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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外之人不染红尘的支愍度无不目瞪口呆。无论世家如何自傲,如何政治投资,口中虽然说着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世家,但是他们终归会权衡利弊挑选一主。而从世家翻身成为皇族的‘世家’,则会思考如何紧握手中权柄,如何将天下这块蛋糕中最大最美的那一块分进自己的口袋。所以在所有人眼中,皇帝一人牵动天下兴亡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在吾看来,使用层层制度,降低这一人的影响,才是天下平顺的关键。”游鸿吟道:“古有尧舜,却并非现今父传子,无子传弟的家天下。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之语也早已无人记得。”陆机不好开口反驳尧舜之治,只觉得这郭溪看似精明,实则多半有病。禅让帝位之事,也只在上古发生在了尧舜二位皇帝身上而已,若是真的是治国真理,又怎会只传了两代。陆云却比陆机更为才思敏捷:“凡人皆有私心,谁人不想自己家族传承千代,永享国祚。更何况,古之人丁不似如今翻毛,尧舜两帝所治之地也不比如今广袤,若是实行推荐禅位制,太过耗费人力物力,还容易造成朝堂上结党营私的乱政之景。”他摇了摇头说:“从越,汝之观点太过偏激了,不好不好。”第204章名士风流(三十一)似乎是找到了兴趣所在,陆云与游鸿吟两人一直就这个问题激烈讨论。陆云所说之语是现实,游鸿吟所说是理想,他自己也是知道不可能实现的,所以他将重点放在了削弱皇帝一人在国家运转作用方面,并且大致说了一下自己过往的思考。而陆云却敏锐的从其中听出,这种方法看似降低皇帝权柄,实际上却是权利分割!将夺/权之事从整个天下范围缩小到朝堂之上。但是这种方法也不是万能的。支愍度和陆机无语的看着两人讨论激烈,刚开始还能跟上这两人的脑洞,后来就连陆机也不懂他们交流的是什么了。有人说,超前十年是天才,超越百年是疯子,游鸿吟所说之语,也唯有陆云这位聪明绝顶的人才能理解。鱼羹已用,鱼脍也尽,一坛美酒早已入腹,松茶虽好,却不可牛饮,游鸿吟和陆云两人却谈得难解难分,于是游鸿吟顺势跟着陆氏兄弟回了长谷陆家老宅。到了陆宅,游鸿吟万事不管,只顾着与陆云相互交流,算得上是熟悉彼此个性、真才实学和政治主张,至于随游鸿吟过来的胡归和众多护卫,自有陆氏之人好生招待。陆机虽然肯定了这位偶遇年轻俊杰的才学,却与之理念不合,故而并不热情,不过他家弟弟陆云自少时便个性有些独,又最擅长洞察人心,至交好友几乎没有,熟识的都是通过自己这个兄长结识的,自然连知己都谈不上。所以少见他对某个人如此感兴趣,更是相谈甚欢,反正在家中讨论也没什么大碍,陆机个性虽是严厉,却并非是不近人情,便随他们两人去了。但是!两天后,陆机顶着陆玄兄长谴责的目光,咬牙切齿、怒气勃发的看着弟弟房中留下的一封书信。陆云被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子给拐跑了!但是此刻不是算账时候,陆机不得不平复怒气,替陆云打掩护:“士龙寻得一值得辅佐之人,想必是跟过去了。兄长放心,那人乃青州牧守,如今治下并无兵祸匪患,与其他州又有泰岳阻隔,安全的很。”心中却打定主意,立即派仆从前往青州查探情况,看是否可以寻机将弟弟带回来。但实际上,游鸿吟和陆云并非直接回青州。“所以,你这次出门,还想寻几位医者?”陆云挑眉问道。他尚未完全认可游鸿吟,便不曾改口,不过两人彼此之间越发熟悉,说话就越来越不客气了,之前还兄来弟去,现在就直接口称你我了。游鸿吟说:“青州庠序有本地世家文士支持,暂时够用了,但是医疗之事却并未建起,无论是军中伤病,还是普通百姓治病,都十分困难,甚至大多还在信奉各种不靠谱的巫术。”自古以来,医从巫中出,原本只是巫中的一类分支,后来渐渐发展,推广开来,但是许多地方任然信奉巫术,而不是医术,青州境内便是如此。再加上此时医者地位太低,从业人员太少了,因为游鸿吟一直忙于其他事情,就将此事推后处理了,等抽出空来,再来翻捡医者,却发现整个青州也就两个医者能治个小病。直到此时,游鸿吟方后悔,当年为何想的起来培训厨子,怎的就不曾想过培训医生,如今是人到用时方恨少,他自己虽然也懂医术,但是却没有时间再来培养了,并且自己行事颇受注目,再也不似过去那般,可以随意搪塞。无法解释医术来自何处,便不能轻动,只能出门招人了。“从越果然爱民如子。”陆云道:“其实当世之人向来视生命如草芥,从越你才是匪夷所思之人啊。”“对生命爱重,才会真正去为天下黎民着想,才会行事之前将每一个举动都考虑清楚。”游鸿吟道:“就似我自己也明白,尧舜之后,禅位制就已形同虚设,不过是野心之辈的一块遮羞布,却总希望,自己能求得世间两全法,庇佑世间诸人。”“有志并非错事。”陆云道:“我倒是听闻几位不被家事所累,医术尚且不错的医者,不如便一一上门拜访吧。”游鸿吟微微一笑:“虽尚未得士龙兄正式答复,却已经受士龙相助,如此一来,士龙兄若是未来不肯前来助我,如今所做岂非变成白用功,所以,不如早日应了我吧。”陆云嘴角挑起一笑:“不提曹孟德忘履相迎,就言刘玄德三顾茅庐之举,皆是求贤若渴,到了你这里怎有可能如此轻松。”他也是要名士的架子的,好嘛,跟人直接跑了已经够掉价了,哪有可能如此简单就直接认主。“士龙兄可真不会举例子。”游鸿吟叹息:“那许攸受曹公忘履相迎,最后却死于效忠之人手中,诸葛卧龙虽得三顾茅庐,之后一生呕心沥血,最后却与刘公貌合神离。我怎有可能让士龙兄陷入这等情景。”“你就对自己如此有信心吗?”陆云问。“君子一诺,从无反悔。”游鸿吟真诚说道。陆云面上笑容真诚许多,不过他说;“我相信,但是此乃人生重要决定,总归让我思考一段时间。”游鸿吟说:“我怎么觉得士龙兄在戏弄我。”“是吗?那是从越你的错觉。”陆云随口答道,目光却渐渐转移到马车的内饰上。两人安坐于马车之中,刚开始还不觉得,但是此刻空闲下来观察,陆云却发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