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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皮。戴晓天比较严重,衣服扯了个口子不说,掌里还扎进了几块碎玻璃。个男人杵在路灯下,费小虎摸出一包烟分给大家,也顺给了童佳一支。童佳一支夹着烟,另一支里拽着摄像。她整个人还在颤,不停地颤。夹烟的指抖得最厉害,哆哆嗦嗦,和得了帕金森一样。直到一口烟入喉又回吐出来,她整个人才镇静下来。男人们抽了一支,紧接着又来了一支。童佳抽得慢,一支完了丢了烟头,捋了捋额前碎发,侧过头看他们个人。人都闷声不响。戴晓天垂着,扎进掌心最大的那块碎玻璃片露了小半截在外面,上头还在滴血。“去下医院。”童佳说道。戴晓天抬借着路灯看了看自己的伤势,“不用了吧,回去处理一下就好,我们车里就有急救箱。”李亮亮也看过去,说:“还是去医院吧,去打一针破伤风。”他又看了眼童佳,“你也要看医生,你也伤得不轻。”童佳之前被甩了一巴掌,脸颊肿着一直没消。后来又一起打架。她到底是个女人,挤在一群男人堆里少不了吃亏,再加上之前那地痞流氓掐过她脖子。在r-bone里的时候灯光暗,几处印记还不怎么明显。刚才在警局日光灯下一照,青的紫的特别醒目。童佳点头,伤的地方又隐隐传来一阵痛感,她不自觉去抹了抹。费小虎大力又吸了口烟,丢了烟头用脚捻了捻,说:“我去叫车。”说完,立刻跑去巷口。四个人挤在一台出租车里,谁都没怎么吭声。马路上空荡荡的,车一路行驶,没一会儿就到了第一心医院。一心是榕城的甲医院,晚上急症的人也不少。戴晓天的伤口需要处理,费小虎跑前跑后帮着排队拿药,拿完药又领着他去找护士拿镊子取玻璃去了。童佳和李亮亮都有大大小小的外伤,两个人在护士站那等着护士过来涂药。期间,值班医生过来建议,说童佳体温有些偏高,让她尽量留在医院吊一瓶消炎药再走。童佳斟酌了一下,对李亮亮说:“一会儿你和费小虎先回去吧,我和晓天挂完水一起回来。”李亮亮头低着,听童佳说完抬眼看她,嘴唇动了动,应了一声。两人又没再说话。许久之后还是童佳先打破沉默。“今天真不好意思,没想到竟然拖大家下水。”她垂着眸,说话的时候指一下下敲在护士台的案板上。“这事和你没关系,我们几个也混,去那种场合就不该留你一个在座位上。”“我应该在第一时间就走开的,没想到那人那么明目张胆。”“那是流氓,谁遇到谁倒霉。”李亮亮安慰一句,他又说:“幸好,老赵报了警。”童佳侧过头睨了他一眼。李亮亮不解,问:“怎么了?”童佳回:“你怎么确定是赵平报的?”“被带来警局前我在夜店里见到他了,问过他。”“他说是他报的?”“我问他的时候他没否认。”“……”童佳还想说什么,戴晓天和费小虎远远从过道另一端走了回来。她眼睛朝着他们两人的方向,却淡然地对李亮亮说道:“不是他报的。”“嗯?”李亮亮疑惑。童佳顿了顿,看回李亮亮,“我们打架的时候赵平就在边上的角落,我见到他了,他至始至终没打过电话,一直拿在上。”**费小虎和李亮亮决定听童佳的,先回酒店。临走前童佳对他们说:“明早先调整,好好休息一下。”她看了眼精神不怎么好的戴晓天,回过头对着李亮亮又说:“看样子明天还要来次医院,你回去先帮忙倒素材,这器还不知道能不能打开,如果打不开就先找地方修一下。里面有些素材我们之后还是要用的。”“我知道,我看零件也掉了,我会拿去修的。”李亮亮说完拉着费小虎一起往门口走,到门口时不忘回头再一次叮咛:“你们小心点,晚上如果实在叫不到车就打我电话,我来接你们。”李亮亮和费小虎走后,童佳和戴晓天一起拿着药剂去注射室注射。童佳只有一瓶药,吊完点滴后她找了个比较暗的角落靠在躺椅里等戴晓天。这一天经历颇多,又折腾到凌晨两点,人自然疲累,没多久她就瞌睡了过去。不过,她这一觉睡的一点都不安稳,陆陆续续做了几段梦。凌晨的注射室里很安静,挂吊瓶的病人大都在合眼休息,整个楼层里只有护士偶尔走动的脚步声。童佳在躺椅里坐得极不舒服,她眉头紧皱在一起,左右来回翻身试图寻找到一个最佳坐姿。再一次入睡不久,她迷迷糊糊觉得有人用温柔地抚过自己的额头。她眼皮重,努力抬了抬却因为光线昏暗有些瞧不真实。那人的一路到脸颊,又滑向她的双唇,拇指在她的唇瓣上来回摩挲了许久,最后才停留在她脖子的伤处,轻柔抚摸。童佳四肢无力,木木看着那男人。男人也看着她。两人视线相碰,男人的眼睛深邃的见不到底,神色完全无法捕捉。“林伟——”童佳喏喏唤了一声。对方没应声,整张脸背在光影里,呼吸均匀且缓慢地吞吐在童佳脸上。童佳眼瞳涣散,伸去触男人的脸却一秒被男人躲过。“是你吗?林伟。”童佳小心翼翼问道。男人仍是沉默。童佳情绪有些波动,她双沉重,努力试着去抓对方的衣襟。可这人却巧妙躲过,身影也渐渐往后退去。“别走,林伟。别走——”一个激灵,童佳醒了过来。原来,是场梦。她睁开眼,迷蒙一片,眼角也不知何时染了湿意。明明晚上被人欺负时都不曾流泪的,没想到一场梦境自己竟然会因为那个人哭了。她拿背去擦,戴晓天正好出来找她,见她的样子时愣了愣。“童佳姐,你没事吧?”戴晓天说话声音很轻,神情也很关切。童佳摇了摇头。晃动不小心扯到伤处,她嘶了一声,牙咬在自己唇上。“一定是那人脚太重了。都怪我不好,我要是早点回来,你就不会受伤了。”戴晓天边说边去拿童佳的药袋。童佳往回扯了扯袋子,没放。“我自己来吧。”她说道。戴晓天愣在那里。不知为何,总觉得童佳心情低落。但他又不善于安慰,只能跟着童佳一起走出了医院。两个人在医院门口等了没多久就上了台出租车。他们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