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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医生住的豪华别墅比起来可以称之为寒碜了,周医生却吃得很开心,直到吃完时才发现云清面前的饭菜没动几口。“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周医生两只胳膊撑在桌面上,笑着说道。“不是。”沉浸在思绪中的云清反应过来,轻轻摇了摇头说,“中午吃得太多了,晚上没什么胃口。”其实他中午也没怎么吃,纯粹的吃不进去而已。周医生一眼就看穿云清的心事:“在犹豫拿不拿孩子了?”被一针见血戳中心事的云清略显慌张,胡乱塞了口饭,偏头想跳过这个话题,可是心头越来越烦。周医生也没说话,单手托腮用高深莫测的表情注视着云清,仿佛能看清所有事物的视线让云清无处遁形,咀嚼完口中的白饭,才叹息一声说:“有时候想到孩子已经跟着我四个月了,有点不忍心。”周医生说得很轻松:“不想拿就生下来吧,我倒是建议你把孩子生下来,因为就你的体质而已,生孩子比拿掉孩子容易多了。”云清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扯了扯唇角:“可我是个男人,你不觉得男人生孩子很奇怪吗?”“有什么好奇怪的?世界上比男人生孩子奇怪的事情多得去了,有谁一直揪着你这个点不放的?”周医生想了想,又补充说,“不过我不否认不会有奇怪的人拿这件事嘲讽你一辈子,可是要躲过众人耳目太容易了,听说你之前生活在美国,那你回美国就是了,等两三年孩子长大了再回来,那时候才没有人管你的孩子是从哪里来的。”云清沉默地看着周医生,似乎想通了什么。回家途中,云清接到了云殊烟的电话,这段时间都是云殊烟在给云昊做思想工作,云昊咬定了他背后那个靠山会把他捞出去,在云殊烟面前那得意的嘴脸让云殊烟差点忍不住一棍子抡上去。这样的情况没持续多久,云昊突然意识到他被他的靠山骗了,这个时候的云昊彻底慌了神,想方设法联系云清和云殊烟,然而警方不再允许任何人和云昊见面。直到今天,云昊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和张雅慧见了面,并把所有云清和云殊烟想知道的真相向张雅慧托盘而出,最后张雅慧找到了云殊烟。“你在家里等我,我还有半个小时到家。”云殊烟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到,她在电话里这样对云清说。云清隐约间猜到了什么,又不敢去相信,他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到家,本打算坐在客厅等待云殊烟,结果发现表情阴沉的云母一个人在客厅等着他。茶几上摆放着一张单子,云清走近后一眼就看到了。那是他藏在卧室床头柜抽屉里的B超单,单子上是小家伙第一章照片,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第39章生子云母没有说话,但是在看到单子的那一刻,云清已经明白云母要说什么了。一直卖力隐藏的事情在他措手不及的时候被暴露出来,云清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云母,他多么希望此时此刻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但是与此同时,云清心中也是有些恼怒的,他知道自己把这张单子藏在卧室里多么隐秘的位置,如果不是云母在他的卧室里进行地毯式搜索的话,绝对不可能把这张单子从一堆文件最底下翻出来。胸腔里有一股戾气萦绕,云清面无表情把单子撕得粉碎,扔进垃圾桶里。云母神情悲伤注视着云清发泄完,才起身走来,双眸中含着深深的失望和无奈:“小清,这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们说?”云清双手放在兜里,身体僵硬,他淡然一笑:“太丢人了,有什么好说的?而且这个孩子只是意外而已,我已经联系好医生准备做流产手术了。”愣了许久,云母嗫嚅:“孩子是秦歌彦的?”云清没有否认,耸了耸肩,静静看着云母。尽管云母已经猜到了这个答案,但是亲耳从云清口中听到又是另外一番感受,好似有一团棉花堵在胸口,云母狠狠吸了两口气,却无法将心中的郁气呼出去,她一瞬不瞬盯着云清,很快双眼就变得通红起来。“为什么是他?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为什么你偏偏要选秦家的人,难道以前秦海伤你伤得还不够多吗?”云母拽着云清的衣服,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她的声音里都带了浓重的哭腔,“你答应过我要远离秦家人的?这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你就这么自甘堕落吗!”云清任由云母拉扯着他的衣服,低着头良久没有动弹。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云母的抽泣声中,云清声线沙哑地开口:“妈,我为什么会怀孕?”云母脸上的泪水纵横交错,两只无力的手缓缓松开了云清的衣服,得到解脱的云清拿了两张纸巾递给云母。云母用纸巾胡乱擦拭了一下脸,才哑着声音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你不是个例,不知道是不是家族遗传的原因,二十年前你外婆二哥的小儿子也就是我一个表弟,他跟你是一样的体质,才十九岁就怀上一个男人的孩子。”“后来呢?”云清问。“本来你二舅公打算把他带到诊所去拿掉孩子的,结果没等几天,他就被那个男人带走了,听说他们已经在国外定居,倒是每年都会汇很多钱回来,只是你二舅公临死前都念叨着这个小儿子,他却一直没有出现。”云母曾经是那场闹剧的见证人,她永远不会忘记当她表弟怀孕的事传到周围邻居的耳朵里面时,那些人像看怪物一样看她表弟的目光。明明着这一切都是他们家的私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那些外人插嘴,可总有些嘴贱的人要跑到他们面前辱骂她表弟,仿佛男人怀孕就是一件十恶不赦的大错,应该被抓去砍头或者诛九族。一想到那些人的眼神和窃窃私语声,云母顿时留了一身的冷汗。起初云清还以为得知真相的云母会大吵大闹一番,或者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云父,但是云母比云清想象中淡定得多,她向云清打听清楚了明天的手术安排,并决定要陪同云清一起去做手术。云清松了口气,安抚好情绪不太稳定的云母上楼休息后,便继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云殊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云清实在太疲惫了,靠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之时,云清才悠悠转醒,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雪白又熟悉的天花板,云清懵逼地眨了眨眼睛,等了片刻他的思绪才逐渐回笼,后知后觉发现他已经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了。云清坐起身,薄被顺着他的姿势往下滑落。睡得太久的云清大脑有些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