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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奔涌而出的感情,“我会保护你的,不要怕。”宝儿开心的点了点头,在喝孟婆汤前,还是犹豫了下,狱帝以为他察觉到了什么,却不料宝儿一脸转头,满目认真的问:“jiejie,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的名字?”狱帝愣了会,说实在的,自打他出生,就很少有人能唤他的名字。哥哥在他小时候还会那样喊喊他,可到了现在,似乎他本身的名字,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寓意。几千万年的时光,恐怕这还是第一次吧。狱帝安静的看着宝儿,嘴角微挑,缓慢的道出了那个尘封了许久的名字。“我叫张琰。”狱帝温柔的注视着他,认真的重复了一遍,“记住了,宝儿,我叫张琰。”“嗯!我记住了!jiejie叫张琰!”狱帝也不纠正自己的性别,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他摸了摸宝儿的头,轻声道:“宝儿,去吧,你娘亲还在等着你。”宝儿开心的点了点头,不舍的再次拥抱了一下狱帝,这才牵着白无常的手,乖乖的入了第十殿。狱帝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心里有一块地方像似被填满了,又忽然空荡得厉害。头一回,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孤独。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狱帝垂眸,眼角酸涩,鼻头发紧。他慢慢松开握住酆都大帝的手,嘴角牵起的笑意难看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哭了出来。“干爹…你带我去看看他吧……”【作者有话说】:对不起大家,下一章要开虐了,第一次写文被自己虐得不要不要的otz。第11章故人西辞黄鹤楼“什么?!”惯常沉稳的酆都大帝手一抖,杯盏中上好的冰魄就这样洒满了整个案几,“一千年出来,你第一句就对我说这个?”“干爹,我心意已决。”狱帝双目中的坚定似乎要燃烧成一把冲天的孽火,“我要收养一个鬼子。”“你这…怎么这么突然?”酆都大帝无奈的扫了扫衣袖上沾染的茶迹,一双眼里含满了哭笑不得的温柔,“一千年里,你就想出了这个?我方才还听见有人跟我回报你在天庭所为之事,刚想赞你知进退,怎么眨眼之间又起了这个想法?”“不知道。”狱帝提起衣摆坐到他干爹下头,一双眼里的感情复杂得让资历甚老的酆都大帝都看不透,“刚刚送走了一个早夭的孩子,看着他走的时候,就觉得很难过。”酆都大帝也不笑了,就这样安静的看着他。“干爹,或许我有点耐不住了。”狱帝抬头直视酆都大帝,一只手像个孩子似的扯着他的衣摆,上挑的凤眼里带着令人心碎的颜色,“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些所谓的凡人,到底有着怎样的感情。”酆都大帝良叹一声,半阖上双目,想了一会,终究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额头。狱帝见状,乖巧的站起,小心的绕到酆都大帝身后替他按压着肩膀。酆都大帝全身微微一僵,随即又马上放松下来。“随你吧。”酆都大帝反手微微拍了下狱帝折腾他肩膀的爪子,目似点漆的眸子里闪烁着幽暗的光芒,“丑话说在前头,开始了就不能半途而废。”“一定不会。”狱帝开心的笑了起来,一时有些得意忘义,下手的力道不禁重了几份,逼得酆都大帝的额角抽动了一下。“不过说起鬼子,你倒是给我提了个醒。”酆都大帝做了个手势,示意狱帝站在他面前,“这也是我要跟你说的事,你闭关的一千年里,狱界发生了一件大事。”狱帝严肃了面容,一脸认真。“当时你元珠离体之际,是我代为管理,由是怕元珠之气冲撞了三界秩序,我便将其放入了酆都禁地养魄。后来用颇胝迦换得天帝的元珠后,才发现他的元珠已有不小的损耗,以防万一,我便拿了你的元珠来养他的。”说到这里,酆都大帝安慰的拍了拍狱帝的肩膀,狱帝一愣,微微皱紧的眉头才松开了些。“放心,天帝无碍。”酆都大帝强行拉回狱帝越飘越远的注意力,“倒是你,不担心一下自己?”狱帝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你啊……”酆都大帝望着他,眼神复杂,思考了一下,刚想说些规劝的话,却中途被察觉到什么的狱帝打断,“干爹,说正事吧。”酆都大帝咳嗽了一声,“你可做好了心理准备?”“我什么时候怕过?”狱帝高傲的扬起头,扫起的眼角带着他迫人的艳色,“干爹,你快些说。”“元珠现,三界乱,这句古话倒也不是空xue来风。”酆都大帝叹了一口气,微微垂眸,浓郁的羽睫掩盖住了他眸中的感情,“你和天帝的元珠精气太强,我放至酆都禁地都难以压抑得住,待我重新去看时,这才发现你们元珠的精气已外泄。我担忧放置不管会给狱界滋生事端,便聚集了你们二人飘散的精气,将它归弃于西方鬼帝王真人的嶓冢山,妄想让它自我消灭,殆于嶓冢山下。”狱帝点了点头,示意酆都大帝继续往下讲,并未注意自己一向沉稳的干爹收紧了双手。“可谁都不曾想,那团精气已有了精魄,他养魂的所在,便是嶓冢山的厉鬼之恶。”酆都大帝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狱帝,森冷的话语里带上了一丝残酷,“厉鬼之恶养大的孩子,不得不除。”狱帝愣了一下,随即猛然站起,他双目瞪得老大,眼角的妍丽在那一刻显得有些狰狞,“干爹…你是说,你是说那个聚集了我和哥哥精气…他…他有了魂魄?!”酆都大帝安静的看着他,眸中的墨色沉得让人发噤,“他只是你们二人外泄元气的意外,本不该留。”“既然他有了魂魄,他就是个人,他有存在的权力。”狱帝站到酆都大帝面前,语气急促,不复淡然。他原以为在至寒至冷的纣绝阴天宫关了一千年,自己处事的态度能淡漠些,他放下了很多,舍弃了很多,可是还有太多,他哪怕是丢了性命,也难以抛却。那些连着皮带着筋,混着血染着情的东西,是他穷尽一生,也放不下的孽债。“狱帝,他不能留。”酆都大帝站起,左手微收,似是做好了攻击的准备,“王真人在发现他后便想斩除,却不曾想这个鬼子灵力强得出乎他的预料,他本身就是你和天帝二人的元气,后以吞噬厉鬼为自身养料。天地之气为魂,厉鬼之恶为食,这样的人若是多留一天,都是对三界不小的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