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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1)

    覆雨翻云(1)

    2020年2月2日

    浪翻云步入观远楼二楼厢房雅座,恰是华灯初上时分。

    观远楼在怒蛟岛上,属于小酒楼的规模。

    浪翻云爱它够清静,可以观望洞庭湖外的景色,所以这两年来成为观远楼的

    常客。

    两年了!自惜惜死后,转眼便两年。

    他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是如何度过,想到这里,意兴索然。

    怒蛟岛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与赤尊信的尊信门、黑道大豪乾罗的乾罗山城,

    同被列为武林黑道的三大凶地。

    这三股势力,主宰着当今黑道的命运。

    有人预言,只要这三股势力打破均衡,合而为一,就是天下遭殃的时刻。

    这一种趋势正在发展,确实的内情异常复杂。

    怒蛟岛是洞庭湖上一个占地万亩大岛,岛上山峦起伏,主峰怒蛟岭,矗立于

    岛的中心地带。

    怒蛟帮的总部怒蛟殿,建于半山腰处,形势险峻,易守难攻。

    这等建筑,是与浪翻云并列为怒蛟双锋的右先锋凌战天精心设计和督建的。

    接近三千的帮众,过万的家眷,聚居在沿岸一带的低地,热闹升平。

    赌场、妓院与酒楼林立,贩商云集,胜比繁华的大都会,又俨如割地称王。

    自上一代帮主上官飞,以怒蛟岛为基地,在左右先锋「覆雨剑」

    浪翻云和「鬼索」

    凌战天两人的协助之下,南征北讨,把湖南、湖北洞庭湖一带收归势力之下

    ,其影响力借着长江东西的交通,几乎遍及中原。

    贩运私盐,又从事各种买卖,坐地分肥,一般帮众都家产丰厚,遑论头目级

    以上人物。

    有钱能使鬼推磨。

    钱也促进了这个湖岛的兴旺。

    浪翻云对窗坐下,要了两大瓶女儿红。

    窗外澹澹一轮明月。

    洞庭湖水面波澄如镜,月下闪闪生光。

    秋雾迷茫凝月影,寒斋清冷剩梅魂。

    惜惜就是在明月迷蒙的一个晚上,欲舍难离下,撒手归去。

    浪翻云没有流泪,他从不流泪。

    湖内有灯火疾掠过去,浪翻云知道这是本帮巡逻的快艇。

    近年来以四川、云南一带为基地的尊信门,在完成了对西陲的控制后,魔爪

    伸向中原,威胁到怒蛟帮的存在,形势已到一触即发的险境。

    自惜惜死后,浪翻云从不过问帮内事务,现任帮主上官鹰继承父业,锐意图

    强,乐得浪翻云投闲置散,好建立自己的处事作风和新兴力量。

    成又如何,败又如何!纵能得意一时,人生弹指即过,得得失失,尽归黄土。

    譬之如惜惜的绝代风华,还不是化为白骨!浪翻云心内绞痛。

    长达四尺九寸的「覆雨剑」

    仍系腰际,这宝剑曾是他的命根,现在却像是破铜烂铁,对他没有分毫意义。

    挂着它只是一种习惯。

    一阵轻微的步音传入耳内。

    浪翻云知道有高手接近。

    步音熟悉。

    一人推门进来,随手又把门掩上。

    坐在浪翻云对面的位置。

    这男子容貌瘦削英俊,两眼精明,虎背熊腰,非常威武。

    正是与浪翻云齐名的右先锋「鬼索」

    凌战天。

    凌战天的身体刚好挡着浪翻云望向窗外的视线。

    浪翻云无奈的把欣赏洞庭湖夜月的目光收回,心内一阵烦躁,知道今晚又要

    面对险恶的世情。

    凌战天今年三十五,比浪翻云少了一岁,正值壮年的黄金时代,生命的顶峰。

    浪翻云望着这个帮内最相好的兄弟,想起当年两人出生入死,共闯天下;勉

    力提起精神,露出一个罕有的笑容道:「战天,明天你即要起程往横岭湖的营田

    属帮,我借此机会,为你饯行。」

    凌战天道:「你居然也知道了。」

    浪翻云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满。

    的确是,若非为他打点日常起居的小郭告诉他,不管凌战天离去多久,他也

    不会知晓。

    自惜惜死后,什么事他也不想知、不想理。

    想到这里,对这生死至交生出了一份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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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翻云温和地道:「放心去吧!

    我浪翻云有一天命在,保你的妻儿一天平安。」

    当时帮规所限,外调者一定要把妻儿留在岛上,藉此牵制部下。

    凌战天面容一整,正要发言。

    浪翻云一抬手,阻止了他说话,道:「休要再提,前任帮主待我等恩深义重

    ,岂可在他老人家魂归道山后,反对他的后人。叛帮另立之事,不可再说。」

    凌战天面容浮现一片火红,双目射出激动的神色,怒声道:「大哥,这个恕

    难从命,我们明天以后,可能再无相见的日子,心内之言,不吐不快。」

    看到这个有生死之交的兄弟悲愤坚决,浪翻云尽管不愿,亦不得不让步,叹

    道:「你说。」

    只有简单的两个字,似乎连一字也不想多说。

    凌战天道:「恕小弟直言,自新帮主上官鹰继位后,不断安插像翟雨时、戚

    长征、粱秋末等无能之辈把持帮务;一班昔日以血汗换回怒蛟帮偌大基业的弟兄

    ,却一一遭受排斥;不是权力被削,调任无关重要的位置;便是被派予完全没有

    可能成功的任务,不幸的身死当场,较幸运也横加上办事不力的罪名,以致人心

    离散。」

    他的声音愈说愈响,愈说愈激动,完全是一种不计后果的心态。

    凌战天胸口强烈地起伏着,待得平静了一点,才继续说:「尤其自从上官鹰

    娶得乾罗那不知从何冒出来的女儿乾红青后,更变本加厉;一方面加强排挤我们

    这群旧人,另一方面,又筹谋与这野心勃勃的黑道巨擘--乾罗山城的主人‘毒

    手’乾罗合伙,说是联手对付尊信门主‘盗霸’赤尊信的扩张。其实乾罗这绝代

    凶魔,岂是易与之人,这样引狼入室,徒然自招灭亡。」

    说到这里,声音有点哽咽。

    凌战天把心中近两年的积郁,一口气痛快地说了出来,情绪宣后,人也逐

    渐平复下来。

    他知道若不能将这个与赤尊信和乾罗并为江湖黑榜十大高手之列的「覆雨剑」

    浪翻云振作起来,前途再没有半点希望。

    凌战天续道:「三日后‘毒手’乾罗便会亲率手下凶人‘破心拐’葛霸、‘

    掌上舞’易燕媚、‘封喉刃’谢迁盘等,倾巢而来。分明要一举把我帮接管过去。」

    一阵悲笑,哂道:「可怜上官鹰那小鬼对付自己人用尽机心,遇到这等兴亡

    大事,却晕头转向,不辨东西,还以为平添臂助,可以对抗赤尊信那个魔君。分

    明是被妖女干红青玩弄于股掌之上。」

    浪翻云望向凌战天道:「战天,不如今夜由你我护送秋素和令儿,逃离岛外

    ,觅地隐居。」

    他自爱妻惜惜死后,还是次这样积极的要去做一件事情。

    凌战天心下悲叹,知道再不能激起浪翻云的豪情,转身离去。

    酒楼外的街道一片热闹升平景象,一点也不似有即将来临的灾劫!乾虹青坐

    在马车内,踌躇满志。

    一想到可以见到乾罗,她便全身火热,阵阵兴奋。

    胯下的蜜xue内忍不住湿润起来,rutou也立了起来。

    乾罗这号称无敌的黑道高手,对女人有一种惊人的吸引力,连她这个假冒的

    女儿也不例外。

    每次被乾罗干的欲仙欲死的情景又浮上心头。

    马车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

    近卫在车前分两列排开。

    这种排场,上官鹰最为欣赏。

    他认为大帮会应有大帮会的气派,排场是必需的。

    单是这项,讲求实际效率的凌战天等旧人便看不顺眼。

    新的一代试图争取新的形象和地位;另一方面,旧人坚持旧有的传统和规律

    ,矛盾丛生,自是必然的。

    乾虹青轻摆柳腰,走出马车,顿时车外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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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虹青深明对付男人的诀窍,她虽然拥有一副美丽修长、玲珑浮凸的胴体,

    却绝不会随意卖弄风sao,反之她每一个动作都含蓄优雅,面上有种拒人于千里之

    外、凛然不可侵犯、玉洁冰清的神情。

    这样反而使热中于征服女人的男人,更为颠倒。

    愈难到手的东西,愈是宝贵。

    所以当她稍假辞色,他们莫不色授魂与。

    只有那

    硬汉浪翻云是例外。

    尽管以凌战天为首的一干旧人,和她是站在完全敌对的立场,但从他们眼睛

    在她身上巡弋的神态看来,也可知道他们没有一个不是对她有兴趣和野心的。

    乾虹青往议事厅走去。

    议事厅大门关闭,门前站了两名身穿蓝衣的侍卫,他们胸前绣有一条张牙舞

    爪、似蛟似龙的怪兽,正是怒蛟帮的标志。

    两名近卫一见帮主夫人驾到,连忙躬身施礼。

    乾虹青影响力大,他们怎敢掉以轻心。

    乾虹青阻止了两人通传后,推门便入。

    议事厅中放了一张长十二尺阔五尺的大木台,四边墙壁都是书架书柜,放满

    卷宗文件,是怒蛟帮所有人事、交收、买卖、契约的档桉。

    一个容貌俊伟的年轻男子,正坐在台前工作,他台前分左右放了两堆有如小

    山般高的文件,看来已完成了大量批阅,但剩下的,还是不少。

    听到有人推门入来,男子不悦的抬起头来,显然不喜欢有人不经请示贸然闯

    入,打断他的专注。

    乾虹青迎着他的眼光,露出个体贴温柔的笑容。

    年轻男子一见是乾虹青,眼光一亮,不悦神色一扫而空。

    乾虹青走到他身后,贴着椅背望向他台上的文件。

    乾罗曾吩咐她要尽量了解怒蛟帮各方面的财军布置和cao作程序,所以她从不

    放过这些机会。

    一面看,一对纤纤玉手放在年轻男子疲倦的双肩上,缓缓按摩。

    她的技巧甚高。

    年轻男子停止了工作,闭上双目,面露松弛舒适的神情。

    乾虹青以近似耳语的轻柔声音道:「鹰,为什么每日都工作到这么晚,也不

    顾及自己的身体。」

    语带嗔怨。

    乾虹青娇美动听的声音传入耳内,使上官鹰心内充满柔情。

    他的头刚好枕在乾虹青那柔软而带有弹性的高耸胸脯上,想起她昨夜那火热

    的身体,一切是那样实在,一种幸福满足的感觉,流遍全身。

    乾虹青的玉手在上官鹰的身体缓缓游走,从胸口直到小腹。

    上官鹰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反手抓向乾虹青饱满的翘臀,轻轻的抚摸着。

    乾虹青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而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下来,反而越发的向

    下,来到上官鹰的胯下,隔着裤子将上官鹰已经雄起的jiba轻轻的抚摸着,一边

    将嘴唇凑近上官鹰的耳朵旁边,吻向上官鹰的耳垂。

    片刻之后,乾虹青的玉手滑进了上官鹰的裤裆内,握着上官鹰的roubang轻轻的

    taonong着,上官鹰小声的说道:「虹青,你越来越放荡了,你可知这是本帮的议事

    厅啊!」

    乾虹青轻笑一声道:「怒蛟帮任何一处都是帮主所有,帮主爱做什么就做什

    么,何况,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已经吩咐过了,任何人不经召唤不得进入。」

    上官鹰对于乾虹青的善解人意非常欣赏,手上的力度也开始强了起来。

    片刻之后,乾虹青轻轻的一扭身子,似游鱼一般滑到了桌子下面,将上官鹰

    的裤子轻轻褪下,一根约六寸长的jiba挺立在胯下,轻轻的颤动着,乾虹青微闭

    的双眼瞄了上官鹰一眼,将自己的红唇张开含住了上官鹰的roubang,来回的taonong,

    舌尖偶尔刮过马眼。

    上官鹰浑身血脉喷张,大手下探,从乾虹青的领口深入,握住乾虹青丰满的

    rufang用力揉搓,一股强烈的射精欲望涌上身来。

    乾虹青也感觉到了上官鹰的roubang在她口内的变化,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的神情

    ,她在为乾罗服务的时候,即使整个时辰,乾罗也能紧守精关,roubang坚挺,而这

    年轻的上官鹰在房事方面比起年老的乾罗却是差的远了。

    但是嘴上的动作却是快了起来,上下taonong,鼻子里发出轻轻的「嗯哼」

    声。

    「啊~」

    上官鹰一声轻叫,再也坚持不住,一股浓精射在了乾虹青的嘴里,身体随之

    软了下来,靠在了椅背上,乾虹青喘息道:「帮主呵,你差点呛到我了,出精了

    也不跟人家说一声。」

    上官鹰轻声道:「你这个小sao货,功夫越来越好了,刚才太舒服了,一下没

    忍住。」

    乾虹青将上官鹰的jiba又舔了一圈,将残留的jingye清理干净,帮他提上裤子

    ,装作顺口一问道:「帮主大人心情是否好了些?别再为那些反骨贼子烦恼了!」

    上官鹰眉头一皱,然后若无其事的说道:「清理叛贼的事情我刚刚和雨时已

    经商议过了,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我昨天已向凌战天发出要他外调的命令,他

    只有两个选择,一是造反,一是遵命外调。凌战天外调后便不碍事,因为帮规所

    限,他心肝宝贝的妻儿,一定要留在怒蛟岛,这等于人质在手,他是有翼难飞。

    浪翻云两

    年前无可否认是绝世奇才,但两年后的今天,只是一个手颤脚抖的醉猫

    吧。唯一担心的,只有赤尊信那凶魔,此人博通天下武术、精擅各类兵器,即使

    奇兵异刃,到了他手上,便像是苦练多年的成名兵器那样运用自如。兼之手下七

    大煞神,凶名卓着,实在不好对付。故能与你父亲在黑道上平起平坐,对他我们

    绝对不能疏忽。只是这次劳动他老人家,这样万水千山地到来,我的心里实在过

    意不去。」

    乾虹青连忙大发骄嗔,道:「你再要这样说,我就不理你了。你是他的女婿

    ,他怎能不亲自前来。」

    上官鹰慌忙赔罪,这样体贴入微的妻子,往那里找。

    乾虹青暗暗窃笑,有时连她对自己的真正身分都有真伪难辨的感觉,她的演

    出实在太投入、太精采了。

    这一切都为了乾罗。

    想起他便要到来,全身兴奋莫名。

    刚刚消散的热辣感又涌上身来,蜜xue再次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