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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他觉得两个人还没有到无话不谈的地步。二则身为绅士的自己,无法直接询问对方比较隐私的个人问题。“我能喝点么?”叶剪秋开了口。司徒瑾看了看他,将酒壶递了过去。叶剪秋捧着酒壶,毫不犹豫地喝了几大口,顿时一条火舌从喉咙里直冲而下,脑袋嗡的响了起来。呼吸有些困难的叶剪秋将酒壶还给司徒瑾,司徒瑾则好笑的接过来道:“不胜酒力,就少喝些。”被酒精刺激后的叶剪秋胆子大了许多,他开口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终于来了!司徒瑾不禁笑了:“只管问。”叶剪秋不安地看了他一眼后,将头扭到一边。很快又回头看他一眼,却再次将头扭到一边……最终当他又一次看向司徒瑾后,鼓起勇气大声道:“大人,你若有非常喜欢的男子会怎么对他?”“相守到老!”听到司徒瑾坚定的回答后,叶剪秋情不自禁扑到他温暖的怀里,觉得自己就像拥抱着整个海洋……真好!真好啊!他没有看错人,司徒瑾永远是那么出色,那么优秀!真开心!真开心啊!司徒瑾并没有推开他,而是双目含笑的看着自己!当司徒瑾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叶剪秋捂住了嘴巴。“你先别说话,我怕你说出来的,是我不能接受的。”这么美好的夜晚,他不想听到一丝一毫令自己伤心的话。但是,好像很有希望是不是?叶剪秋双颊绯红,双目如一汪秋水:“大人,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会守在你身边,耐心等待……”司徒瑾拉开他的小手,轻声道:“好……”叶剪秋伏在司徒瑾的怀里,感受到对方身上好闻的叶道和淡淡的酒香后,开心的笑了几声,只听到“呛郎”一声,叶剪秋竟然一把抽出了司徒瑾腰间的长马刀!司徒瑾脸色大变,他“嗖”的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正要起身去夺,只见叶剪秋脚步踉跄,晃晃悠悠的举着刀在房顶上大声道:“我自横刀向天笑!醉里挑灯把剑削!”眼看叶剪秋快要从房顶上掉落,司徒瑾飞身上前一把将他抱住,迅速卸下了他手里的长刀。叶剪秋已经趴在他怀里睡着了,软绵绵的像个布娃娃……司徒瑾苦笑,这个家伙!☆、三十二当叶剪秋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软榻上后有些迷茫,他坐起身,揉揉眼睛,随后又想到了什么,脸红了起来。昨天晚上,他喝了酒就迷糊了,虽然脑子很清楚,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他记得自己晕乎乎被人抱了下来,最后又被人小心地放在榻上,还盖了被子……司徒瑾!叶剪秋从榻上跳了下来,匆匆跑到司徒瑾的床前,床上没有人,只有叠的工工整整的被子,窗外的阳光也变得刺眼……天哪!他睡的迟了,而且今天要回西兔儿村!西兔儿村的洞屋冒起了炊烟,牛氏正在用心的烙着面饼。匆匆从外面跑进来的叶拴闻到油烙饼的闻道,咽着口水的走到母亲身边,看着已经烙好的两盘面饼伸手撕了一块!牛氏刚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叶拴也不嫌烫,左右来回掂着饼往嘴巴里填,嘴里嚷嚷道:“娘,为啥骗人呀,这饼子只包了一层白面皮,里头还是黑杂粮!”牛氏将另一盘装的面饼撕下一大条递给叶拴:“吃这块,这是纯白面烙的!”叶拴喜孜孜的接了过来,好奇地道:“娘,为啥烙两样饼?这也不好分呀,看起来都一个样!”“你懂啥?这包着白皮的饼子是给你石头哥吃的,这纯白饼子是给你大小哥吃的。”“石头哥不爱吃纯白面饼么?”“嗯哪!他喜欢吃杂粮!”叶拴一头雾水,白面饼多好吃呀,娘还抹了一层芝麻花椒盐!石头哥也真是怪,竟喜欢吃那糙的干拉喉咙的杂粮!牛氏叮嘱叶拴:“等大小回了家,你得喊他哥哩,可不能再没个规矩,大小大小的叫!”叶拴翻了个白眼:“谁叫他哥!三棍打不出个屁,窝囊的要死!”牛氏抄起擀面杖朝叶拴身上就是一下:“你这臭小子,可不能让你大小哥回家难受!他可不是窝囊费,手里头有白花花的银子!将来你盖大屋子娶媳妇都得指望他!”叶拴不满地黑着脸,又狠狠地撕下一块白面饼咬在嘴里,提着松垮垮的裤腰跑出去玩了。挑着水走在小道上的叶大山,迎面就遇到跑的飞快的儿子叶拴,差点撞洒他晃晃荡荡挑着两只水桶。叶大山骂道:“慌里慌张的像啥?水洒了你去担!除了吃就是玩,一点正事不干!”叶拴冲他爹做了个鬼脸又跑了。叶大山来到屋里,哗哗的将水倒里大缸,牛氏笑道:“里正给你开井盖啦?”“嗯哪!他敢不开么?咱家大小可是在司徒府当差!荚县上上下下除了曹县令,谁都知道就数那司徒瑾大人牛气!俺一说今儿大小要来家吃饭,得挑几桶水,里正不仅跑前跑后的帮俺打水,那婆娘也出来帮俺提桶子,一个鸡蛋也没要!”牛氏得意洋洋地道:“那贡氏的小子叶小溪也在司徒府当差,可见混的不咋地,不仅没往家里拿过一文,而且府里也从没放他出过门。贡氏瞧见俺都低头顺墙根走,不敢看俺一眼!”“是哩,这西兔儿村在外混的好的,就数咱们家了!”叶大山和牛氏相视一笑,得意万分。此时,叶剪秋已经坐在前往西兔儿村的大板车上了。叶剪秋全身武装,他头上戴着了空心毡帽,宽大的帽沿遮住了额头,脸上也蒙了布,挡住了沙尘。他身后背一个大筐,肩膀上扛着个皮口袋,里面装的全是小米。小米是很顶饿的粮食,一斤米顶三斤白面,而且煮饭很出货。对于缺吃少喝的贫苦百姓来说,送小米是很实惠的。他的背筐里还有十几斤自己晾晒好的干面条,干面条不仅好贮存,而且加上些瓜菜叶子煮成汤面,更是比小米还要珍贵的粮食。这辆板车上坐的几乎全是西兔儿村的人,大家都友善的和他打招呼:“大小啊,你今儿回家么?”“是的。”叶剪秋点头。有人道:“你爹说啦,现在大小可厉害啦,是在巡检史大人府里当差对不?”叶剪秋笑了笑,没有说话。“大小,你一个月多少工钱?你爹说你是府里的大管家,一个月得有十两银子工钱,是真的么?”叶剪秋摇摇头:“我不是府里的管家,只是个厨子,而且我没有工钱,府里只管吃管住。”一听此话,问话的那个老乡顿时变了脸,他撇了撇嘴,怪里怪气悄声道:“谁信呢,怕俺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