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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有嫡子呢。杨宝盈越是想,越是害怕,既伤心母亲父亲无人收尸立坟,又忧心自己在秦昱手里也活不久,一个月间瘦得面颊尖起来,嬷嬷苦劝她:“老爷夫人不在,没人再替姑娘撑腰了,不如再寻它途,去求一求太子妃?”求卫善是求不着的,杨家与卫家从来都不对付不说,这回又出了这样的事,但杨宝盈和太子妃一向交好,太子妃对她虽不似过去那样言听计从,可有些事依旧还能商量。杨宝盈仿佛抓着了救命稻草,一门心思求太子妃能保一保她,找个什么由头,能留在京中,可她病中无法入宫,见不着太子妃,拼着一口气,病情竟好了起来,趁着二月里亲耕亲蚕,宫中办大典,穿着王妃冠服入了宫。正元帝一向最重农事,农为国本,就是再收走卫敬容手上的权柄,也依旧还得她去斋戒亲蚕,这回跟在她身边的不是徐淑妃,而是太子妃。正元帝提起徐淑妃,又不住给徐家升官,徐淑妃先还时时往甘露殿去,卫敬容却从不给她好脸色,徐淑妃在正元帝的面前诉了几回苦,两人便再少走动了。乔昭仪从紫兰殿又挪回了拾翠殿,她原来就是从拾翠殿里出来的,只说连连夜梦,怎么都睡不踏实,想换回拾翠殿去,不曾过问皇后,反是徐淑妃一口答应了,这事报到皇后跟前,自然又起口舌。正元帝表面上申斥了徐淑妃,又不停往甘露殿里送赏赐,可如今谁也不拿他的话当真了。乔昭仪在徐淑妃的宫中见着正元帝许多回,可清虚还在路上,正元帝又已经许久不幸后宫,乔昭仪倒也不急,她除了会做针线,这些年里磨了厨艺,炖些滋养的汤水,做些清淡小菜,正合正元帝此时的脾胃。那些年轻娇嫩的小妃子,反而不合正元帝的心意,反是乔昭仪徐淑妃这样,进宫有些年头的,能摸得准他的喜好,一时之间拾翠殿中热闹起来,甘露殿中门庭冷落。紫宸殿与甘露殿离得最近,回回都能听见正元帝的步辇从宫道上过去。卫敬容只作不知,依旧日日念佛,如意却没受过这样的冷落,自她出生便是父母恩爱,夜里哭了几回,被卫敬容抱到床上,与她同睡,可些事实不知如何告诉她。亲蚕这一日,杨宝盈按品大妆,眼睛灼灼盯住太子妃,一等礼成,立时挨到她身边,想要握住太子妃的手,此时百官命妇俱在,太子妃刚刚拦手宫务,与徐淑妃二人共同襄理,正是新官上任,急于立威的时候,见她这么不管不顾的凑上来,冲她打了个手势。性命攸关之际,杨宝盈哪里还管得什么体面,紧紧跟在太子妃的身后,一直跟到了辇上。太子妃蹙眉:“甚事就急成这样?”这不是她头回督办亲蚕大典,可却是头一回管这么多的人,办这么多的事。杨宝盈一把握住她的手:“jiejie救救罢,我不能跟着齐王去封地。”杨家做下那事,阖宫皆知,太子妃自然知道,杨宝盈生病,她遣人去看望,腊梅回来便说齐王妃在府中日子不好过,可这些旁人也帮不了她,此时没头没脑说出这话来,太子妃立时掩了她的口。辇外俱是太监宫人,又有响鞭鼓吹声,她这一句倒无人听见,杨宝盈惨然一笑:“jiejie若不是肯帮我,我就只有死路一路了。”杨家已经替秦昱背下所有罪责,这回没有爵位抵命,死了个干干净净,可没有家庭庇护,秦昱哪里还会念及早年的情份。太子妃蹙着眉:“哪里就到这个地步了,你与三弟到底是夫妻。”杨宝盈怔怔看向她,秦显就算不曾给甄氏体面,也从不曾恶言相向,何况是杀心呢,杨宝盈摇摇头:“jiejie不懂,jiejie的命有多好呀。”这一句却戳中了甄氏,她的脸一下子沉下来:“meimei又不是不知我是怎么挣扎过来的。”杨宝盈抖着嘴唇说不出话,辇外却响起秦昱的声音来:“盈盈可在车中?”就是两人小时候,秦昱也没有这么称呼过她,太子妃越加不解,看了杨宝盈一眼,说道:“meimei在我车中,三弟稍等。”说着推了推杨宝盈:“你去罢,那样的话可别再说了。”说着让腊梅打开车门,扶着杨宝盈下去,杨宝盈身子颤抖,回头看她一眼,被秦昱牢牢握住了手腕,装作扶起她的样子,在她耳边低语:“你要是乖些,你就永远都是齐王妃。”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有个中秋赛诗会的活动(只要写诗怀总就会发小红包哒,如果得奖,网站会再发红包)入选啦活动时间:9月26日至10月26日参赛方式:就在文章第一章留言,留言第一行写"中秋赛诗会"诗作。参赛内容:诗词均可,要与本文有切合度。评选方式:网站评选优秀诗作活动链接奉上:咕噜不认识我了……视频也拯救不了这只傻猫的记性痛哭明天国庆呀,国庆双更好了嘿谢谢地雷票小天使☆、第293章太孙太子妃眼看着二人携手离去,待见杨宝盈上了车,这才松一口气。腊梅放下帘子:“齐王妃可真是的,再绊嘴儿也得看看地方才是。”太子妃无暇顾及旁的,扫了腊梅一眼,看腊梅闭口不言,这堵问道:“殿下的礼服可送来了?再没多少日子可就要用了。”现在哪里管这些细碎事的时候,承吉再有些日子就能用得上了。腊梅笑了:“天天都派人去瞧,串在冠帽上的珠子用的都是一等一的好珠,咱们殿下穿上不知得有多精神呢。”正元帝只说清明要带着承吉去太庙祭祖,让尚针局替他做新礼服,冠上的珠子,礼服样的纹样,俨然就是按着太子的冠服来的。到得此刻,人人都知正元帝立太孙的心意已经无法更改,宰相接连倒台,朝上再无宰相的站位,没了领头的,这些朝臣中再没有人能一呼百应,站起来对抗正元帝了。即使如此,在正元帝下旨立太孙时,依旧满朝哗然。这旨意既可说来的没有半点征兆,又可说早已酝酿良久,旨意一出,前朝后宫先是为之一静,跟着便又喧嚣起来。整个东宫都沉浸在喜意里,太子妃只当那冠服是真为着祭祖用的,接到旨意时,还怎么也不敢相信,跟着便红了眼圈,要往偏殿观音堂中去上香。东宫这些妃嫔,都是因为正元帝未再立太子,这才留在宫中的,可少年守寡个个都信了佛道,有自念经的,有抄经绣经的,卫敬容便替她们开了个观音堂。太子妃把三枝清香高举过头,腊梅素鹃几个个个都掏出帕子抹泪,等她拜完,扶她起来:“我们娘娘总算是熬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