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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附和的点点头。男人没有再说什么,只顾埋头大吃。一会儿的工夫,一大碗粥就给吃了个底朝天。将汤勺往碗里一扔,夏胤伦朝后一靠,倚在枕头上。手抚了抚肚子,他满足地舔了舔唇。愈加恣意妄为的动作带着挑逗,舌头停在唇角边的时间长到刻意。冯杰生心下又是一热,想要调开视线,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停留在对方白皙的耳垂上。曾经被含在口中的部位线条格外的柔和,明明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记忆浮出的时候还是叫心神都动摇起来。夏胤伦把空碗推过去,冯杰生拿起碗勺走出门。看着青年的背影,他眯了眯眼。买来的粥?要是他会被这么拙劣的谎话骗到,那他也就不必在HIS这种地方混了。冯杰生的回答漏洞百出,夏胤伦一听就察觉到了蹊跷。在瑞城住了这么多年,不说对每个角落都了若指掌,但居住地周边的环境总还不会陌生的。翠微路上的确有一家专门售卖粥品的和记,可是那家店根本就没有桃仁猪肚粥。新推出的也没可能,昨天他曾经路过那里。他不能十分确定这是在别处买的,或者是冯杰生做的,不过盛放的容器似乎将答案更倾向于后者。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他有意无意的忽略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干脆的将粥喝进肚中。冲完碗勺回来,冯杰生把它们收到旁边的桌子上放着,转身在沙发上坐下来。开始夏胤伦只当他是稍作休息,哪知一个小时过去,青年反倒把笔记本从包里掏出来,俨然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图。他忍不住问:“杰生,你不用上班?”“嗯,我马上就开始工作。”冯杰生熟练的插电,按下开关,轻快的开机音乐让夏胤伦的嗓子有点痒。他边摸烟边问:“你在这里工作都可以?”“为什么不可以?”青年从笔记本的屏幕背后抬起眼,投向床上的眼神非常无辜,像极了一只大狗。“倒也不是。”夏胤伦耸了耸肩。他终于把香烟盒从一旁换下来的裤子口袋里艰难地摸了出来,“你老板不会对你有……微词?”“你忘记我昨天晚上送同事来医院了?我已经请了假,再说……”反正在瑞城,是由我说了算。他没有把话说完,夏胤伦挑一挑眉等他继续,但没找到打火机让他先开了口:“啊,杰生你有没有火机?”不料冯杰生当即把笔记本放下,站起身就径直走了过来,从他指间夺过那支还没点燃的香烟。夏胤伦一怔:“杰生?”“你忘记你现在是病人了吗?”夏胤伦不怎么在意的摆摆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再度朝烟盒伸了过去,“抽支烟有什么关系。”“当然有。”冯杰生到底比他行动灵便,烟盒被他快一步的拿到手中。夏胤伦伸长手臂想把烟盒拿回来:“喂,这个玩笑不好笑,杰生!”然而冯杰生的态度很坚定,紧紧盯过来的眼神异乎寻常的认真,颜色比一般人稍浅的瞳孔都随之微微收缩起来。“阿伦,我没有在开玩笑。你应该记住你现在是病人,需要好好休养。抽烟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停下。”“你现在打算充当医生?”夏胤伦不认同地看他,将因为青年湿润的双眸而瞬时产生的想退让的情绪给按捺下去,“杰生你也是男人,难道不明白香烟对男人的意义?”“我是不是男人……阿伦你会不知道?”“……”没有错过这句话里的别有所指,夏胤伦脸上缓缓盈起略带些轻佻的笑,“那你就不会不知道,适量的香烟能够让男人够坚挺够持久。”冯杰生丝毫不为所动:“或许吧,但有害这点,相信识字的都清楚。”见他指只烟盒上那行“吸烟有害健康”的字样,夏胤伦摊开手:“好吧,随便你。”他的语气很无所谓,对这他也的确满不在乎。早在六年多以前,他就学会不对什么在意,不论什么人事物,甚至是栖身之所。或者还有眼前的青年。“如果……阿伦你真的想抽烟,试试这个。”冯杰生却似乎不想让他这样,递过来一条口香糖。“OK。”夏胤伦接过来,“杰生,你真的要在这里工作?”冯杰生反问:“你很在意?”“没有。”夏胤伦矢口否认,他似乎有些无聊地低头看自己的手指,“说了随便你,只要你不会被老板批评啊什么的,愿意在哪里工作都是你的事,反正……”他顿了顿,“这间病房也是你出钱我才能住的,不是吗。”说完的时候冯杰生已经再次抬起头来,眼睛里闪动着意味难明的光芒。夏胤伦和他一直对视了有大约几分钟的时间,谁的目光都没有偏移。直到冯杰生拿了几份报纸和杂志给他:“这些应该还能打发时间。”像要凝滞住的空气才流动起来。夏胤伦微微一笑:“谢啦。”屋子里陷入一片类似于宁谧的安静。没有谁说话,医生来查房和打针都轻言细语,快速离去,只剩纸张唰唰唰被翻过的细碎声响和键盘被敲击的有节奏音。时间一分一秒过得不为人所觉,快到傍晚,不是太晴朗的天气让室内显得有些昏暗。最后打下一行字,冯杰生结束了与丹尼的对话。将MSN的窗口关上,浏览一遍旁边的成员列表。再没有什么事情不曾交代,小组会议明天开也来得及,他索性把整个程序都退出来。屏幕上一片空白,只有零星的几个图标挂在桌面上。往常喜欢登陆的几个网站也懒得点开,一夜都没怎么睡,早上回宾馆拿东西包括煮粥都让冯杰生感到疲惫。光线的黯淡能加深这种倦意,青年的脑袋逐渐低了下去,半垂在胸前。意识愈来愈模糊不清,几乎要沉入到一片纯粹的混沌里去。说是几乎,是因为就在这个时候,冯杰生忽的感到身体被什么东西轻轻碰触。神智在顷刻间回归,看过去他才知道是夏胤伦下了床,大概看到他打瞌睡,手里拽着一条被单,正要给他盖上。发现冯杰生张开眼,男人的动作定格住。不经意交错的视线仿佛被不小心挨擦到的皮肤表面染上难以忽略的绵绵热度,连带着范围更广阔一些的身体周遭都被高热环绕。说不上来是谁主动,彼此之间的距离被慢慢拉近。潮热的鼻息喷洒在对方脸上,加重了某种呼之欲出的成分。柔软的唇瓣贴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同时迫不及待般增大了力道。舌尖不约而同的侵入到对方齿内,互相绞缠,辗转吸吮。一缕傍晚的凉风从之前因为太闷而打开的窗子缝里钻进来,好不容易稍稍吹淡了冯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