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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古外观,门厅旺若市,透过雕花窗棱,就可望见一弯碧波的秦淮河和河岸无数座黛瓦飞檐的茶楼酒肆歌舞馆子。柳五订的还是个专门隔开的雅座,两个人占着个偌大的圆桌,喝茶吃酒。菜一盘接一盘地上来,都是油汪汪的色泽。香是很香的,菜也是好菜,均是些平常人家吃不到的东西。李沉舟慢慢呷茶,尝了几口,就看着柳五大快朵颐。柳随风吃起rou来,很有种饿了很久的感觉,似乎连两只筷子都是多余的,直接用手抓才好。事实上遇到猪大骨时柳五也确实用手去抓了,撕一块,蘸佐料,扔嘴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吃得眉飞色舞。李沉舟以前从没见过柳五如此的吃相。他以前只知道柳五爱好大荤,但帮中聚会或其他酒宴上时,柳随风的吃相还是很优雅的。速度很均匀,人也比较克制。这些日子跟他一起下馆子,他才见识了柳五吃饭时的另一面,一种对于荤食孜孜不倦的追求,以及对于食物近似于掠夺一般的姿态。他观察了好几次,发现柳五不仅吃的多,而且吃得快,仿佛吃了这顿再没下顿,必须竭尽所能地多装一些才好。柳随风拿毛巾抹嘴,看李沉舟正盯着他,忽然一笑:“大哥好像不爱这些荤菜啊!你们练拳的不吃rou荤,能有力气麽?”李沉舟挟了块rou搁在碟子里,“练拳时自然得吃rou,现在不怎么练了,自然不太吃。”“大哥不爱吃rou?”李沉舟道:“我爱吃的。”柳随风探究地望过来,“那怎么……”李沉舟笑了笑,“你呢?怎么一副视rou如命的样子?”柳五听了,在毛巾上擦擦手,道:“因为缺少,所以需求。小时候匮乏得太利害了,没饭吃更没rou吃,估计得用一辈子来补偿。”李沉舟听了,默然一会儿,“之前也不见你这么个吃法啊……”柳随风看他一眼,“有外人在,就只能克制,只能表现出自己悦人的一面。如今我跟大哥如此亲密,若是在大哥面前还需伪饰克制,注意形象,那也太悲哀了一点。”李沉舟把那块rou放进嘴里,默默地咀嚼着,什么也没有说。柳随风把椅子拉过来,靠近李沉舟,拽过他的手抚摸着,“那大哥呢?为什么喜欢吃rou却不多吃?”“跟你的原因一样,道理却相反。”“哦?”李沉舟道:“正是因为小时候缺rou吃,想rou吃想得发慌,才对rou恨上,恨它的好吃,恨它好吃我却吃不到,恨自己这种求而不得的心情。以至于以后吃得起rou了,不仅没有了小时候那种欢喜,反而从中嚼出点辛酸的苦味来,仿佛自己熬到现在,就是为了这点荤rou。因此这rou吃到嘴里,味道也大不如前,不如不吃。何况,若是享惯了rou糜的香味,以后若是又没了rou吃,还要经受一番苦熬,不如现在就少沾它。以后没了它,日子照样过,也不会觉得太难受。”柳随风长叹道:“大哥真是克己啊!居然还担心以后没rou吃……跟着我,你一辈子都不用起这个担心。”李沉舟失笑:“跟着你?……到底谁跟谁?”柳五一双手就摸到他身上来,“大哥跟着我,我跟着大哥,难道不是一回事?……”☆、梦境陆离(上)李沉舟跟柳随风在一石居吃吃喝喝,顺带调情,一顿饭吃得颇为快活。夏日天长,两人酒足饭饱相携而出时,天还是亮着的,纤云如丝,夜市正酣。坐进车子,小司机方向盘一打,柳五忽然来了句:“去估衣廊吧!”说着话,眼睛望着李沉舟,眼里有柔风在招摇。李沉舟抓过他的手,合在掌里轻抚,“都随你。”柳五眼里便立时有了光。小司机见了,忙转了眼,不声不响将车往估衣廊进发。到了估衣廊,两人从车上下来,前后脚往楼上走。还在楼道里,柳五就忍不住合身贴在李沉舟身上,手在他臀上抓来抓去。李沉舟也按捺不住情动,在楼里幽深的光影里跟他厮缠了一会儿,低声道:“进屋去,随你怎么弄……”柳五就笑,“真的?随我怎么弄?”李沉舟搂着他的腰,在他颊上亲了一下,“嗯,随你。”柳五像立刻被顺了毛似的,蹬蹬地上楼。李沉舟开了锁,钥匙堪堪拔下,柳五就从后面抱上来,把他推进门去。门“砰”地合上,李沉舟被柳五压在墙上,长衫被撕扯开,敞胸露怀。柳随风也将衣衫去了,裸着上身跟李沉舟拥在一起。他双手迷恋地划过李沉舟身上的肌rou,从腰侧直落下去,停在结实的臀肌上。李沉舟也抚摸着他的身体,从后背到腰臀,到大腿。柳五身上的线条着实很漂亮,像一只优雅的猎豹那么漂亮。李沉舟自己的线条就不是这样的,如果说柳随风像猎豹,那他就是一只狮子。眼下猎豹正扑在狮子身上,大力地拥吻。两人互相抚摸抓捏着对方的小腹、腰臀,隔着亵裤缓缓摩擦性\\器。那两个地方,仿佛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灼热。柳随风轻轻摆胯,将腰部往前顶,李沉舟就清晰地感受到他那里传来的勃勃的鼓跳。柳五啄吻着他的脖子,手在他臀肌上抓着,“大哥,我想干你。”声音低沉而暧昧。李沉舟没说话,只是把他拥得更紧了一些,默许了。柳五把他转过来,扯掉两人的裤子,贴着他后面磨擦了一会儿,便用手去掰他的屁股。李沉舟等待着,等待着体内又一次异物的闯入。这种感觉其实并不好,他每次都会忍不住想把闯入的东西给挤出去。想想看柔软的肚腹里,不断地被一根粗硬的东西顶弄,粗硬而烫。他得站在自虐而接纳的意义上,才能生出些心理上的快齤感,进而引发生理上的快齤感。有过那么几次,柳随风胡乱顶着,顶到了某个部位,他喉咙一紧,脑子里轰然炸开漫天烟霞,禁不住腿脚痉挛,拥着柳五沉声大叫。柳随风再接再厉,他脑子里的烟霞便一朵接一朵地炸开。片刻,他的前面开始释放,酣畅淋漓,猛烈持久。释放的那一刻他几乎想不起任何东西,除了抱紧面前这具给他带来快齤感的漂亮的躯体,深深地把他纳入体内,最好能合二为一。对于性事,两人都有些食髓知味。李沉舟感到柳五的东西贴上来了,开始放松身体。柳随风的呼吸喷在他后颈上,手抚着他的腰侧。他等着柳五的下一步动作。夜风中,蝉声隐隐,窗帘微动。等了一会儿,只听柳随风道:“大哥,我……”李沉舟觉得不对,回身一看,柳五正手捂着腹部,脸色有些难看。李沉舟拧开灯,“怎么了?胃不舒服?”柳随风套上件浴袍,慢慢坐到床边,喘了一会儿,“老毛病了。”“老毛病?以前怎么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