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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自己,”桑桑跟简夏打电话,主要是想说说关于她回老家祭祖的事情,“夏夏姐,我跟我mama说好了,等拜访了严教授就回家几天。”如果顺利的话,等到回来之后,她就可以正式投身进学习的海洋了。想想都觉得开心。简夏嗯了一声:“明天我去接你。”桑桑想了想她那辆风尘仆仆的小电驴,真诚的说道:“夏夏姐,还是我开车去接你吧。”简夏哽了一下:“好吧。”桑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止住:“夏夏姐,你干嘛不买辆车啊?”说没钱的话,这个理由就有点太过牵强了,桑桑知道她有钱的。但是桑桑又自动排除了“抠”这个选项,她知道夏夏姐虽然看起来很冷,但是实际上是外冷心热的人,真正的需要的时候,她从来不抠。简夏轻叹一声:“没钱。”桑桑嘴角抽抽了一下:“…………”到了第二天,简夏就等着桑桑来接自己,左等右等都没看见人。她拿出手机给桑桑打电话,电话关机。简夏蹙起了眉,又打了几遍,还是关机,她又给桑念淑打,依旧是关机。难不成是出什么事了?说来也‘巧’。桑桑好不容易从同学那里问来了严教授的电话,又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给严教授打过去,招呼都打好了,今天上门拜访。临了临了,她又把严教授给鸽了。但是这次严教授不再孤单,因为跟他一起被鸽的,还有简夏。起因是桑桑接到桑念淑的电话,说姥姥正在医院急救,桑桑一听顿时就急了,连电话也没来得及打,直接就去了机场。桑桑的爷爷早就去世,因此家中只有姥姥自己一人,而桑念淑为了照顾她,也经常不能顾及。虽然也曾经生过把老人接到江北的想法,但是姥姥她却不愿意。桑桑太心急了,在电话里听了桑念淑的话,也没来得及问是什么原因,打了个车就来了机场。念淑早就已经收拾好东西,买好机票在机场等着她,托运什么的都已经办好,就等着她了。“哎mama你先去!”桑桑拉开包的拉链,拿出手机,脸色慌忙:“我给夏夏姐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先别等我了,还有严教授……”刚刚解开锁,手机就被一只手夺了过去。“等下了飞机再打,现在都在催了,快点快点!”桑念淑把她的手机关机塞进自己包里,牵着桑桑的手往通道里急匆匆走去。桑桑微怔了下,蹙起眉,还要反驳,前面空姐已经在连声催促,她心里也是慌乱如麻,心脏跳动的声音如擂鼓阵阵,这一愣神的功夫,就被桑念淑拽上了飞机。从江北到老家不过半个小时时间,算了算了,等下飞机再打也是一样的!第61章桑桑和桑念淑的手机,刚开始的时候是关机,后来全部都成了空号。这期中总共隔了不到六个小时的时间。简夏查了航班,发现桑桑和桑念淑的确是去了老家虞城,这一点桑桑没有说谎。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现在只有简夏自己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思考片刻,她还是给简森发了个微信。——顺便把他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没多长时间,简森干完活来汇报成果,声音还很不乐意,他一边浏览一边兴致缺缺:“你想多了吧,什么都没有……哎?”简森这个“哎”顿时往上挫了两个调,他往前一凑,眼睛盯在电脑屏幕上:“这是……”……此时,桑念淑正在跟黄婆子通电话。黄婆子嘬了口烟,横躺在摇椅上,半眯着眼,听了那边桑念淑的话之后,深沉道:“不错,我刚才给你算了一下,就按照这个路子没错。”说完又胡乱掰扯了一下其他乱七八糟的,把电话那边的桑念淑唬的一愣一愣的,就差给她搞个金像供起来了。桑念淑心里一颗大石头落了地,透过木窗看见院子里女儿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假装不小心把桑桑的手机浸了水拿去修,回来又说桑桑已经跟简夏说过,让她不用担心。桑桑不知道事情原委,就信了,这毕竟是她亲妈,难不成还会骗她不成?现在,桑桑正在院子里头吃西瓜,院子西南角有颗很高很粗的银杏树,遮天蔽日的,桑桑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阴凉里,抱着一半西瓜,手里拿着个银不锈钢勺子,舀了往嘴巴里面放。她姥姥正在屋子里头休息,这话也是桑念淑告诉她的:“多亏了邻居把你姥姥送进了医院,好在送的紧所以没什么事情,就是不小心跌倒了,加上一些基础病。”桑桑看过姥姥,瞧她现在气色看上去还好,于是也没多问,心里好歹是放下心来了。其实仔细想想,桑念淑的话还是漏洞百出的。但是一时间桑桑也根本没有去细想,她充其量是意识到了一点不对劲,但是这点不对劲也被“桑念淑不可能骗她”给掩盖过去了。于是她又开始吃西瓜,红通通的沙瓤,一口咬下去爆出甜甜的汁。虽然已经是初秋,但是暑意还是未消,天气预报说今天下午有场暴雨,黄婆子在床上躺了半个钟头,起来去天台上收衣服。这些年靠“本事”,她已经在江北买了套不错的小别墅,跟儿子和儿媳一起住,小日子过的是风声水起,悠闲又自在。下午三点,黄婆子看看墙上的挂钟,恨恨的嘟囔了一嘴:“……还不来,叫老娘等她。”黄婆子说的是一位预约了今天下午的客人,她脾气不好,这些年又一直被人给尊着,难免增长出不少恶脾性。天色暗沉,远方的乌云压下来,似乎在酝酿着一场风暴。不多时,轰隆隆的雷声接踵而至,硕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斜砸到玻璃上,流下一道道斑驳的雨线。大雨来了。儿子和儿媳都不在家,黄婆子等着等着,手机也没个信,不知何时闭了眼,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再醒过来,是被门铃声给惊醒的。黄婆子睁开眼的时候,整个客厅里头都是昏黑的,透过窗户看向远方天际,朦胧的一片混沌,那灰色由远延伸至近,伴着噼里啪啦的雨声,叫人心头生骇。“叮铃铃——”门铃声还在响。黄婆子从摇椅上爬起来,先是冲着门外喊了一嗓子:“来了!”那铃声便戛然而止了。开了大门,黄婆子顿时一愣。别墅外头站着个女人。黄婆子头一眼看见的就是她那截纤瘦苍白的腕骨,这女子撑一把黑色的雨伞,衣服是黑的,头发也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