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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建起来的,而且那个院子大的有点一眼望不到头的意思,里面树木郁郁葱葱,和外面形成鲜明的对比,柳侠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那里面应该挺凉快吧。新汽车站离新公安局不远,都在千鹤山路上,不到十分钟就到了。柳侠一跳下三轮车,就看到了马小军正在院子的树荫下用力蹬着一辆摩托车,他蹬一下车子响一下,发动机就是启动不起来,他狠狠的踢了摩托两脚,扭头正好看到柳侠。柳侠对马小军笑笑,喊了声:“小军哥。”马小军恶狠狠正要咒骂的嘴脸马上换上了笑容:“哎,柳侠啊?回来啦,川哥将还在念叨呢,说你回来就是这两天,怕他万一有事出去,你回来了没人接。”“那俺哥现在搁哪儿哩”“刚在局长办公室开完防止返乡学生继续闹事哩专项部署会回俺办公室了,走,我领着你过去。”柳侠心里吃惊,但他现在顾不上问,他只想快点回家,就跟着马小军往西边一个单独的小院走。他们刚进了月亮门没走几步,柳川就从一个屋子里跑了出来,过来就把柳侠抱住了:“你可回来了孩儿!”,柳川的举动让柳侠非常诧异,哥哥们虽然对他都很好,但他们之间是不习惯用这样亲密的方式表达感情的,他没敢乱动,问到:“三哥,咋了,你……不是咱家出啥事了吧?”马小军在旁边说:“不是,你前头那封信在路上耽搁时间长了,川哥前些天担心你哩不行,差点请假去看你,后来收到你哩信了,还是一直心里不踏实,今儿可算是见着人了。”柳川觉察到自己失态,已经放开了手,有点不好意思:“你给我那上一封信不知道咋回事,半个月才到,俺前一段忙,我跟您三嫂连着两星期都没回家了,我也不知道家里收到你哩信没,那些天吓哩觉都睡不踏实,你回来就好了孩儿,您五哥跟六哥也都没事,过几天就回来了,三哥现在真放心了。”柳侠听的有点迷糊:“俺六哥还没回来哩?俺五哥今年也回来?”柳川拍拍他的手:“一会儿路上再跟你说,我知道你急着回家,走吧,现在我就送你,不过把你送到望宁我就得回来,局里刚布置了新任务,我晚上还得值班。”他扭头对马小军说:“军儿,你先别出去了,守着办公室,外出的人回来后让他们都在办公室等着,我回来后咱们再把值班表统一排一下,郑局说领导随时查岗,让他们都cao点心。”马小军应着腔,柳侠和柳川一起出来。从荣泽到望宁的公路已经全线贯通,路比以前加宽了一倍,柳侠看到沿路的农田边有不少房子,明显不是居家住的民房。柳川一上车就先给他解释了柳凌和柳海的事:“您五哥放假前他们学校接到一个命令,让他们学校挑选两个最优秀的学员参与接待一个国外的军事考察团,时间大概就是这几天,命令是京都军区下的,人是他们校长亲自选的,您五哥被选上了,他说任务结束后,可能会给他们两个参与的学员半个月假期;您六哥是因为曾大伯从国外给家里打了电话,说他七月八号回国,让您六哥等他几天,他给咱伯带了几件东西,您六哥就决定干脆等您五哥任务结束了一起回来。”柳侠听到这个消息特别高兴,柳凌不在家的暑假他总觉得不够完美。汽车转上了山路,柳侠他看着道路两旁熟悉的景色越来越心急:“三哥,猫儿咋样?孩儿生我哩气没?”柳川笑到:“他哪儿舍得生你哩气,就是想你想哩不行,咱大哥说,看完你那封信,孩儿半天都没吭声,大哥逗了他半天,他才说话,问咱大哥:海都离咱家多远?俺小叔独个儿去恁远哩地方,要是丢了咋办?呵呵呵,你真是养孩儿见了功了幺儿,就是亲孩儿我也没见过几个跟咱猫儿这样惦记爹娘哩,孩儿一心二心的都是你。”柳侠的心软成了一汪水。加宽了的路跑起来很快,一个小时多一点,他们就翻过了千鹤山顶,望宁遥遥在望。柳侠看到了一辆辆装满煤的大卡车,看到了从罗各庄煤矿通向望宁的那段尘土飞扬的路,他兴奋的恨不得直接飞过去。从千鹤山最高处的槐树顶往下走,柳川开的非常小心缓慢,连续的急转弯,大块原石铺成的路,陡峭的坡度,每个路过的司机都万分小心。柳侠看着外面熟悉的山山岭岭和路边的泡桐、白杨树,觉得特别舒心。急切的张望中,一个人慢慢地进入了他的视线,虽然只见过一面,那一面还只是在拥挤的望宁大街年前集市上短暂的几分钟,但柳侠却牢牢地记住了这个女人的样子:刘冬菊。刘冬菊坐在路边一棵大槐树的树荫里,正低头逗着怀里一个很小的小孩儿。柳侠带过猫儿,这几年又见过柳莘、柳雲和柳雷小时候的样子,知道那个小孩儿最多不超过两个月。他扭头轻轻的喊了一声“三哥”,就把自己的身体紧靠在座椅上,让柳川从他前面看刘冬菊。柳川只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继续专心的开车:“他们生了个男孩儿,前天刚满月,叫柳登科,呵呵,因为起这个名字,刘冬菊又跟您二哥大闹了一通,您二哥第二次打她,好像打得比第一次还厉害,不但打,还破口大骂了她一通,最后还把她的东西都给扔了出去,让她滚。可刘冬菊脸皮也真够厚,平时动不动就回娘家,这次月子里被您二哥当着那么多人骂,又抽了好几巴掌,撒泼打滚儿人都丢尽了,居然硬是不走。估计她那德行,在娘家也不招人待见,平时她妈厉害,护着她,可这次她还没出月子,不兴进别人家的门,娘家也不行,她如果回去,她嫂子们要真是不让她进门,她妈也不一定拦得住。不过我有点想不通,二哥那脾气,在咱家兄弟里算是最好的了,刘冬菊到底说了什么,能让他在刘冬菊坐月子的时候下那么狠的手打她?”柳侠轻轻的哼了一声说:“有什么用,那孩子不还是跟着别人家起的名字?咱伯跟咱叔得多生气?柳茂……没种哩怂货。”从后视镜中,柳侠看到刘冬菊抬起头,好像看着他们的车在张望,但很快,车子一转弯,镜子里面就只剩下脏乎乎的路了。柳川回去还有工作,不敢耽误,把柳侠放在上窑北坡下就调头走了。柳侠把鞋带又紧了紧,背起包跑了起来。跑上坡路非常消耗体力,容易累,柳侠跑了十来分钟,背上已经全湿透了,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额头,不过没关系,回到家跳凤戏河泡一会儿,所有的疲惫都会马上消失。柳侠大口喘着气继续跑,心里还一直在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