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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冲击。张螭在一旁收起幽冥白骨幡,望向他的神色里多了几分心惊胆战。天帝快速将狱帝拉进房内,神色不变,心中却是多了一分疑惑。这个人,是死魂。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琰儿,你如此悲痛,到底是想到了谁?是我吗?【作者有祝贺】:元旦快乐米娜桑!yooooo!第54章茕茕白兔,东走西顾狱界有道,尸体乃无魂之躯,因失魂滋养,致使rou体损坏;同理,魂魄统共由三魂六魄而组,若失去其中一魂,皆只能以残魂相待,不得神识,不入轮回。而其中死魂又为残魂例外,死魂,并非灵魂如rou体腐烂,而是将所拥魂魄全数封于意识之海,不如残魂飘荡,但也不可被阴差牵引,大多唯有夙愿了解,才可释放重归。狱帝瞥了眼安静沉睡在一旁的男人,心中略有惊异。——不知这死魂到底在执念何许,以致被召入幽冥白骨幡这等功德至宝中,也没能将他成功唤醒。玉清满目尴尬,他干咳了两声,小心的侧过身子给张螭打着眼色,张螭看着他这副挤眉弄眼的模样难得觉着可笑,但前头有狱帝盯着,又着实难以放肆。于是张螭只能选择深埋下头,浑身轻颤,间或伴着几声压抑得极低的呜咽声传出,不知情的人看他那模样,还以为碰上了什么极为令人惶恐之事。被误导的狱帝松了口气。正确认识到事情真相的天帝一脸高深莫测的盯着两人。“张螭,你为何将此人收入幽冥白骨幡中,他是死魂,体内并无邪意,你何以如此待他?”狱帝微微皱眉,背脊挺得笔直,凌然宛若挺拔青松,给垂首立于一旁的张螭无端增加了些许压力,“若是这人提前被白骨幡中的九曲黄河阵唤醒,到时阵法一动,便会即刻被绞杀于此,再不得天日。张螭,你可知道其中厉害?”张螭深俯下/身,正正经经的跪坐于那死魂身旁,语气恭敬,神态认真,“张螭知错。”“万幸此人未醒,也得及时被你放出。”狱帝叹了口气,他不自觉的掐了掐鼻梁,神色中略有几分疲惫,“你到底为何如此?”张螭涨红了脸,呢喃半晌,抬头瞥了狱帝一眼,这才颇为尴尬的轻声道:“方才…方才我跑出时没顾念地界,途经一处时略感周身有异,以防万一,我当即使出幽冥白骨幡以备后患。当时…当时我的确感觉骨幡中略微一沉,但逡巡一周后也未察觉危险,便也放下心来。直至刚刚玉清真王想要一见骨幡风采,我这才…这才……”玉清真王在后头低声轻笑,有些不知所措的揪着头发,耳尖都泛上了点点猩红。天帝转头,表示不愿见自己发小那副傻呆呆的模样。狱帝在原地愣住半晌,怎么也想不到这一番带着恶意的举动竟是无心之举。他头疼的敲了敲案几,思虑如何处置这几人才好。正在此时,原本还一直沉睡的男人忽然低吟出声,离他最近的张螭立马回头望去,震惊之色溢于言表。难道,难道这人的夙愿竟是期盼两界帝王齐聚一堂?后头来自玉清的爆栗直接将他这般荒诞的思虑震飞出九十九天外。“他终是醒了。”狱帝望了一眼正在恢复神识的男人,低声叹了一口气,他抬头看着天帝,双目中的忧虑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纵容,“九曲黄河阵本就带着极大的生魂之力,我方才还在诧异此人执念颇深,却没想竟是时间问题。”天帝拍了拍狱帝的肩膀,随即盘膝坐到他身旁,对视的眼眸深处金辉闪亮,似在策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命数由张螭而改,自然便也因他重归。”“你的意思是让张螭助他完成夙愿?”狱帝摸了摸下巴,低眸沉思半晌,忽的粲然一笑,“这倒也不错,天道有轮回,自是如此最好。”天帝低眸,借此掩过眼底滑过的一丝光芒。徐江睁眼的时候有片刻迷茫,他愣了愣神,记忆有些模糊不清,但身体的本能还是暗示着他生前征战四方的杀意。他一个弹跳坐起,伸手猛然抓住玉清肩膀,眼底血丝充斥,极似一头被激怒的苍狼,“将军!将军如何!魏国现今怎样!陈州可守住了?!”玉清一脸震惊的回望过去,咿咿呀呀半天,只能在一头伸手乱比划着,也不知在解释些什么狱帝良叹一声,他轻轻踏步,缓缓走近这个在崩溃边缘的男人,徐江警惕回头,却只得这人眼底微微一笑,其中波光浮动,无端安稳了人心,仿佛忽然一夜得了盛世太平。天帝盯着狱帝对徐江勾起的弧角,眉头轻皱。“安平三十六年,越国亡,并为魏国附属;安平一百二十八年,魏国吞并七国,称霸中原,至此开元,重新纪年。现已是昌汶三十二年,距离你马革裹尸之日,已过去一百二十四年。”狱帝侧身坐在徐江身旁,神情里混着的关切让人受宠若惊,“你本是死魂,心有夙愿未了,便就此沉睡于汴州某处。我家童子贪玩,不甚将你强制唤醒,此番过错,我会让他弥补,还望你见谅。”众人皆是一愣。张螭一脸惊喜的揪着玉清衣裳,他声音压得极低,却怎也压抑不住其中热切,“玉清!玉清!狱帝他…他说我是他家童子!!玉清!”玉清被他晃得几乎站立不稳,他稍稍稳住身子,这才一脸笑意的祝贺,“恭喜恭喜,祝你成功深入敌军地界。”张螭一掌拍开他。这厢的徐江微微皱眉,一时竟是有些恍然,任何一个普通人接到自己已死世事变迁之事,估计都会惊诧好一阵子,但徐江曾是魏国赫赫有名的都司,能单枪匹马追赶敌军大将之人,自然心理素质过硬。于是他只是沉默的安坐在一旁,一个人静静的靠窗思虑,似在整理这突然掠去的一百二十四年。狱帝和天帝对望一眼,双方会意,悄声退了出去。房门外狱帝笑着望向天帝,他抬手抚平了哥哥眉间轻易不可窥见的隆起,墨瞳闪动,几乎要抑制不住其中泛起的赤红。“为何不展露本态?”天帝停住半晌,随即扭头轻咳一声,“你我二人,不必如此遮掩。”“可是哥哥,这是人间。”狱帝拿起乌黑的发尾扫了扫自己的脸,眉眼里的笑意如山水画色,“我本就生得妖滟,无帝之相,若是还在人间配上一副赤眸红发,岂不是要被凡人当作惑世妖孽?”天帝恍然想起,当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