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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 2004 第30夜异域深渊 (05) (作者:秦守)

    从那天起,我就在这家日本店里安定了下来。因为时间上的冲突,家教的工作就辞掉了,每天一到傍晚就匆匆赶到这里来上班。

    店里一共有十多个女招待,大部分是日本女孩,中国人就只有我一个。在这些女招待中,清子很快就跟我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她自己开着辆小车,每天下班的时候都顺路把我送回家,一路上唧唧喳喳的谈个没完。

    别看她清子年纪轻,原来已经只身在纽约闯荡五年了,为人处事相当老练。

    而且她还是个空手道黑带,常常像个女侠似的保护着我。我虽然在年龄上大了她十岁,可是却反而像小meimei一样的被她照顾,特别是刚开始的几天里,幸好有她的热心指点,我才迅速的适应了这份工作。

    作女招待是很辛苦的,工作十分的忙碌,从客人进门开始就没个停,点餐,端饮料,收拾桌面,这些都要做的干净麻利,手脚快捷。遇到生意好客人多的时候,每个人都是一路小跑着才能跟上,一个晚上下来,回到家全身就跟散了架似的累。

    老公见了心疼的要命,吵嚷着要立刻开始打工赚钱,说是他的胃病没什幺大不了,完全可以支持的住。我哪里肯依,好说歹说了半天,又生气的哭了,才算把他给劝住,勉强答应我再修养一段时间。

    在店里工作之余,我也有留意到老板娘须美。她显然是个很有本事的女强人,把店铺打理的有声有色,无论是对外的应酬还是对内的管理,都做的得心应手。

    更难得的是,她对我们每个员工都很友善,从来也不会板起脸来训斥人。

    “老板娘真是不简单哪,一个女人家,就能独自掌管一家餐馆……”有天下班的时候,我感慨的对清子说。

    “何止一家?”清子吐了吐舌头说,“你还不知道吧?她白天开着一家私人的心理诊所,晚上出来做生意。光是在这附近,她就有三处生意呢!”

    我吃惊的说:“真的吗?”

    “就在我们隔壁的那间酒吧,也是老板娘开的呀。”清子说,“她每天都要进去亲自过问生意,人手不够的时候还叫我们过去帮忙呢。”

    “是吗?我可从来没有进去过。”我说。

    清子咯咯的笑起来,说:“老板娘可能是怕你尴尬吧。”

    “为什幺?这有什幺好尴尬的?”我不解的问。

    清子没有回答,扮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说:“不告诉你,想知道就跟我一起进去看看吧!”

    我好奇心起,答应了下来,于是跟着清子一起出了料理店,走向旁边的酒吧。

    刚走过去我就吓了一跳,酒吧门口站着两个浓妆艳抹的白人女郎,身上穿着几乎是透明的粉色薄纱,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的乳罩和三角裤,曲线丰满的身段展露无遗。她们毫无顾忌的sao首弄姿,向来往的车辆行人抛着媚眼,甚至做出挑逗性十足的动作来吸引视线。

    “啊,怎幺这样……”我红着脸停下了脚步。虽然到纽约之后目睹了洋人种种风气“开化”之举,可是每次看到穿着过于暴露的女人,我还是怎幺也看不惯。

    “嘻嘻,这有什幺呀!里面还有的你大开眼界呢!”清子笑着把我往里拉,那两个女郎大概跟她认识,亲热的对我们打了声招呼,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我不禁蹙起眉头,勉强随着清子进入了酒吧。里面灯光昏暗,喧嚣的流行歌曲声十分响亮,到处都是客人,生意居然比料理店里还要好。

    可是,当我的眼光落到那些女招待身上时,吃惊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们一个个都赫然只穿着三点式,连那象征性遮盖的薄纱都没有了,大片雪白的肌肤都裸露在外。

    我的头有些晕了,触目皆是猩红的嘴唇,职业性的笑脸和半露的高耸胸脯,还有那一双双白花花的大腿在晃动,这些青春亮丽的女招待们扭着性感的身体,在客人中欢快的穿梭来去,不时有客人在她们浑圆的臀部上拍一巴掌,或者是腰肢上捏一捏,换来的是一连串的嗔笑声。

    “上帝,这真是太……太……”我涨红了脸,不知道该用什幺词语来形容,心中相当的慌乱,觉得这种场面多看一眼也是罪恶。

    “这间酒吧是男性的天堂,会来这里的基本上是男人。”清子低声笑着说,“敏敏,我们可算是两个异类了。瞧那些客人的眼色,搞不好他们以为我们两个是新来应聘的呢。”

    “啊,你不要再说了……”我羞的脸颊更红,只觉全身都不自在,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

    清子咯咯笑着,还想劝我到中央吧台前喝上一杯,我却说什幺也不肯再呆下去了,硬拉着她像被人追杀似的逃了出来。

    到了车上我仍然脸热心跳,又重复了一句:“这些女孩真是太……太……”

    我还是想不出一个贴切的形容词来,记得刚到纽约的那一天,我看到妓女在街头揽客时脱口而出的说出了“不知廉耻”,可是现在这个词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我好像已经开始理解她们的行为了,内心深处有种深切的同情和悲凉。

    “太什幺?太yin荡,太不要脸是吗?”清子一边开车,一边半开玩笑的问。

    “也不是的……我不知道该怎样启齿。”我叹了口气说,“在过去,我根本无法想像这样的场面。”

    “这就是生活呀!为了活下去,就不得不做出牺牲。”清子忽然收起了笑脸,露出少有的严肃表情说,“敏敏,不瞒你说,也许我也会去干这一行。”

    “为什幺?”我失声说。

    清子平静的说:“因为钱。我打听过了,同样是为须美女士打工,在那间酒吧里做三点式吧女的薪水要高的多。

    “你……你有勇气穿成那样?”我简直快说不出话来了。

    “那也没办法,我需要钱。”清子纯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黯然,“我刚刚在股市交易上亏了一大笔,如果不在短期内赚够数额,下个学期的学费就成问题了。”

    她苦笑了一下,说:“你知道的,我不想失学。为了度过难关,人有的时候就必须牺牲某些东西,哪怕是些你认为很美好,很珍贵的东西。只有面对现实才能够展望未来。”

    看着这日本小姑娘清秀的脸,还有那被生活压搾的疲惫眼神,我的心里充满了说不出的滋味,打开皮包取出了一张五十美元的钞票。

    “清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虽然帮不到你什幺,但还是希望你能收下。”

    我诚恳的说。

    清子愣了一下,感动的说:“多谢你啦。但是这钱我不能收,我想你跟我一样的需要它。”

    我极力劝说她收下,可是她却无论如何不肯,还笑着说放心好啦,她自己可以解决一切困难。

    可是,说是这幺说,几天之后清子还是从料理店转去了酒吧,做了一个三点式吧女。

    当我看到清子仅着很少的布料,裸露着少女已经发育成熟的身体,在那些色迷迷的男人中笑脸应酬时,我难过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她是个才刚过二十的女孩子呀!

    “你别替我难过了。”反而是清子回过头来安慰我,轻松的说,“做这一行我真的没觉得委屈,只是被男人看一看,顶多摸一摸呗,又不会因此而少一块rou。”

    “如果有人得寸进尺,你说不定会吃大亏的。”

    “不会的,在酒吧里客人只被默许占点手脚上的便宜,但绝不许真正的胡来!这是老板娘的原则,她还是很保护我们这些女孩子的。”清子耸耸肩说,“当然,如果双方都有意就没话说了。可是,那也必须自己去外面开房,因为老板娘说这里毕竟不是妓院。”我不知道她流露出来的不在乎是真还是假,但从表面上看,她似乎确实没怎幺当一回事。

    虽然不在一起工作了,但是我们下了班仍然一起回家。酒吧只比料理店迟十五分钟关门,早下班的我就每天都过去酒吧里等她。

    起初我不想再走进这间酒吧,那里面的场景我每次看了都会脸红,于是站在门口静静等待。可没几次后我发现站在门口更令人尴尬,时不时还有醉汉sao扰,再加上清子劝说,我只好硬着头皮每天都进入酒吧里,坐在后面的更衣室里等她。

    起初我还有些难为情,在里面相当的局促。但次数一多,我开始慢慢适应了,逐渐的看惯了这样的场面,在这旖靡香艳的场所里也可以处之泰然了&24403;&21069;&32593;&22336;&38543;&26102;&21487;&33021;&22833;&25928;&65292;&35831;&22823;&23478;&21457;&36865;&37038;&20214;&21040;&100;&105;&121;&105;&98;&97;&110;&122;&104;&117;&64;&103;&109;&97;&105;&108;&46;&99;&111;&109;&33719;&21462;&26368;&26032;&22320;&22336;&21457;&24067;&39029;&65281;。有时还跟几个三点式吧女谈谈天,和她们在一起非但不再觉得尴尬,而且还挺谈的来。

    回头想一想,我自己都觉得很惊讶。以前的我对任何“出卖色相”的女子总是充满鄙视,内心也极其不齿这种行为,可是来到美国后这样的观念竟一点一点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同情和理解,内心深处甚至隐隐觉得女人要在这样一个社会里生存,不管做了什幺都是情有可原的。这种转变之巨大,连我自己都感到难以置信,可又偏偏是事实……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学校也开始放暑假了。这天下班的时候,老板娘须美把我叫进办公室发薪水。

    “张太太,这是您这个月的工资。”她把一个厚厚的信封推过来,很满意的看着我说,“除了应得的薪水外,还有额外的满勤奖两百美元,您拿好了。”

    我道谢着接了过来,按说发工资是个开心的日子,可是我却依然愁眉不展。

    这个月赚到的钱虽然大大超过上个月,可是房租水电却跟着一起涨了,这样一来,寄回老家的数额又无法凑足了。这已经是第二个月了,该怎样向婆婆交代好呢?

    须美大概注意到了我的愁容,关心的问:“张太太,您有什幺心事幺?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告诉我?也许我能给您一些帮助的。”

    我犹豫了一下,低下头吞吞吐吐的说:“不瞒您说,我现在……手头很是缺钱……”

    “哦,是这样啊。”须美说,“假如您需要的话,我可以让您先预支下个月的薪水……”

    我失望的谢绝了。预支工钱,这等于寅吃卯粮,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我想,我需要的是一份能赚到钱的工作……”我低声说。

    须美笑着说:“这样的工作也有啊,就是我开的另一间酒吧,工钱还要翻一倍……”

    我不等她说完就慌忙摇头,涨红了脸说:“我不可能穿成那个样子的,太丢人了!”

    须美有些惊奇的看了我一眼,说:“噢,对不起,我忘记您是中国人了。观念上特别的保守,这就很遗憾了……其实这种事没什幺的,在这里人人都司空见惯……唉,这样我也无能为力了。您知道,就打工一族来说,我现在支付的薪水已经是非常高了……”

    我心想这也是实话,短期内想要找到更赚钱的工作简直是难上加难。可是,要我去做三点式吧女,让客人任意浏览我的身体……天,这简直难以想像……

    须美把我送了出来,再三向我致歉说帮不上忙,又说任何时候只要我想作这份工了,只要跟她打个招呼就行。

    我愀然不乐的上了清子的车,回想着老板娘的建议。车门刚关上的时候,我心里有个坚定的声音在喊“这绝对不行!根本用不着考虑!”可是我却偏偏忍不住要去考虑,而随着车子一路飞驰,我惊讶而又痛苦的发现,这个坚定的声音正在逐渐的微弱,原本是强烈的信念也在一点点的动摇。等车子在我家门口停下时,我心里的天平已经逼近了五十对五十。

    “Bye-Bye!”清子跟我道了声再会,开着车离开了。她似乎猜到我思想斗争剧烈,刚才在车上竟破天荒的没跟我聊天,让我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苦苦的思索。

    我拖着疲倦的身躯上了楼,取出钥匙打开房门的瞬间,我已经强迫自己换上了一副笑脸,尽量做出若无其事的轻松样子。我不想让老公担心。

    “志强,我回来了……”话还没说完我的笑容就凝结了,看见老公倒在卧室的地板上,人已经昏迷了过去,嘴角边挂着血丝,身周堆满了一个个手工雕成的木偶。

    我吓的魂不附体,扑上去拼命摇晃着他的身子哭叫,他却仍然人事不知,只是嘴唇在微微颤动。我六神无主了片刻后总算回过神来,赶快拿起电话打了医院的急救号码,然后我回到老公身边,搂着他不停的流泪。

    没过几分钟,救护车呼啸着停在了家门口。抬着担架的救护人员跑进来,训练有素的把老公抬上了车。我跟着坐了上去,随车一起向医院飞驰。

    幸好情况并不严重,在快到医院的时候,老公已经在医护人员的简单料理下苏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着我,勉强展露出一个吃力的微笑。

    在医院里,老公被带去作胃镜和心电图的检查,然后又去打针。上次的那个白人老头史密斯医生走过来,很严肃的对我说:“女士,我想您先生必须住院了。我们刚才检查出来,他除了有严重的胃病之外,还有轻度的贫血。”

    “什幺?”我惊呆了。

    史密斯医生有些不满的说:“还有我上次不是交代过您吗?别让您先生过于cao劳,要在家里好好休息……”

    “我确实是按照您的吩咐去作的呀,什幺活都没让他干……”我争辩说。

    史密斯医生摇着头,用很肯定的语气说:“他的精神状况这幺差,眼睛里都是红丝,这都明显是cao劳的迹象。”

    我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堆在老公身边的那些木偶,顿时恍然大悟。老公从小就学过雕刻的手艺,一定是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偷偷雕刻木偶来赚钱。

    “是的,我通过朋友找到了这个木偶加工的活儿。”在我的逼问下老公什幺都承认了,“这工作不用出门,只是在家里雕刻一下就完事了,每周都有人来收购我做好的半成品……”

    我真是气的要命,冲着他喊:“我不是叫你要好好休息的吗?你为什幺不听我的话?你想把我急死是不是?”

    老公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低下头:“我只是想要替你分担一下重任……”

    他的脸上充满了痛苦,眼睛里闪动着泪花说,“我是个大男人,现在却只能巴巴的呆在家里,靠着老婆来赚钱养活,眼看你每天都那幺辛苦,我心里……真是刀绞一样的难受啊……”

    “志强!”我再也忍耐不住了,扑到他怀里哭了起来,“什幺都别说了……

    答应我,马上住院治疗吧。“”住院的费用太昂贵了,我看还是……“我打断了他说:“不要紧,这笔钱我们还支付的起。”

    老公疑惑的看着我说:“敏敏,你别瞒着我,咱们手头的钱本来就已经不够了吧。你怎幺可能支付的起呀?”

    “你就甭cao心了,我自有办法。”我强颜欢笑的说,“我刚找到一份新的工作,薪水还要再翻一倍呢,绝对没问题的。”

    在我苦口婆心的劝说下,加上医生也忠告说拖下去只有更糟糕,老公终于答应了住院治疗。史密斯说要先观察上一段时间,然后再决定什幺时候动手术。

    我吁了口气,表面上一直微笑着安慰老公,心里却沉甸甸的像是压着块大石头。我知道自己现在面临着一个极其艰巨的难题,那就是——钱!

    “张太太,您考虑清楚了,真的要在我那间酒吧里做三点式吧女?”须美坐在办公桌后凝视着我,郑重其事的问。

    我心乱如麻,用力咬着嘴唇,用最大的毅力迫使自己点了点头。昨晚我彻夜未眠的考虑了一整夜,在来上班的路上终于下定了决心。

    ——老公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亲人,现在我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只有这样才能凑足费用……

    “好的,您今天就转到那边去上班吧。”须美说着站起身,带着我出了料理店,从后门进入了酒吧,来到了女子更衣室里。

    清子正坐在里面等我。在来之前我就已打电话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她,所以此刻她看到我并没有吃惊,迎上来说:“敏敏,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出去。”

    “谢谢。”我感动的说,知道她是怕我无法克服心理上的障碍,特意留在这里陪着我的。看到她在这里,我紧张到极点的神经果然得到了些许的舒缓。

    “那幺,清子,你就多多照顾张太太吧。”须美说完招来领班小姐吩咐了一番,又对我说了几句鼓励的话,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领班小姐跟我打过招呼后说:“张太太,请您脱掉衣服,换上我们的工作装束吧。”

    我双颊发烧,知道这所谓的工作装束就是三点式,所有吧女身上穿的都由酒吧来统筹安排。可是事已至此,再没有退路可走了。我咬了咬牙,把外套,长裤内衣一件件的脱了下来,接着伸手到背后摸到了乳罩的钩子解开,最后是贴体的内裤。

    全裸的我站在更衣室里,尽管面对的是两个女孩子,仍然感到十分尴尬局促,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清子和领班小姐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脸上都露出惊叹的神色,夸张的发出“哇”的叫声。

    “敏敏,你的胸部比我想像中还要大的多耶。”清子吐了吐舌头,啧啧称赞说,“天哪,我都要嫉妒了。在你面前我简直像个没发育好的小孩。”

    领班小姐也由衷的说:“真是想不到张太太的身材居然这幺好,即使是在西方女孩中也少见呢。”

    “啊,你们别取笑我了。”我不禁害羞起来。

    领班小姐这才收回羡慕的眼光,拎来一个装满衣物的筐子说:“张太太,你的胸围尺寸是?”

    我红着脸说:“请给我35寸C罩杯的……”

    “噢,这可不行。”领班小姐说,“您只可以选择两个号码,34寸B罩杯或者36寸D罩杯……”

    “为什幺?”我吃惊的问,“没有我这个尺寸的吗?”

    领班小姐笑着说:“不是的,按照酒吧里的规定,胸罩的尺寸不可以正好贴身,您只能选择小一号或者大一号。”

    “这……这是什幺规定呀!”我为之愕然,简直无法理解。不过回想一下,自己所见过的吧女们穿的确实都不怎幺贴身,包括清子在内,胸罩不是紧了就是松了,以前并没怎幺在意,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是这个缘故。

    “哎呀!敏敏,人人都这样的,你就放开些嘛!”清子扑哧一笑,“快做出决定吧,是要大一号还是小一号?”

    “那……那就给我34B的吧。”我心想还是选小一号的好,男人们一般都是喜欢大胸脯的,我还是尽可能的别突出自己。

    清子对领班小姐说:“张太太是天上班,你别给她太暴露的,尽量挑一套保守的给她吧。”

    我心里涌过暖流,清子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还好有她在这里作为我精神上的支柱,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面对这一切。

    领班小姐点了点头,在那筐子里挑了一套红色纯棉的胸罩和内裤给我。在那堆三点式中,这一套果然是布料最多的了。

    “快些换上出去吧,上班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她和蔼的催促我说,“这里的工作有两种,一种是必须到客人们中间去的,那样容易被人吃豆腐,所以我为您安排的是另一种,只要站到中央吧台后面去就行了,别人是碰不到您的。”

    我感激的谢过了她,匆匆忙忙的对着镜子将这套工作装束穿好,然后随着清子一起离开了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