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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别人呀。更何况,她是真心看重他,她千金之躯,拼了命地对他好,他还就一直暖不热吗?长宁忍着眼泪,推搡了一把薛怡芳,尖声呵斥:“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这对我指手画脚,你给我走,走啊!”薛怡芳眼眶一热,哽道:“公主……我……我…我真的是为了公主呀。”盛怒之后,长宁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冷冷道:“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即使父皇赐了婚,所有人也都会笑我,不过是仗着皇恩逼婚而已。”“是。”“那我要是告诉你,我不在乎呢?”“公主当然可以不在乎。众口悠悠,不听也罢。我劝公主舍了他,更是因为宁远将军注定要为大梁朝疆场厮杀,于他而言,有国无家,公主又何必非要做他的家人。”“呵,”长宁冷笑一声,“照这么说,你又为什么嫁到苏家?”薛怡芳沉默片刻,轻声道:“这天下是男人的天下,女人总是没得选,所幸,公主不是没得选。”—自从那日跟沈则闹了个不痛快,这人就再没出现过。陈茗儿白日里要忙绣作坊里的活,夜里还要赶制给疏影阁的私活,忙得颠倒,倒也没什么空去想这件事。只是再来月事,再不像上回那样疼得起不来身,陈茗儿的心里猛地多出些灰晦涩不明的情绪来。重来一世,她再也没有那不管不顾,一头扎进去的鲁莽了。不是有心难为他,她丁点都不想难为他,只是她心头的墙太厚,而墙内圈着的又是一片荒芜。陈茗儿凝着窗外那缺了一块的月亮,眼皮渐沉,她浅浅地打了个哈欠,翻身睡了。第二天,她同万mama讨了半日的假,去给疏影阁送做成的衣裳。她步履匆匆,人刚拐上府正街,闵源迎面过来。陈茗儿一惊,刚要回身,就听闵源哼咛一声笑:“这不是小哑巴吗,好久不见,没了个我那个冤大头的弟弟,不知道你如今又攀上了谁家啊?”陈茗儿不想同她纠缠,转身欲走,跟着闵源的丫鬟胳膊一横堵住了去路。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委屈的沈狗子大奖去康康我的作收吧,拯救一下,让它赶紧脱离这个数字吧……(卑微作者,在线求助)感谢在2020-03-2919:54:29~2020-03-3020:30: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huan10瓶;0912monica5瓶;nnnnnomi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十六章第十六章此时天色尚早,府正街还没热闹起来,偶尔有人来往,也俱是神色匆匆,没有功夫管闲事。陈茗儿也不打算躲了,扬起脸,平视闵源,眸中没有丝毫的胆怯。闵源伸出两根手指夹住陈茗儿的衣袖扯了扯,冷声嗤笑:“以前锦缎不是最时兴的花样都要闹脾气的人,穿上着布衫,感觉如何啊?”陈茗儿微微侧首,躲过闵源。“对了,你不会说话,”闵源咯咯笑了两声,“要不然,你娘肯定能再把你卖个好价钱。”崔氏爱财,明里暗里地找了各种由头没少向闵之讨要,闵之不愿陈茗儿受为难,钱财上从没二话,崔氏张口,他就给。闵源为此,更是不喜陈茗儿。闵源挑着眉梢,洋洋自得地看着陈茗儿,“我们家倒是不缺几万贯银钱,能买个嫁祸于人,也是好的。只可惜你现在成了哑巴,京中稍微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不肯要你,你娘给你找了什么营生?那勾栏瓦肆的地方,倒是不用说话,只要……”闵源同丫鬟相识一笑,垂眼看向陈茗儿纤细的腰肢,啧啧两声:“你这身娇体软的,怕是也不错。”闵源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新仇旧恨,从前顾忌着自己那个傻弟弟,眼下好容易不用再忍着了,她简直恨不得直接撕了陈茗儿的脸。可陈茗儿始终淡着一张脸,眉头都没皱一下。闵源勾唇一笑,“我倒是忘了,你本来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要不然怎么不脱衣裳就能勾引得男人一个个失了魂似的。”闵源铆足了劲儿的拳头砸在了棉花上,心中怒火更盛,言语上也越发露骨不顾。周围的人渐渐多了,闵源是个人来疯,非得闹个大家没脸方才作罢,陈茗儿不想由着她满嘴胡说八道,脏了耳根子。她弯起眉眼露了一个笑给闵源,喟叹似地道了一句:“你还真是恨我。”“你……你……”闵源见了鬼似的,眼睛瞪圆,“你什么时候医好的?”“这话我只跟你说一遍,你记好了。收了你闵家钱财的是崔氏,你若是要讨,向她去讨。还有,我现在有心避着你弟弟,也算是如了你的意,不过,你若再像今日这般口无遮拦,那我倒不妨给你添添堵。”陈茗儿莞尔一笑,“你说你弟弟要是知道了我能开口说话,会不会立马从峡州回来啊?”她口口声声弟弟,只字不提他的名姓。一番话话说完,趁着闵源还在发愣,陈茗儿扬手拨开挡路的丫鬟,两步就扎进人堆了去了。闵源回过神来,指着陈茗儿的背影:“她,她这是什么意思?”丫鬟张了张嘴,慢吞吞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这人怎么看着不大一样了。”—人要是不顺,真是喝凉水都塞牙。先是碰上了闵源,小偏门一进来没走多远,又碰上了沈则。陈茗儿还因为闵源的话生闷气,低头走路,走得又急,沈则其实老远就看见了她,本来也想装作看不见,只是眼瞅着这姑娘就往门柱上撞,还是伸手替她挡了一下,冷声提醒:“能看着路吗?”陈茗儿猛地停住,一抬头,眼底带着残余的愤怒。“怎么了?谁给你委屈受了?”“没怎么,”陈茗儿气鼓鼓道:“碰见闵源了。”“她难为你了?”“也不算。”她走路走得急,额前挂汗,眼睛也湿漉漉的,微微喘着气,玲珑的身体跟着起伏,这一路上也不知道着了多少人的眼。沈则心里有些发堵,嗯了一声,冷道:“你以后没事少往外头跑。”听他这么说,陈茗儿诧异得皱了皱眉头,抿着唇没吭声。沈则自己把话说进了死胡同,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咬了咬后槽牙,放缓语气,有些不自然地往回找补:“有跑腿的活,可以使唤杨平去。”“杨平是五爷你的奴才,不是我的,”陈茗儿低声道:“我也是沈府的奴才,不敢坏了规矩。”她语气不卑不吭,不像赌气,倒像是在提醒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