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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皇后娘娘要如何处置他?”齐未跪在地上,像似压抑着什么似的。皇后轻笑道:“出言不逊,以下犯上,就如七殿下说的,杀。”齐未大惊:“皇后娘娘,他就算犯错也罪不致死,请……。”皇后由上而下的俯视他道:“齐大人是想为他求情,还是想代他受刑呢?”此话一出,齐未煞白了脸,不敢再说什么。皇后衣袖一挥四个侍卫压下那个人下去,待人走出房间,又一字一顿的对齐未问道:“皇上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快从实招来,不说的话,你就跪在这里别起来了,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开口也成。”皇后没再硬闯内室,而是坐到旁边的凳子上,双眼盯着齐未,像似要将他看个精透一般。不一会的时间,齐未便开口答道说:“九月初七,皇上在寝宫被刺客行刺,虽未及性命,但也受了重伤,如今太医们正在为皇上诊治,需要极其安静的环境,宫里大大小小所以的太医都请来了,都在为皇上救治。冒犯之处还望娘娘能谅解,属下们也只是因为皇上受伤,心急入焚,乱了心志才敢出言冒犯的。还望皇后娘娘宽恕。”“你的话本宫明白了,在这期间本宫决不打扰太医对皇上的救治。本宫只在这里等着就好,就在这个地方陪着皇上。”语气一转,“但是在此期间,你们也要好好掂量掂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免得闪了舌头,可别怪本宫事先没提醒你们。”屋子里黑压压的跪了一片,皇后的气势紧紧压迫着他们,喘不过气来。“谨遵皇后娘娘懿旨。”我站在母后身后,看着母后端坐的笔直的身子,还有放在椅子扶手上衣袖里,微颤的手指,心里很痛。瞟了一眼,那片明黄的帐子,还有站在帐外护卫着的大内侍卫,抿着唇,一声不吭。“皇上,皇上,你要有什么事,可叫臣妾如何是好啊。皇上。”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撕天喊地的大哭声,那尖锐的嗓音,老远都听的一清二楚。大门被退开,进来了许多妃子和皇子。为首的是仪妃,凌挚的娘亲。只见她,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显然是一边哭着,一边跑过来的。她一进屋就直奔内室,根本没有顾及别人的目光。在她要掀帐入内时,果不其然地被旁边的大内侍卫给拦了回来。她开始是大骂,见他们没有任何反映,便不顾形象的大大出手,还好旁边跟着她一起来的妃子稍稍冷静些,见状,急忙拉开她。整个大殿里除了她哭喊吵闹的声音以外,就没有其他的声音了。“仪妃真是好气力,从憧离宫一路哭喊到这里,居然还有力气和侍卫动手,真是……”皇后冷着眼也冷着脸看着仪妃道。所有的妃子直到现在才注意到皇后娘娘也在这儿,连忙松了拉仪妃的手,连连跪下。仪妃听到声音,开始楞了一下,见到皇后娘娘坐在屋里,嘴角抽搐一下,也拜倒在地。我站在母后后面,见地上跪了不下十人。其中有仪妃,凌挚,还有容妃和凌重秋,以及一些其他的妃子。母后没有立刻叫他们起来,只是瞅着仪妃上上下下的打量,半晌,道:“仪妃啊,你这苦情戏是要做给谁看呢?皇上?本宫?各位大臣?还是你自己?”仪妃抬头,眼睛里透着点点恨意道:“皇后娘娘说这话,臣妾可是不明白。臣妾只是听闻陛下重伤在床,才急急忙忙赶了过来的,所以没来得及整理仪容。这全是因为臣妾太担心陛下了。”“放肆,”母后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全部翻倒,水流下来,流了满桌满地:“你会担心皇上?你刚刚来这里的时候,口里的话分明是在诅咒皇上。什么叫出了事?什么叫如何是好?啊,你说。”仪妃顿时脸上退了血色,一片苍白,说话也开始结巴了:“臣妾……臣妾只是……只是太心急……”母后冷笑一声:“心急?心急就可以不顾皇上的生命安全,在这里大闹昭明宫,搅得不安生,让皇上不能安心的被救治,还不顾身份的到处撒泼,这就是你的心急?”仪妃整个人被母后的气势压倒,趴在地上,一个字也说不来。看着皇后越来越凶狠的眼神,一直跪在仪妃后面的凌挚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道:“皇后娘娘,母妃是因为太焦急了才会如此冒犯的,望皇后娘娘体谅母妃的对父皇的一片担忧之情,饶恕她吧。”“大胆,这里有你插嘴的份吗?”我对上凌挚的眼,恨恨的说道。凌挚远没想到我会出口阻饶他,大惊之下却也凶恶的瞪着我。“够了,你们觉得现在还不够乱的吗?非要在这个昭明宫里吵的天翻地覆才甘心吗?”皇后气怒道。我和凌挚也收回了互瞪的目光,心里暗暗不爽。皇后朝向容妃问道:“容妃也是听说了这事匆忙赶来的?”容妃抬起头来,面上沉静的回答说:“回皇后娘娘,臣妾确是听说这些事后才急忙赶过来的。”皇后又道:“那你可知,来了这里就应该如何对待这件事?”容妃伏下身子答道:“一切听凭皇后娘娘吩咐。”其他所有的妃子也全伏倒回答说:“一切听凭皇后娘娘吩咐。”“皇上病重,所有人等不得随意进出这个昭明宫,更不能进入内室去打扰皇上。所有侍卫严守岗位,身份不明者,抓。拘捕者,杀。维护好皇宫现在的警卫安全方是上策,不能让其他刺客或心怀不轨者有机可成。为保护好皇上的安全,所有人轮班十二个时辰,一刻不得放松。都听清楚了没有?”皇后娘娘站在昭明宫殿内中间,向所有的人下达着命令。没有一个可以出言反驳的,全都安静的领命。昭明宫内为了保持安静,只留下仪妃、容妃还有皇后娘娘,其他的妃子和皇子全都请了出去。我刚刚出了昭明宫的殿门,凌重秋就靠了过来。“七弟,你脸色不太好,”他秀气的眉头微皱着,“为父皇的事情很伤心吗?”有些奇怪的问他:“难道你不伤心吗?”声音说的很小,没让周围的人听见。他垂下眼,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拉起他的手避开众人的目光,走到一个院落外的树林子里。来往的下人不多,而且看见我们也都远远避开了,没有人上前来打扰。“四哥。”我望着他的眼睛。他呆立半晌,叹了口气说:“我不像你,上面还有个亲哥哥。我母妃就只有我一个孩子,”说着眼睛朝我一瞟,氤氲的闪动着,“你可以想象的出我的母妃在父皇心里的地位如何了,当然也可以想的出我在父皇心里的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