀请她请花的事告诉了卫敬容,卫敬容手里抱着女儿,人半靠在榻上,秦昰趴在床沿去看meimei,觉得她脸也小手也小,毛茸茸香喷喷,比什么黑白熊儿,画眉鹦哥都要有意思得多了。“她怎么这样小,她什么时候长大,她怎么一直哼哼,她什么时候长牙。”秦昰替还没满一个月的小meimei提了十二分的心,看她光是喝奶,又怕她吃不饱:“她什么时候能吃rou糊糊。”卫善“扑哧”一声笑起来:“你跟她这么大的时候,可没有她这么乖,成日里只是爱哭,闹个不住。”秦昰是个闹腾的孩子,在肚子里就爱翻身打架,生下来也不安份,反叫卫敬容松一口气,怕再是个弱的,又养不住。听见魏家相请,看一眼善儿,魏人杰怎么也比不过秦昭,何况正元帝心里必不会愿意魏卫两家结亲:“她既请了你,你就去坐坐,昨儿你姑父说的只是玩笑话,当不得真。”自然是玩笑话,也只能是玩笑话,卫善也知绝可能联姻,她原来把正元帝当作父辈长辈看待,跟着林先生久了,从他口里说出来,未有一句恭敬的话。卫平有时都会蹙蹙眉头,不论前事如何,正元帝已是天下主了,卫修更不必说,自他记事起,便没有卫敬禹,只有正元帝,反是卫善听的最多,跟着促狭起来,若真是联姻,他可不得从御座上跳起来。一面想一面忍笑,低头和秦昰一起逗着小如意,卫敬容看看侄女儿,心里约莫知道这怕是叫魏人杰给惦记上了。正元帝提了这一句,她一句话也不接口,特意提起昭儿来,让他知道昭儿早存了这个心思,显儿乐见其成,善儿绝没有自己去招惹那魏家的小子。王忠那儿卫敬容从没断过礼数,应时当令但凡有些什么贡物,也总给他送去一份,她刚想打听打听这话是从什么地方流传出来的,王忠便让他的小徒弟林一贯送了桃花鲊来,说是正元帝赏赐的。跟着便扯起了闲篇,说前两日陛下和魏国公就在紫宸殿里吃酒,陛下很是高兴,今儿想起要赐这个来,魏家也得了许多。既是魏宽提起来的,那除了魏人杰还有哪个,看善儿的意思,并没把魏人杰放在心上,抚抚她鬓边的珠花,看她身上换的这件品红色银丝挑线的裙子,笑一声道:“这又是昭儿送的?他倒知道你穿什么最相衬。”洗三那天也是一身红,裙摆上一片海水纹样用银丝金线相挟做攒珠绣,眼儿一扫还当是米珠串上去的,离得近了,才能瞧见是金银丝攒出来的。把她养到这么大,就盼着她过得舒心快活,魏家不论旁的,比起别家来也算是好的,可怎么能比得过昭儿,卫敬容不再多说,拍一拍她:“早去早回,别在外头耽搁。”卫善出了宫,先坐车回卫家,卫管事不在,家里大小事务都交给卫管事的娘子,外间再叫冯副管事跑腿,卫善回到家中,先把这十个月里走礼的单子回礼的单子拿过来看一回。谁家添了新丁,新家娶了新妇,娶的又是哪一家的,看礼单便一目了然了,胡成玉的小儿子还是没定下山东孔家的族中女,婚事耽搁了下来。反是袁礼贤的大儿子,秋闱中举成了进士,朝廷头一年开科举就榜上有名,袁相家必风光得紧,婚事也早早定下,虽不是山东孔氏一族,也是七姓其一,谢家的女儿。正元帝对胡成玉想娶孔家女怒成那个样子,对袁礼贤要讨谢家女当儿媳妇却一个字不字也没提起过,她拿着礼单细琢磨,冯管事躬身等着,知道家里一半儿是公主当家,立定了等她发问。谁知她看过一回,竟不再问,随手把礼单放下,问道:“家里暖房养了什么花,落琼去挑两盆来,咱们,再预备些点心酒水一同带到魏家去。”这么几步路原不想坐车,想一想还是避忌些,坐了车到魏家正门口,还当这回出来迎的依旧是管事娘子,谁知竟是魏人杰。自业州回来就不曾见过他,回来的这一路走得急,多是骑马坐车,等到换了船又不是出发时坐的宝船,魏人杰也不能再来敲窗户了。看他靠在门柱,脚尖不住磨着青砖地,整个人不情不愿的模样,卫善还发他是被他meimei差遣出来的,掩口一笑:“怎么是你在外头,秀秀呢?”魏人杰都快一个月没瞧见她了,除跟meimei打听,也没旁的法子,买上一包山楂糖丸子,两三样饴糖点心,问她宫里的热闹瞧得怎么样。小姑娘家能说些什么,告诉他卫善洗三宴的时候给小公主添了一盆子的金银花如意锞子,卫善那一天梳了什么头,穿了什么衣裳。魏人秀还当哥哥是随口打听两句的,她跟哥哥本就亲厚,只魏人杰没多少耐性,平日里坐在一处也少说话,更别说是小姑娘家添了什么胭脂,送了什么宫粉这样无趣的话。谁知哥哥竟然肯听,还越听越笑,魏人秀手上拆开糖点心袋子,呆呆问了一句:“二哥是不是喜欢善儿?”魏人杰也不知道那什么如意织锦海水纹样到底是个什么纹样,听见是红的,就知道她穿的好看,脸一定是雪白雪白的,眼睛是乌亮乌亮的,笑起来嘴角一翘,生气了就把手一叠……正傻乐着,冷不丁听见meimei这么问,差点儿从椅子上滚下来。火烧屁股似的跑了,魏人秀手里捏着山楂糖丸子,半个都还没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