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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徐泽的小花脸,时延心疼,很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可一阵阵的晕眩却让他眼前发黑,心口也有些恶心,不得不按着胸口,慢慢地平复自己的呼吸。不知什么时候,他就睡着了。孙寒给时延又换了一条凉毛巾,回头见徐泽还眼巴巴地看着时延,忍不住拍了拍徐泽的肩膀,道:“别怕。等你哥睡醒了,烧就差不多退了。你累不累,要不要也睡一会儿?我守着就行。”徐泽摇头,两只小手包着时延的手,半晌才糯糯地说,“没事,等哥哥醒了,等哥他醒了……”“哥……”孙童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孙寒的衣服下摆,神情有些忐忑。孙寒看他一眼,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别怕,你和我就守在这里,等徐泽哥哥的烧退了,再回家好不好?”“嗯。可是……”孙童有些犹豫,眉心皱了起来,“姑奶奶她一回家,看我们没做晚饭……”“不要紧。”孙寒打断了他的话,把瘦瘦矮矮的孙童往自己怀里搂了搂,眉眼柔和了一些,声音几乎轻不可闻,“顶多就是被爸打一顿,哥会护着你的。”“不要,”孙童的声音里带了哭腔,“我不要哥你被打。上次,上次你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他说着,眼泪就窜了出来。“嘘——”孙寒低下身去,给他擦了眼泪,悄声道,“哥去叫唐伯伯他们过来照顾,然后我们就回家,好不好?”“好。”孙童含着泪应了。孙寒有些无奈。他其实看得出来时延可能并不希望被孙大娘唐伯伯他们知道他生病,也不想依赖别人,可是童童说的话也正是他的担心。他自己皮糙rou厚,挨点打不打紧,但是童童还小,万一他爸手底下一个不注意……几个思量之间,孙寒还是选择去前面地头里,把时延发烧的事儿告诉唐伯伯。之前有次孙寒无意中捡了唐安民拉下的东西,紧赶着几步追上还给了唐安民,那之后唐安民对孙寒一直挺不错的,这次时延和徐泽搬到他们家住的事儿也是唐安民告诉他的。唐安民和孙秀这一下午都在前头忙着呢,也就没顾得上过来。结果一听孙寒的话,两人都吃了一惊,丢了手上的小耙子和背篓就往后院跑。孙寒看着天色暗了下来,心里着急,往后院看了两眼,终究还是带着孙童有些不安地转身回家去了。索性唐安民和孙秀进屋的时候,时延虽然呼吸还有些急促,脸上的红却慢慢地褪了下来。徐泽抓着时延的手不放,孙秀又哄又劝地也没了辙,只好去厨房给徐泽准备些鸡蛋羹什么的养养精神。唐安民端了水给时延擦身体,反复擦了几次,时延的呼吸也平稳了下来。兴许也是药逐渐有效果了。“小泽,你哥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唐安民问道。“睡醒的时候,”徐泽想了想,“四点二十。”“这都快六点了,两个小时了,你怎么不去叫我们啊?”唐安民拧起了眉头,声音冷了下来。徐泽握着时延的手紧了紧,咬了咬嘴唇,小脸皱缩起来,却没有开口。“哎——”孙秀推了唐安民一下,责怪道,“别吓着他。他哥病了,你没看他已经很难受了吗?我估摸着这还得怪他哥,要不是时延提前打过预防针,小泽能不去找我们啊?”唐安民又瞪了一眼闭着眼睛的时延,愤愤地哼了一声,道,“这臭小子!老把我们当外人,有能耐你就别躺着啊!”孙秀倒是噗嗤一声笑了,推着他往外走,“行了,去烧点水,待会儿给小泽洗洗,热水消消毒,可别被时延给传染了。”唐安民又哼了一声,才走了出去。“小泽。”孙秀抱了一下徐泽,轻声安慰,“不怪你。都怪你哥哥,谁让他不经你允许就生病了?”徐泽抿了抿嘴,刚刚兀自憋着的眼泪淌了出来,“哥哥想赚钱给我念书。天太热,哥太累了……”孙秀顿了顿,心头涌上阵阵酸涩,看着床上的时延,再看看瘦弱的徐泽,眼眶也不由红了起来。第18章孙家哥俩儿不过到底不是什么金贵的人,时延自小到大都像是路边的小石子儿,偷点吃的被逮住打一顿又或者大冬天的跳河里洗澡,生个病发个烧都跟玩儿似的,一阵风刮过去的时间,他就差不多好全了。这一次的热伤风来势汹汹却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半夜徐泽再摸时延额头的时候,先前那股不正常的热度已经褪了下去,孙秀唐安民他们才回去睡了。隔天一早,时延醒来,头还有些晕晕的,喉咙也有些干,但身上倒是不会冷一阵儿热一阵儿了。转头望去,徐泽正躺在他边上,脸上还带着隐隐的泪痕,眉头微微皱着,两只手紧紧扒着他的手臂,睡得极不安稳。时延心疼且懊恼,又怕把伤风传染给徐泽,忍着把那孩子一把搂紧怀里的冲动,他扶着床头坐了起来。又看了一会儿,时延禁不住将手指落在徐泽眉间,轻轻地揉了揉。上一世,徐泽这样的表情总是出现在他带着浑身伤回去的时候。心下微微叹气。时延目不转睛地望着又往他身边拱了拱的徐泽,脑子里却是嗡嗡地发疼。时延现在才意识到,他自己确实有着前世所有的记忆,包括跟徐泽的相遇、相识、共患难还有那些一口粥也要分一分的日子,所以在重生之后,对于初次见面徐泽快速表现出的不合常理的信任,他非常自然地用“和徐泽之间有一根线捆绑着”这种理由来说服自己忽略,并且心里隐隐地有些注定了似的愉悦。上一世徐泽近乎讨好地赖着他,但时延依然在将近半年之后才感觉不到徐泽的防备。而这一世……他本以为是自己温柔的态度安抚了徐泽。但如今看来,徐泽仍是不安的。他甚至不能想象徐泽的不安感到达了什么样的程度。时延闭上眼睛回想着那个镇医院的早晨,居然想不到为什么徐泽会那样坦然地接受了他。对自己的处境不闻不问,跟着一个陌生人回家,这原本不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即使是他自己,也不太可能,不,是完全没可能没有这种警惕的心理。这……难道意味着徐泽内心深处依然在观察他,防备他?时延捂住额头,不敢再想下去。忽然手一紧,就听到徐泽紧张而稚气的声音,“哥,你又头疼了?”时延怔了怔,手放了下来,露出一丝笑意,“不疼了,是饿了。”徐泽疑惑,“真的?”饿了的人会捂着头吗?时延噗嗤一笑,也觉得自己回的话有些奇怪,干脆把它抛在一边,下了床,穿了鞋子站直了,在徐泽面前转了一圈,道:“诺,看看哥哥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