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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找些事儿做,后来就……越积越多。”齐昱挑起眉头恶狠狠道:“好啊,温舍人,你当初敢假录起居来威胁朕?胆子不小啊!”温彦之梗着脖子看着他,木愣愣道:“皇上,您问起的时候,微臣从未说过是在录史啊。”“……”齐昱这时候才仔细回想————好,像,还,真,是。——这呆子状似每每都说记载属实,却也没说是如何记载且记的是个什么玩意儿!“温彦之你挺狡猾啊!”齐昱又好气又好笑,“国库的俸禄发你兜里,你就这么跟着我录史?你这是渎职。”温彦之笑:“起居录实则挺容易写,我评述多,歌功颂德也多,曹大人挺喜欢,你也当喜欢,发我俸禄还舍不得?”齐昱顿时把这狡猾的小兔子往后推抵在墙上,剪了他双手握去背后,额头抵住他额头沉沉道:“舍不得,我不仅舍不得,还得罚你罚回来。”“罚我甚么?”温彦之的脸在地底的昏黄烛光下透出分柔和,一张各处都恰到了好处的清俊神容端着清凌的笑意,一双漫溢光彩的水眸里,深深映着齐昱的脸。齐昱垂首辗转在他唇上亲咬,一路亲去他耳边道:“温呆呆,玩忽职守,你说说本朝律法当罚什么?”温彦之想了想,忽而一红脸气道:“齐昱!”齐昱沉沉地就笑开来了,抬手就抱起他腿弯将人放到了旁边那方桌上,压着又是一顿亲,一边亲还一边解他腰带:“温舍人玩忽职守,朕记得……此罪当扒去官袍,摘掉乌沙,严重的得打板子……”这话说得叫人羞耻,而滑入温彦之小腹的手指浑不老实,挠得他红着脸发笑:“别闹,齐昱,我们先上去。”“不行,渎职官员一般都极其狡猾,若不就地正法,他们就溜了。”齐昱吃了亏可不会就这么算了,两下已经把温彦之外袍剥了一半,发冠也扯掉,温彦之一头乌发散在雪白的里裳上,好似一捧柳叶涤荡进春水里。温彦之有些羞臊,他妙目一转看了看这一屋子的圣贤书,立时拿膝盖抵着齐昱急急道:“别,你饶了我吧齐昱,这太羞了,我后头还摆着宗家家训呢。”他这一说齐昱还更饶不得他了,直把那烛台搁去了后头书架的顶板上,双手勾着温彦之肋下往那书架一送,温彦之顿时背靠了一整排的温氏家训,惊呼还没出声就被齐昱又堵了回去,吻得不容拒绝。温彦之死命推他,迷混道:“齐……齐昱……不行……”齐昱微微起身将他双手绞去了头上一手捏着,垂眸看着温彦之一脸的窘迫与无辜,顿时起了坏心眼邪邪笑道:“小呆子,叫声皇上听听。”温彦之气道:“不叫。”齐昱意料之中,颇为得逞,空的手顿时就扯下温彦之里衣:“好,抗旨不尊,忤逆圣旨,存心谋反,这就要凌迟了。”说罢落唇就往他肩头噬吻去,亲过咬过一路路都是红的。温彦之顿时喘息起来,“疼,疼……”“知道疼了?”齐昱还真好脾气地停了停,“现下你还遵不遵旨了?”温彦之被他搞得脑袋里乱糟糟,连忙道:“遵旨遵旨。”齐昱笑了笑,“好,那你奉朕口谕,自己将衣裳都脱了。”“这算什么口谕,不要脸,”温彦之气得笑出来,“赶紧别闹了……”二人正做笑闹间,这藏书室里的铜铃忽而轻轻响了两声。二人一顿,等了一息,那铜铃又没再响了。“风刮的罢。”齐昱皱了皱眉,搂着温彦之的腰又将人抱紧了要亲。岂知那铜铃堪堪又响起来,这回是实打实地响了挺久。“有人叫门。”温彦之推开齐昱起身来穿好衣裳挽头发。到嘴的温呆呆飞了,齐昱顿觉扫兴,“这时候谁会来?”温彦之想了想,“薛mama?云珠?”齐昱想想也是,毕竟能来找温彦之的人也屈指可数。他兴意阑珊地拿过书架上的烛台,心里欠欠地嘱咐温彦之,“小呆子,我们晚会儿接着下来玩。”温彦之挽好了头发理好了衣裳,没好气瞪他一眼:“要玩你自己玩,我才不来。”二人拾了石阶往上,转到卧房里,温彦之熄灭齐昱手中烛台放在桌上,“你去睡吧,我去开门。”齐昱饿狼似的看着他:“没吃饱怎么睡。”他捏着温彦之手指往自己袍里一拉,咬他耳朵说了句什么。温彦之顿时举手掐他手臂:“你也不羞!”“食色性也,我不羞。”齐昱捂着手臂只同他笑,心里觉得温彦之就是拿刀捅他他都觉得舒服。温彦之不再理他,脸和脖子都被羞红了,强自正色去开门,心里还想着齐昱好生休息了,晚会儿说不定也能……然这一言还没想完,他抬手拉开院门小窗就是一愣。只因小窗外头,竟是他二哥温熙之长身玉立在石阶上,双目沉邃地地看进来,本面无表情的一张脸,打量到温彦之此刻的神容,却是双眉骤聚起来。温彦之惊得愣神了一瞬,“你……你来做什么?”温熙之眉目间沉浮薄怒,咬着牙问他:“你人不在内史府工部,吏部亦无告假文条,我倒要问问你在做什么!”这时候里间齐昱听闻外头动静,也从西厢里走了出来,挑眉看来:“温彦之,谁啊?”第100章【爹和大哥回来了】屏门虽挡着大门与内院的视线,可齐昱这声音却是稳稳传到了门外温熙之的耳朵里。温熙之目色顿寒:“皇上怎会在你院儿里?”温彦之此刻脸上的羞红早被他二哥的出现泼成作张白纸,听着这话,竟不急反笑了:“我是个舍人,自然皇上在何处,我就在何处,我在何处,皇上就在何处。”“你……”温熙之一脸怒其不争,冷声喝道:“开门。”都不用他说,温彦之已经抬手把门打开,在二哥经过他的时候还面无表情道:“圣驾在内,二哥当警醒礼数。”温熙之冷冷扭头看他一眼,“尚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说罢背手入院。内院里,齐昱方才一听见是温熙之来了,心想还真是避不过,便踱到正厅主座安置了,静待好生同这温家老二说道说道。他才刚坐下从方才欢闹中凝过神,温熙之已经一脸冷酷地踏了进来,肃容跪下:“臣温熙之,叩见皇上。”——这世上也再没有比这更不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