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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8他的爱情,是在一碗热汤里表现的他笑著,很轻松地道:"我自杀是因为你,自暴自弃结婚是为了你,离婚还是为了你,不同意又能怎麽样呢......"我完完全全被他的这种突然的剖白给弄愣了。认识他八年了吧,从来没有想到过文犀会是这样一个在这种时刻也出奇冷静的男人。我也许常常忽略了他是个男人的事实。他冷静地微笑著,淡淡地仿佛不是在说他自己的故事。他温柔的手指洗涤著我被雨水淋湿的头发,一面轻轻地道:"其实那时候,也想过可能那一刀划了下去自己就不存在了,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冷静不下来......我本不想对你发火,我知道你当时的年龄绝对不会喜欢听说教式的谈话......但也许我错在我一直以为你不爱我。"我斜起头看著他,他笑道:"为什麽呢......因为第一次,你就对我说,我们都是男人,做了也不会有後果,就不用在意地去玩玩吧......那後来,我这个年纪比较大的反而把游戏当了真,不是很丢脸麽......我说不出那三个字,家里人都等著我娶新娘,然後生孩子,都期待我成为个钢琴家......可是我的踌躇都在那一天毁灭了。"我轻轻揽著他纤细的腰,静静地感受著他柔和美丽的嗓音在我心里留下的深刻痕迹。"你走了,一直没有回来,我很烦,烦到班也不想去的程度,我自我安慰烦恼是因为你是个弹琴的好苗子,我在自欺欺人......然後我知道我终於对不起家人了,也对不起你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冷,你走了,房子不知道为什麽,一个小公寓竟然那麽的大,很害怕你不回来,所以很混乱中,拿刀片割了手腕。"他似乎深吸了一口气,我心里揪起来,双手都去搂他的身体,我知道那一次没有成功的自杀成功地毁了他钢琴家的梦想。"神经受伤,我做不了钢琴家,其实也许我本来就没有那样的命,比起钢琴我也许更想有个小小的温暖的家,一起围著吃晚饭,昏黄的灯光照在脸上,很温暖的感觉不是吗?我顺从家人的意思结婚了,开始体会到原来zuoai是这样一件痛苦的事,真的很痛苦,很难过。後来有了孩子,和妻子离婚,我情愿不要任何财产也要留下汉阳,因为我不想一个人。"他突然沈默了,拿起莲蓬头替我冲洗头发,在澎湃的水声中我听不到他哭泣的声音,我看不到他似乎含著水气和眼泪的脸。我只有默默地搂著他的腰,手指抚摩著他的脊椎。这是我爱的人啊。我突然这样对自己说。他默然地替我洗完,擦干彼此,在白色浴巾的阻隔中我抱著他,把下巴放在他潮湿的头发上。我在心里告诉他我爱他。他终於抬起脸看我,眼睛微熏,他笑著道:"来,我给你做夜宵。"我给了他一个微笑,互相穿起睡衣,他穿围裙的样子出奇的合适。我微笑著看他,他白皙的手指拿著有些发著土黄或橘红的鸡蛋在碗沿轻轻一磕,然後两只手分开蛋壳,让那些澄明美丽的半液体滑落到碗里,仿佛雪地里的太阳。我在他身边拿过打蛋器,"我来搅。"他笑著把碗给我,自己取出豆腐皮儿,下在锅里,开始嗒嗒地切青蒜,刚切了几下问我:"汉阳卧室的门关了吧?别吵了他。"我笑著边搅那些蛋边道:"关了,别担心。"他这才释然地切著很细的蒜丝儿,绿绿白白间或在砧板上有些顽皮的迷人。他依然是温柔的,更温柔的,我所爱的人。他接过我手里搅好的蛋,倒进锅里,再用筷子夹出几块豆腐皮儿把碗里的剩下的蛋抹进锅碗里。我深深迷恋著这种家庭的氛围。9没有zuoai的那夜,我紧紧地抱著他我深深迷恋著这种家庭的氛围。他静静地看著我坐在那一碗热气腾腾的蛋汤前,酱油的颜色在那一轮圆里,越发的弥漫出大地的感觉,丝丝的热气腾起,他温柔的带著红的眼睛看得却很真切。他白皙的手臂支著下颚,眼睛在柔和的灯光下看著我,薄薄的嘴唇,轻轻抿出优雅的弧度。"你也吃一点暖暖身吧。"我拿起筷子道。他摇了摇头,笑道:"我刚刷过牙了,不想再刷一次......""那我给你热杯牛奶,"我夹起碗里柔软的浅棕色豆腐皮儿,"喝完漱口就行。"他依然微笑:"你先吃吧。"他依然潮湿的头发在灯光下发出亮色的光泽,耳垂上似乎还带著水珠,我看著他,突然不知道想言语些什麽,只是单纯地看著对方,单纯地享受著自己所爱的人,就依靠在自己身边的感觉。那一夜我们没有zuoai。他在依偎在我怀里,关上灯的瞬间开始颤抖,我紧紧地抱著他依然充满著香皂气味的柔和身体,我听见他略微带著些沙哑的嗓音:"我们不会再分开了吧......"那个时候,感觉很心疼,我抱著他,甚至不担心是否会弄疼他的用力抱住他,我轻轻地咬著牙:"我杨寒发誓,绝不离开杜文犀。"他灵活的手指此刻却凝固似的,缓慢地爬上我的背,指甲抓住我的衣服,我听到他哭泣的声音,在黑暗里无限迷茫而深切地在我耳边。我记得以前总觉得男人的哭泣是一件很可悲的事,而今在真切地听到之後,心里的感觉却带著迷茫和仓促。我不知道我该怎麽办,我不知道该给他什麽许诺。是我的任性和青春期的不安伤害了他,就像那道他手腕上的伤口一样,以为几不可见了,却依然明显著,在每一个伤心的时候刺著你。我明白他的,或者说我应该早些明白他的。他的内敛,羞涩,他的坚强,善良,他隐藏在心里平稳的湖泊下,激烈而勃发的感情。我抱著他,吻著他潮湿的头发,他光洁的额头,我只有轻轻地说:"文犀,等我们都老了的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爱你一辈子不是在骗你......"他温暖的体温和冰凉的泪水,完全浸染了我胸口的衣襟,以及我内心深处的那片干燥的土地。那一夜我告诉他我爱他,我搂著他过了整晚,他柔软的身体仿佛孩子般蜷缩在我怀里,无限的幼小起来。年龄在爱情面前似乎完全成了可以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