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夏日燥熱,少年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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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今天首領沒來嗎?” “他說要去參加晚上的廟會。” “真好。”男人嘆息一聲,聲音中充滿了艷羨,“那樣的祭典,肯定是與人一同前去的吧?” 誰都知道首領大人有個如珠似寶捧在掌心的愛妻,稍微一推論就會知道,首領大人今晚去約會了。 “…叫什麼名字來著?Obito…御…御美都?” 男人沉吟片刻,最終確信地道:“御美都夫人。” “首領的愛人一定是位可愛的宇智波小姐吧。” “……” 不,完全不是啊!你口中的「御美都夫人」不但是個男人,還是年下中的年下。 佐藤君欲言又止,但他被首領下了封口令,唯有眼神能夠流露出幾分不贊同。 1. 小帶土正在更衣間與腰帶殊死搏鬥。 他的手指有點笨拙地將腰帶繫成名為「貝之口」的結,雖然男性款式比女性浴衣的結,花樣要簡潔許多,卻也不簡單。 理了理衣袖,少年正要掀開簾子,耳邊傳來一道甜美的女聲。 ‘又來了嗎’ 真的很受歡迎啊,奧斯維德…… 說不上來是什麼心態,少年下意識躲在了簾幕後。 一陣微風吹過,布幕搖晃,縫隙中能看到紅髮青年的身姿。 他等在更衣間之前,微微側過身子,雙手攏在浴衣的袖子中。簾幕遮住了大半,以小帶土的角度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憑藉著聲音可以知道對面至少站著兩三位女孩子。 奧斯維德面上帶著淺笑,姿態閒適,不失禮也無踰矩,是遊刃有餘的成熟大人。 在婉拒第七波搭訕者之後,奧斯維德身後的簾子被拉開,少年穿著白色海藍條紋的浴衣走出。 “是弟弟嗎?” 有女孩子問。 “不,是……” 奧斯維德正要開口,小帶土便上前牽起奧斯維德的手,是十指緊扣的握法,奧斯維德當作小孩親暱的證明,少年的臉卻滾燙得快要燒起來。 小帶土認真地道:“是未婚夫。” 少年長大後逐漸抽條,如今也只比一米九五的奧斯維德低一顆頭,寬厚的肩膀很好地撐起了浴衣,宇智波模樣俊朗,認真的神情相當可信。 奧斯維德微訝,旋即彎起眉眼,“是哦。” 巨龍在對待某些人時便顯得格外遲鈍了,只以為小帶土是在為他解圍。 “帶土醬,可是我的珍寶。” …… 奧斯維德貪涼,微捲的紅色長髮束起高馬尾,比平時的繾綣更多了幾分專屬於夏日的清爽。 今天的他穿著與小帶土相同款式的浴衣,兩人都身形高挑,骨骼寬厚,穿起浴衣十分好看,將浴衣的魅力散發的淋漓盡致。 並肩走在一塊時,比起父子,更像是情侶裝。 這讓周遭的路人只是蠢蠢欲動,並沒有再上前。 越過鳥居,踏入熱鬧的神社。 兩人今日的目的是祭典夜晚開設的小攤。小帶土今晚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比起期待的廟會,目光更多是留在奧斯維德身上。 他以為自己在偷看。 少年幼犬似的眼神,輝映著周遭的燈火,本就明亮的黑眸此時更是亮晶晶的,煞是可愛。 奧斯維德若有所覺地回望,小帶土裝作被一旁的攤販吸引了注意力,移開視線。卻往往按耐不住,沒過幾秒就再度回眸。 人群洶湧,夏日燥熱。小帶土手心被巨龍高熱的體溫捂熱,掌心熱燙,沁出黏膩的汗液,他仍捨不得鬆開手。 情竇初開的少年不明白今天與往日微妙的差異是什麼,只覺得奧斯維德格外惹眼,眼睛都移不開。 明明以前也不是沒有一起來參加廟會…… 小帶土用眼神來回比劃了下,是因為長高了的關係? 視角不一樣了,從小蘿蔔頭變成快要與奧斯維德的肩膀高度一般的身高。 想到這裡,少年傻呼呼地笑出聲。 …… 少年眼中藏不住的喜愛,令奧斯維德心情明快起來。 紅髮青年勾起的唇角帶著盈盈笑意,耀眼層級更上一階,周遭的路人不由將目光投注到他的身上。 小帶土撇撇嘴,不太高興地扭過頭,正好看到一旁販賣的面具。他扯了下奧斯維德的袖角,在紅髮青年隨著力道往這邊看來時,一張犬神造型的面具扣在奧斯維德臉上。 “唔。”奧斯維德沒有自覺,著手調整了下面具,語氣驚喜:“這是送給我的嗎?” 少年沒來由的怒氣頓時洩了氣,乾巴巴地說了一句“對”,乖乖從袖中掏出錢包付帳。 眼前晃過一片白色,小帶土回過神來,臉上已然多出一張面具,小帶土摸了摸面具…貓?還是犬? “我來付帳吧。” 奧斯維德很有作為監護人的自覺。 巨龍在理財方面向來迷糊,更是經常忘記帶錢包,但這次他是與小帶土一同出門,出門前便被再三確認過了。 小帶土又不是為了讓奧斯維德付帳而督促他的! 小帶土拉住他的衣袖,“不,還是我來吧。” “因為是我想要送給你啊。” 少年坦率地道。 “怎麼可以用你的錢來買?” 奧斯維德感動地鬆開手。 2. 小帶土深刻體悟到了一個道理:雖然他長大了,但這也說明奧斯維德不必時時刻刻帶著自己了。 他付完帳,轉身卻沒見到奧斯維德,心裡一慌,瞬間開了寫輪眼。也多虧了寫輪眼的良好視力,讓他看到了站在霜淇淋攤前的奧斯維德。 紅髮青年的周遭自覺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 不說話的奧斯維德看上去帶著一種令人屏息以待的靜美,奈何這位耀眼的大美人,正深情款款、專心致志地看著老闆手中的…霜淇淋。 他瞳色穠豔,當奧斯維德久久凝視著的某物時候,顯得十分深情。 哪怕對象是霜淇淋,也能被他搞出浪漫愛情片片場的即視感。 小帶土已經聽到了有女孩子討論是不是替女朋友買的了,還誇奧斯維德一定很愛他的女朋友吧。 少年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面具,大概、不是替女友買的。 奧斯維德將面具別到側臉,扭頭看到小帶土時高興地朝他揮了揮手,手上還拿著兩支甜筒霜淇淋。 “香草口味和草莓口味,帶土醬想要哪個?” 小帶土面對逐漸跳脫的監護人,老成持重地嘆了口氣,“草莓吧。” 奧斯維德笑了,帶著一種對於摯友了解頗深的愉悅,“我就知道帶土醬更喜歡草莓。” 他將草莓霜淇淋遞給小帶土,自己咬了一口香草口味的霜淇淋。 舒爽的涼意攀上舌尖,奧斯維德舒展開眉宇,小帶土捏著手中的霜淇淋,一邊舔著一邊將餘光投向奧斯維德。 許是人山人海的廟會過於燥熱,霜淇淋已經開始融化了。 奧斯維德連忙舉起甜筒,湊上去舔掉手腕淌下的糖液,奈何趕不上霜淇淋融化的速度——他的體溫太高,光是拿著就加速了融化速度。 奧斯維德拿它沒什麼好辦法,只好含住開始滴落融化霜淇淋的底部,有些艱難地從下往上消滅甜筒。 煙花恰好綻放,比花火更絢麗的紅髮輕輕晃動。 格紋的餅乾甜筒緩緩消失在張開的口腔,半眯的眼眸格外色氣。 小帶土一時看呆了。 奧斯維德嚼著碎餅乾與微涼的霜淇淋,臉頰鼓鼓,“喀茲喀茲”作響。 他轉眸瞥見小帶土,吮著手指含糊出聲:“帶土醬不吃嗎?都要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