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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王爷了,叫我名字就好。”林夫人犹豫:“这……”顾楚道:“顾燕楚这个名字我也不用了,从今以后叫我顾楚便好。”这话一出,顾楚就看到楚对他挤眉弄眼,一副你干的好的样子。他失笑,出门去医馆旁边的饭馆给林夫人带吃的。陈大夫一锤掌心:“终于开窍了,啧啧啧,一窍通百窍通,不愧是将军啊。”陈大夫走到楚笙面前,满意地拍拍她的肩膀,“干得不错。”然后哼着小曲走了。楚笙一脸懵逼。小童跟着陈大夫出去,内间就剩下林夫人和楚笙两人。楚笙犹豫了一下,找到角落里的扫帚和簸箕,把地上的药汁给处理了。微!信!公!众!号:糖!铺!不!打!烊一抬头,林夫人正用一种堪称慈爱的目光看她。楚笙又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楚笙,你想知道你娘的事情吗?”楚笙:……我本来以为洋葱已经剥到底了,没想到还有一层?作者有话要说: 话不多说,楚笙情歌库打开!开唱!☆、印君灵出门的顾楚衣衫简朴,甚至说得上落魄,为了符合他现在的装扮,他身上钱也不多,陈大夫追着出来帮他把钱给了,然后让小童抱着吃的回去给林夫人,他要和顾楚逛逛。陈大夫是个很奇怪的人,没人知道他师从何处,只知道他是蜀州来的,脾气是一等一的暴躁,一点也不像个大夫,早些年还会cao着一口蜀话骂人,近几年完美向官话靠拢。陈大夫给顾楚买了个饼,示意他尝尝:“这家的煎饼我是最满意的,比京城那家烹鲜坊味道还要正宗。”“多谢。”顾楚咬了一口,果真油而不腻,唇齿留香,当得起陈大夫的评价。陈大夫路过他常去的酒家,把腰间葫芦打满酒,出来后晃荡着葫芦对顾楚道:“你什么时候去把其他人喊回来?”顾楚兵权虽交,但虎威军还担任着镇守边疆的职责。顾燕禹派去接替顾楚的将领名叫丘翰钰,名字里带了翰钰,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武将。虎威军整整七万人,丘翰钰先分一万去沧州的驻地,又分两万去藏州,余四万在昔州。暗花和维谷一部分被分进了护卫军,一部分则调往皇都的军情处,剩下的人不知所踪。顾楚有理由相信,顾燕禹把他最尖锐的部队送往了羌国。维谷是再适合不过的间谍部队。军队是认虎符的,他摸了虎威军虎符七年整,上面的每一个纹路,每一道图案,他都铭记在心。然而虎威军是一支认将领大于虎符的军队。他这张脸,比虎符来得更有威慑力。听到陈大夫的问题,他一点都不奇怪,又咬了口煎饼,顾楚沉思道:“再等等吧。”“你只要出现在昔州,要么是死,要么是造反,他不会给你第二条路的。”陈大夫慢悠悠地喝了口酒,砸吧砸吧嘴,又道,“你去京城,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没想到还有重逢的这天。”顾楚避开后一句,只回答前一句道:“我一人还好,这天底下还没有我过不去的天罗地网。但我担心的是你们。”陈大夫痴痴一笑:“哪里是担心我们,是担心那个女娃娃吧。”顾楚无奈:“陈大夫在军中那么多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陈大夫却摆摆手,一副往事休要再提的模样:“虽然我不是个好大夫,但是我还是很不待见你这副不把自己命当命的模样的,别找我叙旧啊,小心我气急了一酒瓶砸你脸上。”“我……”“别我来我去的了。你以前不是这么优柔寡断的人,现在怎么变成这样?”“……”陈大夫又仰头喝一大口酒,抹抹嘴巴道:“不过这样也好,你稍微有点人气了。还挺好。”顾楚没说话,眼睛看向前方,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煎饼吃完,朝前面卖小玩意儿的摊贩走去。陈大夫眯眼看着顾楚掏出几个铜板,在小狐狸和小鸟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选了小鸟。这小贩手艺不错,扎得像模像样的。顾楚拿着小鸟回来,陈大夫捋捋胡须,轻声自言自语道:“有人气儿啦,有烟火气了,诶嘿。”顾楚的注意力全在刚刚买的小鸟上,隐约听见陈大夫说了什么,不由得抬头去看他。陈大夫翻了个白眼:“闷葫芦,走走走,赶紧走,回去收拾东西。”顾楚相当好脾气地点头,小心翼翼地把小鸟捧在手心里,一路就这样回去了。-林夫人有一口没一口得喝着小童端回来的白粥,说是白粥,那就真的是白粥,连点盐味都没。但现在林夫人不在意这个,她在组织语言,准备跟楚笙说当年种种。楚笙则是就着小白菜吃馒头,等林夫人开口。小童又去外面煎下一副药了,屋里一时静悄悄。不多时林夫人问:“你对你娘……知道多少?”楚笙诚实得摇摇头:“除了知道她的名字身份,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瓷白的勺子叮叮叮撞得轻响,林夫人略一思索,便道:“当年我流落扬州,那个时候我不听话,犟得厉害,把我买去的那个老鸨便天天打我。除了脸上没痕迹,其他地方没一块好地方。”“那个时候……便是你娘救了我。”林夫人的脸上露出一个称得上憧憬的笑容,“她被养在院子的最里间,没有人可以随意靠近,能见她的也只有老鸨他们,连那楼里最美的花魁也比不上她分毫。”“从此以后她教我为人处事,教我琴棋书画,她把她会的全部交给我了。最后告诉我,她有个女儿……”林夫人目光灼灼,紧紧盯着楚笙的眼睛:“楚笙,就是你,我找了你十几年。”“你娘是自尽而死的。我也不懂,为什么好端端一个人,能够流这么多血,她死得时候像是平常一样安静。见到我进去,她还有心情安慰我,然后告诉我……云青壁的下落。我曾经发誓不会把云青壁交出去,也不会说起她分毫,但是楚笙……”眼泪坠在林夫人睫毛上,将落未落,她哽咽道,“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眼熟,你越长越漂亮,我怕……我是真的怕。你和你娘太像了。太美的女人,往往红颜薄命啊楚笙。”空气中的尘埃盘旋在投射进来的阳光里,格外显眼。楚笙缓慢地眨了下眼,仔细瞧清楚了尘埃落下的痕迹,也看清楚了林夫人眼泪落下来的轨迹。这个向来优雅的女人,重逢后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