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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泡饼,旁边还有一盅掺着青菜丝洒了小香葱花儿的鱼rou粥和一碗胭脂米。叶剪秋递给司徒瑾一双牙著后,悄悄地给他倒上了一杯助消化的蜂蜜柚子茶。司徒瑾吃很斯文,奉行食不言的原则,整顿饭用完,从头到尾室内都是安安静静的,只有牙著碰碗碟的声音。叶剪秋不时的注意着司徒瑾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吃这鱼宴。他不了解司徒瑾的饮食习惯,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对食物过敏的症状。所以,他心里一直很紧张。还好,自始自终,司徒瑾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等用完餐后,叶剪秋收拾了餐桌,又去烧了热水。时辰还早,叶剪秋将灶膛里的柴火用柴灰盖上,让热水就那么温着,等到了时辰,再挑进净室不迟。等叶剪秋匆匆用完饭后就来到书房,司徒瑾见他进屋,就指着桌案上的砚台道:“研墨吧,我有信要写。”叶剪秋乖乖地开始研墨,司徒瑾将一张信纸摊开,拿起一只毛笔,慵懒的看着叶剪秋的手,静静地等着写字。感受到司徒瑾注视的目光,叶剪秋的手不由得有些发抖,砚台外溅了几滴墨汁。“对不起,对不起。”“无妨。”司徒瑾有的是时间,他干脆往身后的椅背上一倚,抬起眼皮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叶剪秋仍是一身烟灰色的短衫,头上包着蓝粗布的帕子,身上穿了一件青色小夹袄,左右交领,只在细腰系了一条细布带,那双研墨的手干了这么久的家务,手指仍然干净清洁,不见粗砺。司徒瑾眼睛眯了眯,看着他那平淡无奇的脸,心里直道可惜。叶剪秋低着头,终于将墨研的差不多了,才开口:“好了,你写吧……”司徒瑾站起身,慢慢来到叶剪秋身后,将毛笔递给他:“你来写,我来口述。”“我、我不会写字……”叶剪秋真的不会写那软趴趴的毛笔字,手拿着长长的笔竿子,有些不知所措。感觉到身后传来的阵阵温暖和轻轻的呼吸,他紧张的心直打鼓,那种电流般蹿过的感觉从头顶直灌脚底板!司徒瑾轻轻的将笔放在他手里,把他圈在怀里,握着他的手将毛笔蘸了墨。“慢一点,我来教你,撇捺如刀,点如桃……”叶剪秋心里慌乱的像头小鹿乱撞,手抖的筛糠似的,毛笔在纸上跟鬼画符似的点了几道,他欲哭无泪,带着哭腔道:“我不行,不行……”司徒瑾“嗤”的笑了,叶剪秋感觉到自己头顶全是司徒瑾的呼吸,以及那独特的男性荷尔蒙味道,他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司徒瑾终于放开了他,起身去净室了。叶剪秋哀叹一声,软软的瘫在了椅子上……他没想到自己竟如此没用!这世间最美好的感情来临时他竟那样害怕和胆怯!勇气!勇气!一定要鼓足勇气抓住自己的幸福!到了夜晚,洗完澡的司徒瑾仍是在腰里系着那块毛巾,趴在床上享受叶剪秋的按摩,等叶剪秋按摩到脚,司徒瑾已经起了轻微的酐声。此时夜深人静,窗外传来夜鸟的咕咕声,窗户没有关严,随风飘到桌案的信笺上几片粉色的落花……叶剪秋守在司徒瑾身边,感到一种细水长流般的温情。他想到了一首诗:我的心像一只唱歌的小鸟它在水边的嫩枝间筑巢我的心像一棵苹果树累累果实压弯了它的枝条我的心像五彩缤纷的小船双桨在平静的海面上荡起波涛我的心比什么都高兴因为我的爱就要来到……☆、三十司徒瑾照常早早的就来到署衙,他从不来在府里用早午饭,而是和自己的那帮兄弟们在一起。他跟着这百十号兄弟们一起在军旗飘扬和号角声声中晨跑cao练,在司徒瑾眼中,军团里从上到下的每一个军士,不仅要勤练兵,而且还要读书识字,学会娱乐……军队是精密的,它的要求无所不能,严格而又不讲任何条件,司徒瑾对自己士兵要求的很简单,只有两个字——优秀。尤其是驻守在青阳镇这个地方,每天都要去鹰头山巡逻,鹰头山上恶劣的环境,使得这些士兵们不仅要比别人多吃一倍的沙,而且还要比别人多吃百倍的苦。高耸的鹰头山顶,没有人能上去——除了风。风沙不仅迷眼,而且那大风甚至将人像片树叶子似的吹到空中去,荡上两圈,再抛向山坳。风沙让人呼吸困难,这些兄弟们老犯迷糊。司徒瑾刚来到青阳镇时,一片忠心赤胆,不管天气如何,他总是带着自己的兄弟们每天坚持上山,定时完成巡逻监查,因此,在巡查途中,也死了不少弟兄。那些兄弟们现在已经变了模样,肤色变黑,皮肤干燥,每个人至少都脱了几层皮。既使如此,那些兄弟们写给家里的书信依然只报平安……黄沙,大风,一只盘旋在长空中的鹰……当早练完毕后,朝歌就带着一个小分队去巡山了,而司徒瑾则和晋伯在一起议事。晋伯将一个钱袋子交给司徒瑾,开口道:“钧之,这里是你的几个月来的饷银,一共六十四两。”自从署衙开仓卖货后,银子回来不少,这次终于能将拖欠的饷银发到每一个人手里了。司徒瑾掂了掂袋子,摸着下巴道:“我府里还过得去,这些银子发给兄弟,听说罗正的老婆生了重病,给罗正分一些,再分给等着娶媳妇的老黑和柱子他们……既然我们准备建农场,所以正是需要银子的时候,就留着买种子雇佣人手。”自从司徒瑾提出要建农场后,晋伯和朝歌就开始在青阳镇周边寻找合适的田地。青阳镇附近的荒地其实有很多,但是大多数集中在那些富的流油的乡绅手里。最后他们选了半天,就决定了几十里外那流沙河河弯处的八百亩荒地。这八百亩荒地的归属者不仅有曹家,还有十几家本土乡绅。而司徒瑾的做法则和这些土地拥有者当初的做法一样——强占。原始的资本积累都是血腥的,很多站在强者之位的人最开始几乎都是通过掠夺,圈地等手段而挖了第一桶金。多年前,当青阳镇空虚时,这些乡绅就趁机白白占领了这些土地,由于现在青阳镇地广人稀,劳动力少,所以这些靠着河岸的田地一直没有人耕种。但是如今却被司徒瑾看上了,既然你们任由荒费,还不如让我来种。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司徒瑾并不想拉什么仇恨。这八百亩的荒地共有十几户的占有者,分到每户头上也就是十几亩的样子。化整为零后,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人的本性就是如此,如果只有一户被无缘无故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