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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是受父皇之召,将将回来的。方才佑福公公来传话的时候,孙儿正陪皇嫂说话呢,想着孙儿回来还未向皇奶奶请安,便一道儿过来了。”“将将回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太后挑着眉,眸色凌厉的望着他。然赵炎昱却像是未察觉太后的不悦,仍是微笑地回道:“孙儿昨日半夜入的城。”“昨儿半夜入的城,想来还未去面见你父皇吧,你到先跑到你皇嫂那里去了。”这一回,说话的是阴阳怪气的皇后。她素来不喜欢赵炎祁、赵炎昱两兄弟,觉着他们的母亲原本只是个小小的宫女,借着美貌迷惑了安盛帝,才爬上了龙榻,成了一个小小的妃子。然生了两个儿子又怎样,还不是没那个福份,早早地死了。作者有话要说:让二位爷小别几天,晓得晓得什么叫相思之若,因为这几天晚上帮同事值班,只能隔日更了,每晚在八到九点间左右更!第14章第十四章、夫妻之事“皇后娘娘说得是,不过想来父皇起身后便要上早朝,定然没空闲召见我,故而这才先去探视嫂嫂。”赵炎昱笑眯眯地说着,然笑意却未达眼底,转而看着皇后,皮笑rou不笑地说道:“皇兄如今不在京内,我回来了自然要去祁王府照看一番的,免得这孤儿寡母的被人欺负了去,介时皇兄回来,还不得怪我这个做兄弟的未替他护好妻儿,皇后娘娘您说是与不是?”皇族子弟之间,原就争斗不休,而这后宫的皇后妃嫔自个儿斗得不过瘾,还要将手伸出宫去,他猜想皇兄之事,后宫中人也定然掺了一脚。皇后的本意是想以长辈的身份压一压他,却不想他说得话一时间竟叫她找不出说辞来,只能微蹙着秀眉看着他,心里愤恨的差点扑上去将人撕了。那个贱/人活着的时候让她不舒心,好不容易那个贱/人死了,她的两个儿子又不让她好过,真是让她怒火中烧。皇后被赵炎昱憋得生闷气,太后作为一个老人精,又岂会看不出来,慵懒地看了皇后一眼,转而望向赵炎昱。“你们兄弟情深,是好事,但你皇嫂终归是一介妇人,你去的时候也需注意些,莫要坏了皇家的名声。”太后是这堆人里年岁最大的,见识亦是最广的,这调停之事自然还需她出面来做。皇后没什么错,赵炎昱说得也在理,而正好这两人她都不大欢喜,所以各打五十大板就罢了。“是,皇奶奶,孙儿知道了。”赵炎昱识时务地服了个软,再说了,虽然他晓得她们都不欢喜自己,但眼下也不是同她们撕破脸的时候,大家还是先和和气气地过日子的好,毕竟自己现下还斗不过她们。“还有,你堂堂一个皇子,别总混在女人堆里。”太后忽又说道,看着他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也该正正经经的找个正妃了”赵炎昱初时还真被太后的一番话给说愣住了。他怎么就成了总混在女人堆里了,他可算是众多皇族子弟中最洁身自好的一个了,平日里最多也就在酒楼里喝喝酒,去茶楼听听书,但凡与女子有关的事儿真真是少之又少。譬如说逛青楼,他长这么大,上青楼的次数不用五个手指头就能数过来,连其他几位兄弟一个月去的次数都比不上。虽说他有时说话行事是混了些,但绝计没跟女人混什么啊。“哀家是指,你方才既陪着你皇嫂已进了宫,便不该再跟到静晖殿来,这是女人家的事儿,凑什么热闹,你应该去面见你父皇。”如此,赵炎昱才了然,明白过来太后口中的女人指得正是她们这群皇宫妇人,不过这太后也太会来事儿了,他也是头一回遇上有这么多后宫女子在的场面好么,委实冤枉他了。不过,谁让她辈份大呢,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是是是,皇奶奶教训的是,日后,孙儿定照皇奶奶的意思行事。”赵炎昱顺了太后的意思,老人家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而后,先是宽慰了祁王妃几句,又吩咐了她一些琐事,无非就是要她照顾好孩子,料理好王府之事,不要坏了皇族的名声。他心想,依着皇嫂对皇兄死心踏地的样子,要真能闹出什么事儿来,他反倒能安心些。只是他又细细回味了她们的话,总隐隐觉得她们这话说得太满,像是料定了皇兄不会再回来似的,要不然怎就一副皇嫂要一人撑起全府上下所有事的模样。许是因着赵炎昱在旁,最终太后同皇后也未多说什么,都只是意思意思地说了几句便让祁王妃回去了。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静晖殿,远远地便看到了张安候在殿外不远处的一株树下。“皇弟,你去见陛下吧,我先回去了。”祁王妃回过头,对着侧后方的赵炎昱说着。方才初见赵炎昱出现在跟前之时,她觉得心头憋了多日的委屈一下子都涌上了心头,这才会忍不住泪珠连连,现下经过这一番折腾,她反倒静下了心来。虽说王爷同她感情浅淡,却也对她诸多照顾,也曾同她说过,自己的这位亲兄弟靠得住,他不在京城时,倘若她遇上无法抉择之事,尽可找他商量。且王爷也说过,当真若祁王府遇上了大事,赵炎昱也绝不会袖手旁观,故而,她现在觉得安心了许多,又想起方才因着他陪着自己去见了太后被责难,越发不敢再耽搁他。“不急不急,我还是先送皇嫂回去,父皇下了朝定还有政务要处理,我去晚些正好。”赵炎昱哪里肯让她独自回去,哪怕还有个老管家同行,但妇嬬老者若真遇上了什么事,哪里抵挡的住。赵炎昱说得坚定,祁王妃心里也搁了桩事,想今日借着心头的愁绪,想说予他听。两人缓步前行,张安不远不近的跟在后头,看着四周的动静,越是在宫中,越是怕人使绊子。“皇弟此回去替太皇太后守陵,也算是替你皇兄去的,我知道,这事若不是落在你头上,定然也是要落在王爷头上的。”祁王妃轻声说道。“皇嫂这话说得,我与皇兄一母同胞,我做的不就是皇兄做的,皇嫂别多想。”赵炎昱说着,伸手拂开了倒垂在道上的柳枝,“皇兄与皇嫂鹣鲽情深,定要相信他能安全归来。”“鹣鲽情深?”祁王妃念叨着,突兀的讥笑了一声,撇头看着赵炎昱问道,“皇弟觉得,我们鹣鲽情深?”赵炎昱怔住了,听着祁王妃自嘲的笑声,一时间竟无言可语。素来皇兄与皇嫂在他眼中,那可是情比金坚,郎才女貌的最好证明,皇兄对皇嫂一向和善温柔,而皇嫂又对皇兄又恭敬有礼,将皇兄的衣食住行打理的妥妥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