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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给了他一个你真少见多怪的眼神。“……我以前没遇到过。”“因为这里是瑞城不是K市,再说瑞城不通火车,垄断起来的生意不火爆才怪。”“怪不得……”四周都没有空位。“如果我不来你就有位子坐。”“……那我宁愿没座位。”不知是不是因为已经明确的将感情表达出来过的缘故,又或者因为冯杰生已经打定了什么主意,如今说起话来都和之前不一样。仿佛每时每刻,他都在企图更清楚的让对方体会到他的感情,同时也施加压力……夏胤伦不是傻子,自然感受得到。男人只是洒然一笑,不动声色的就把冯杰生的意图给忽略过去:“其实你如果真想坐下来,坐这里也可以啊。”一边说,他一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明白不回应点什么就会落到下风,冯杰生眼色一沉:“阿伦,这是你说的,我真的坐了。”夏胤伦却把双手一展:“坐啊,别客气。”“……算了。”“怎么,觉得丢脸?”夏胤伦自下而上朝他看过来,微微扬起的下巴削尖,上边的唇角分明翘成了一个不怀好意的促狭弧度。“……”冯杰生瞪他一眼,忽的一把捉起了夏胤伦的手,稍一使力就将男人拽了起来。紧接着力道一转,成功将夏胤伦拉近到自己身前。两个人毫无距离的贴在一起的同时,冯杰生手臂当即向下,把男人抱了个满怀。夏胤伦听到耳边传来青年多少还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你现在该知道我是不是觉得丢脸了吧!”并不是觉得丢脸,至少绝不是因为自己爱上男人,不是因为自己成了gay,哪怕在家乡这是种十恶不赦的行为……他只是,有些难以想象他们两个人像小男孩般做出那样的动作而已。“嗯。”夏胤伦脸上连一点局促都没有,自然的任他抱住自己,也没有挣扎。好在车站本来就是个来来去去的场所,会把心思放到他们这里的人并不多。“我知道了,你不是认为丢脸。”“……”被他这么一讲,冯杰生怎么都觉得他是在嘲笑自己为了证明这点而表现出来的冲动。他不禁深深叹了口气。脑袋更靠近夏胤伦的颈侧,嘴唇不自觉从男人的耳廓上擦过,温软的触感提醒了深具记忆的身体,有什么开始蠢蠢欲动。“为什么要叹气?”就在冯杰生以为夏胤伦什么都不会说的时候,耳畔浅浅的热气之后,男人的问话也响了起来。青年的手臂随即加重了扣住夏胤伦肩背的力道,真想把这个男人嵌进自己的皮rou里骨血里,再也不要分离。从来都不知道爱一个人会是这样,但他有时真的难以控制住内心和行为。之前也不是没有和人交往过,与她们相比,连工作都更重要,勿论别的什么……哪里会有现在这样的情绪。不想离开,恨不得一直看着他,一直陪在他身边。每一个微不足道的眼神动作都能让他珍藏在心底,工作什么的全可以抛在脑后。光是想象一下被赶走的可能,心中就会像是破开一个无法弥补的大洞般,前所未有的难受和失落。冯杰生忍不住轻轻在眼皮子底下的耳垂上咬了一口:“你会不知道吗阿伦,你现在还想要装傻吗?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怀中的男人大概想转过脸,他的手死死按住夏胤伦的脖子后侧,让男人惟有一动不动的听下去。“我知道,现在还没办法要求你什么,但我不会像你说的那样放弃。懂吗?我爱你,不会放弃你,你不回应也无所谓,你装傻也没关系……什么都交给我好了。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冯杰生忽然间似乎再也说不下去,只是更用力的拥抱夏胤伦,任由对方捕捉到他身体的颤抖。其实他远没有他说的那么有信心,但他不能泄气。通知登车的广播在候车厅内回荡起来,冯杰生最后抱了一下夏胤伦,提起箱子,大步朝登车口走去。理所当然的错过了身后夏胤伦定定的凝视,更不知道男人然后就被谁喊住,惊讶的转过头去。这一路由瑞城到海市再到大马,距离超过了四千五百公里。“杰生。”走出通道口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听到这声呼唤时冯杰生迟疑了一下,方才冲来人扬起爽朗的笑:“大姐你来的可真准时。”“是啊,你说你这孩子都快三十了,也不赶紧找个媳妇带给我看,非跑到什么鬼地方去出差……”“我还早……”“早什么早,杰生你可不能不放在心上。”“我知道……”说什么夏胤伦的回应现在都是多余,瑞城与大马在某些方面简直千差万别。回到家乡冯杰生猛地意识到,更艰巨的战役才刚要开始。35留下的影响又是一天从超市买完东西就径直回了住处,这样的情况已经接连好几天了。夏胤伦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去HIS找食,也没多少寻欢作乐的心思……这种生活模式简直就像个禁欲的傻瓜。手指不自觉的抚上额角,感受到那个位置伤疤的不平痕迹,他不由的苦笑了一下:“该死的……”他果然还是被冯杰生影响了。换做平日,十点多钟分明才是出门开始夜生活的钟点。让夏胤伦自己都意外,现在他竟然也有了“晚”这个概念,觉得是时候上床睡觉了。这套一室一厅的房子总共也才三十多平米的面积,一点也不大。自从搬过来的这么多年里,一直都是他一个人住。他早就习以为常,如今却体会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感。吃东西的时候有,洗碗的时候有,翻书的时候有,工作的时候有,在屋里的时候有,出门了还是有……在面对电脑屏幕的时候,他偶尔会觉得冯杰生还坐在旁边,耳边隐隐残留着的是敲击键盘的轻响。冯杰生明明都回到他该回的地方去了,留下的痕迹依然切实存在……或许真是因为被关怀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夹在手指缝里,夏胤伦没有立即点燃。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再一圈,他还是打开门走了出去。倾身俯靠在栏杆上,夜幕低垂,十一月的夜晚已经变得有些寒冷。夏胤伦从来都厌恶低温,让血液流速仿佛都能减慢的温度常会让他如临大敌。今天却像是没有留意到般,任凭初冬的风一阵阵的刮过耳畔。手机铃声打破了说不出是惆怅还是低落的气氛,接通的瞬间,夏胤伦已判断出那边是龙静林的声音。“静林?你又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