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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而其他人的神色都沉了下去,以忌惮和猜疑的眼神看着他。那中年人道:“罗刹功……不是传闻中的邪功吗,难道这种武功真的存在?”刚刚缓和少许的气氛再度凝滞。赵识途又往上官情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对方的视线也落在他身上。四目相对,上官情凝视着他,那目光虽然依旧淡漠,依旧看不出感情,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赵识途不知为何心弦一颤,难道上官情对他有所期许?那双和刀鞘一样漆黑,时而如冰湖,时而如鬼神一样的眼睛里,映出的又是怎样一个自己呢。鬼使神差地,他抬起手,搭在上官肩上,用力拍了拍,而后环视其他人,边转头边道:“我这位朋友虽是怪人,却和邪字并不搭边。”对方也渐渐失去耐心,众人之中有个声音喝道:“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是什么功!既然不邪,何必藏着掖着!”明月珠上前一步,斥道:“无礼之徒,方才被打得还不够吗!”两人的争吵被来自门口的呼声打断了:“诸位等一等,万万不要动手,都是误会一场!”在场者皆露出惊色,一同向门口望去。来人是个青年,身着一身青衣,身形瘦削,走路的姿态彬彬有礼,和满屋的粗莽武夫大相径庭。他来到众人面前,向那领头的中年男子弯腰一拜:“李大哥,原谅燕某来迟了,这三位客人并不是凶手,他们是我请来的朋友。”那中年人登时露出悔色:“什么?原来是燕先生的客人,失敬了……”骆欢站在一旁,见到来人,紧绷的精神终于彻底松懈,委屈地唤道:“燕先生,你来了!”来人向少年微微颔首,而后转向赵识途,拱手欠身,敬道:“在下燕无花,见过护途镖局三位侠士。”第15章凶刀煞血光(三)赵识途将面前来人打量一番,心道,原来此人就是燕无花。他看过贾管家手上的书信,信上的字体俊秀谦美,和写信者本人果然十分相称。燕无花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衫,身形偏瘦,脸庞干净,长发倒梳在背后。值得注意的是,这人的颧骨偏高,眉沟也比常人更深些,似有异域血统。他也拱手回礼道:“幸会,在下赵识途,受袁府所托,来保护燕先生入关。”说罢从袖中取出袁府令牌,抬手一亮,除了给燕无花看,也是为了亮给屋中的其他人,明示身份以自清。那李大哥见了,果然垂下手中刀:“这……这,看来是我们误会了。”燕无花忙道:“是我的过失,我没料到诸位竟比袁总管的信鸽到得更早,没能及时迎接,还望赵镖头海涵。”赵识途摆手道:“无妨,误会解开便好。”骆欢看了看燕无花,又看了看镖局的三人,最后哼了一声,把头扭过去不说话了。燕无花又来到上官情面前,客气道:“小欢是我的朋友,在我的医馆里帮忙,这把刀,请允许我代为归还,顺便替他陪个不是。”上官情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被骆欢扔出屋外的佩刀正托在他手里。燕无花以双手托着刀柄和前刃,动作小心谨慎,从持刀的方式来看,他确实不通武艺,他的手指纤瘦,看不到习武者常有的茧子,反而弥漫着淡淡的药草味道。上官情从他手里接过佩刀,利落地收刀入鞘,也摇头道:“无妨。”骆欢在一旁喃喃:“哼,又不是燕先生的错,干嘛要跟这种人道歉。”燕无花抱歉地笑笑,又道:“酒馆里这片狼藉,恐怕还要劳烦店家收拾一阵子,各位如不嫌弃,先前往我的医馆里小憩如何?”赵识途亦已拿定主意,认真请求道:“燕兄,可否带我们去看看死者?”燕无花露出诧色:“我想这里的误会已经澄清,李大哥亦不会怪罪各位。”赵识途道:“这我知道,但我们此行前来,便是为了保护燕先生顺利返回关内,这命案如不查清,恐怕前路亦会再遇凶险。”燕无花踟蹰片刻,又望向李大哥,见后者对他颔首示意,便下定决心道:“也好,那三位随我来吧。”*尸体停放在镇边的一间旧柴房里。柴房常年无人居住,原本堆满杂物,陈旧凌乱,此时屋外却铺了一圈干花和艾草。这些花花草草当然不是用来观赏的,而是用来掩盖房中的气味。尽管如此,当赵识途走到十步开外,他还是闻到了尸体所散发出的异样气味。待走进门时,那股气味已经彻底泄露出来,血腥之中还混杂着一丝恶臭,令他本能地放慢了脚步。彼时天色已暗,集结在酒馆的人已四散,只剩下李大哥和骆欢还跟随镖局一同行动,二人的面色都很凝重。因为躺在房间里散发恶臭的尸体,很可能昨天还和他们一起喝过酒,有说有笑。换作任何人在这种情形下,恐怕也很难笑得出来。燕无花也皱紧了眉头,解释道:“凶手不知所踪,我怕遗体上还留有线索,仔细彻查之前不敢入殓,医馆里偏偏还有重伤的病人,我一整天都抽不开身,只能委屈三位兄弟了。”赵识途问道:“他们是昨夜遇害的?”燕无花点头:“准确地说是今晨,镇上的人一清早才发现尸体。”赵识途又问:“是在何处发现的?”燕无花道:“就在我的医馆附近。说来惭愧,这横祸皆因我而起。”站在他身边的骆欢立刻道:“燕先生,你可别这么说。”燕无花摇头道:“可事实即是如此,这些天来,镇边时而有贼偷出没,窥觑我手中的宝物,李大哥他们知道情况后,便轮流在寒舍左近巡逻守夜,唉,若不是为了我,他们怎会遭此毒手。”一直从旁沉默的李大哥也开口道:“燕先生,你是救死扶伤的活菩萨,我们多少弟兄受过你的恩惠,保护你的安全本就是分内之事……”骆欢也跟着道:“方圆百里,就只有你一个郎中。今后你若是走了……”燕无花摇头打断他:“我既已惹上祸端,为了大伙的安全,就更不该久留于此。”赵识途听了这番话,不由得又将燕先生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见这人的衣衫虽然干净,却很陈旧,手肘和袖口处磨得褪了色,再瞧瞧对面的李大哥,更是满脸风霜,想必常年风吹日晒。这石头镇毗邻大漠,与蛮夷之地相接,常年遭受战事侵扰,生活之艰辛,恐怕旁人很难想象。想到这里,他那怕软不怕硬的脾气又涌上来,只觉得心中又酸又苦,横竖不是滋味,沉声道:“诸位先莫要惊慌,眼下最重要的是抓住凶手。”燕无花转过头,盯着他看了少顷,忽然躬身行礼道:“赵镖头果然侠义肝胆,燕某也是如此作想,只可惜我比不上各位,空有一腔悲愤,却不通半点武艺,不仅帮不上忙,还要累及旁人,若非有赵镖头挺身而出,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他的话句句诚恳,眼神中的感激之情,倒令赵识