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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意中,她早就盯上了青阳络驿不绝的客商,这些人可全是肥羊,手里银子,脑里有路子,于是她装扮成男子混进边境来往的商队里,开始学着做买卖。由于她体格高大,生的丑陋,而且嗓门粗,扮成男子倒也不违和。可是纸里包不住火,时间长了和她混在一起的商队的贩子们还是发现了她真实的身份。这些螭国男子对突兀出现在商队里的女子虽然有些吃惊,但是却很佩服她的勇敢,得知她的情况后还赞美她是伟大的母亲。螭国商人对她特别照顾,不仅给她介绍更多的生意路子,而且还照顾着她又生了两个儿子,就是现在的曹五,曹六。当青阳发生天灾的时候,螭国商人还提议接她们母子到螭国,可是曹母拒绝了。那些螭国女人可是很彪悍的,甚至不远千里翻山越岭的来悍卫爱情,那些散发着狐臭味儿体格强健的螭国娘们儿很善于格斗,本来还算壮实的曹母在她们面前,立刻就像山羊面对巨大的乳牛般毫无抵抗能力,她被人喷过口水,扇过耳刮子,扯着头发在街头扭打,甚至还被抓到过牢里。曹母哭笑不得,就连她也不知道两个儿子的亲爹到底是谁,而且她也不屑让儿子去认亲,她自己既是娘也是爹。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曹五和曹六竟然多了好几个爹,那些螭国老头子对他们兄弟俩个倍加关爱,不仅经常来探望,甚至有人去世后还给他们留下遗产……话扯远了,就说现在。曹母赚了第一桶金后,一口气在青阳连开十几家铺子,专门经营高档紧俏货,就连远在临月的客商,也专门点名找大名鼎鼎的曹母拿货。这下子曹家人慌了,原来他们当初赶走的可是个财神奶奶啊!什么克夫,什么私生子,曹家人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眼下赚钱最重要!曹家人不仅立刻归还了当初被霸占的土地和老宅,甚至还主动提出要一起做生意。曹母同意了。她非豁达,而是重实际。世间什么人好?什么人坏?无非是共同的利益才团结在一起。而且在青阳想要立足,她也需要更多的自己人来打根基。于是曹母领着曹家人一起做起了买卖,曹家渐渐壮大起来,曹氏家族名下有无数的驿馆,酒楼,商铺,甚至还有几间青-楼……现在曹家人推举曹老太为当家主母,可是曹老太并没有被冲昏头脑,她心里很清楚,位置越高,责任越大。她们曹家并不是有势力的世家,仅仅是个暴发户而已。商人终究地位低下,需要长久立足,发扬光大还需要更坚固的背景才是。所以她就特别关照喜欢读书的曹达,希望他考个功名,政商通吃,才算完美!虽然最后曹达阴差阳错的做上了荚县的县令,但是曹老太已经很满足了,毕竟黄金不为贵,安乐才值钱多……看着曹老太不断打量自己的目光,司徒瑾暗想,其实这老太太年纪越大胆越小,已经没有了当年不怕死的热血和冲劲,而且她个人能力太强,反而使得子孙畏首畏尾,估计这一代是没有后辈能超过她的。可惜,她若是个男子,倒是个有趣的对手……此时,只见曹老太一挥手,冲着身后大喊:“把人带上来!”立刻有人将五花大绑的曹六推到了司徒瑾的面前,曹老太一脚踹到曹六的腿窝子,曹六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曹老太走上前,噼哩啪拉一口气扇了曹六十几个耳刮子,曹六的脸立刻肿的老高,闭着眼睛一声不吭的承受着母亲的巴掌。曹老太揪着曹六的耳朵道:“快给你司徒哥赔个不是!”曹六嘟囔着道:“司徒大哥,实在对不住,是我糊涂……”“大点声!”曹六一梗脖子:“司徒大哥,对不起!要杀要剐我曹六认了!”司徒瑾表情淡淡,不置可否。曹老太见状举起手吁了一声,将手上那一团血糊子里的一颗带血的牙齿拨拉掉道:“瑾儿呀,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可惜我的这几个儿子早早的没了父亲,只有我这个做娘的把他们几个兄弟拉扯大,也是我的失职……听说瑾儿也是你母亲一个人养育成人的,她定会理解老姨的辛苦……若是老姐妹来到青阳,我们定要坐在一起好好聊聊彼此的不易才是。”司徒瑾挑起嘴角笑了,这曹老太真是老狐狸,话里有话。司徒瑾是纯孝之人,这世间他只有一个软肋,就是他的母亲娄氏。若是母亲来到青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定会让他有很多顾忌。这个曹老太,只怕是利用母亲来敲打他呢!见司徒瑾没有说话,曹老太一捋袖子:“这样吧,让老姨去给那两个受伤的小子侍疾,别的不说,照顾病患老姨还是有一手的。”“留步!”司徒瑾终于开了口。他怎么可能让曹老太真的亲自去照顾病人,这要传出去定会有损巡检司的声誉。做势要走的曹老太停下了脚步,她脸色轻松了下来,立刻又令下人抬进来十几口大箱子,只见放在地上这些大箱子沉甸甸的,看起来里头全是重货。“瑾儿,这里全是药材,给受伤的兄弟疗伤。”司徒瑾开口道:“曹老太太,我敬你是长辈,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司徒瑾也会留几分面子,你让曹达先退兵就是。”“成!”曹老太很爽快,她一拍巴掌,对曹达道:“达子,下令退兵!”曹达只好挥手:“都退下吧!”众人早就等着这句了,一听到曹达发了令,立刻作鸟兽散。曹达身边只留下他和杨小迷以及一帮捕快。曹达心里暗骂,亲戚?狗屁亲戚!曹老太不仅抬来了箱子,还抬来几只兽笼子,笼里装着几头虎豹。“这些伤人的畜牲老姨也带来了,就交给瑾儿处理了。”朝歌飞身就从马上跳了下来,对司徒瑾行了个礼道:“大哥,我来处理可好?”“可以。”得到司徒瑾的命令后,朝歌走向兽笼子,只见这些虎豹见到朝歌后瑟瑟发抖的蜷缩在笼子一角,连身上的汗毛都根根竖了起来。朝歌打开笼子,揪着一只吓得浑身发硬的花斑豹子就拎了出来,只见他提着那只足足有一百多斤的豹子往自己腿上一磕,一扭脖子,那豹子就软得像滩烂泥。朝歌用手朝它肚子上一捋,一大团带着血的肚肠全都从肛处脱出,一串白花花的内脏还冒着热气。司徒瑾和晋伯平静的看着朝歌,只见朝歌打了一个呼啸,一条黑色的影子如同闪电般出现在朝歌身边。只见这条黑色的影子一出现,笼子里的几头虎豹竟然失了禁,一股冲天的臊味弥漫开来。“黑鹰,给你打牙祭。”那只叫黑鹰的黑狗皮毛黑亮,四肢细瘦,脸长鼻尖,两只眼睛如同发红的琥珀般耀眼,它骨架很大,前腿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